“谢谢你...”
“真的是...非常感谢...”
“可是,对不起...”“只有我一个人幸福...对不起”
叶隐:“哈”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个时间已经去邑那在的温室了吧...
......
就连邑那与我的时间,也都没有记得吗。将不谙世事的新人教师,轻松地骗得团团转,然后暗自窃笑吗。
叶隐:“不,不可能是那样的”
在被李燕玲命令被拍摄那下流的姿势时,邑那不是还哭了吗。不过,那样的话为什么,有必要宣言说是在欺骗我?
果然,那也是李燕玲的命令吗?可是,邑那是那样对一切都唯唯诺诺,一切都服从的人吗。
叶隐:“啊...”
我从床上慢慢吞吞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千鸟、鸫“呀呵—呀呵—”
叶隐:“原来是高松姐妹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向我转过头来,轻轻一笑。
千鸟、鸫“给你看?给你看?”
千鸟、鸫“给你看!给你看!”
千鸟、鸫“锵锵锵锵——这个!看吧看吧”
两人把藏在背后的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打开了。
叶隐:“啊!...”
那是一幅,恋人们在跳土风舞的画。被跳动的火光照着,在光影鲜明地浮现着的风景中。女的头发就像被摇曳的火焰燃烧起来一样闪着光辉,男的连影子都在跳着舞。两个人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梦境一般。画里传达出,两人都深深地期盼着,要是这幸福永远持续下去该有多好。是我和邑那。
千鸟、鸫“借给我们地方的回礼回礼”
千鸟、鸫“老师也是模特所以让你看”
明明在跳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如此幸福,怎么可能只是在玩弄我。再一次,只有一次也好,不和邑那谈谈的话。
叶隐:“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我向未来的画家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鸟、鸫“不客气”
两人微微一笑,飘起发光的金发,啪嗒啪嗒地从走廊跑掉了。
我很勇敢地决定再和邑那谈一谈。
美绮“原—来如此。最近,邑那同学一直把温室上锁,是为了不让老师进去哪”
我向其他3个人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糕点套餐配的红茶。虽然决心很坚定,连自己都觉得很了不起,无奈实行起来太困难了。邑那不仅在温室的时候会上锁,而且连讲义也不出席了。虽然看到其它女孩的话会把温室的锁打开,可是如果我在外面就绝对不开门。完全无法接近。因此,我在食堂召集了3位协力者。
叶隐:“也许她不回宿舍也说不定”
也许是习惯了邑那泡的红茶吧,说老实话这茶真不好喝。
美绮“你是说邑那同学,在温室里住?”
叶隐:“我想是这样的”
晓“难道说你,在宿舍前首了一整晚吗?”
叶隐:“事到如今瞒着你们也...嗯,是这样”
奏“跟,跟踪啊跟踪啊。居然有跟踪者”
晓“因为我是个体贴的人,所以就姑且就这么说你吧,『热情的年轻人啊』”
美绮“这是爱哪—”
相沢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喝了一口红茶,
叶隐:“因为如此,我无论如何也想,再和邑...和榛叶谈一谈”
美绮“嗯。我也赞成。因为呀,邑那同学最近,很没有精神哪。我想她甩了老师不是出于本意呢”
奏“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过,为什么那个,要跟拜托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呢?”
美绮“从里面做内应——之类的事情吧喵。嗯,就是说要强行侵入温室了喵?”
奏“可是,拒绝叶隐老师到那种份上,那样强硬强硬地闯进去,我想邑那同学也会装作不理不睬的吧”
美绮“同感喵。不过那么强硬的拒绝本身,也就说明甩了老师是假装的呢”
晓“嗯,应该是从现在起开始说的吧。各位,我们要不要先听听呢”
咳咳,我干咳了一下,向上原低下头去。
叶隐:“上原,有件事务必务必,不论如何都要拜托你!”
奏“啊,哎哎!?厄,诶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叶隐:“下次的外出日。请跟我一起外出!”
美绮“哦哦。大胆的第三者插足!”
晓“喔—。很受欢迎啊,上原”
奏“诶诶诶诶————————。可,可是可是,我,要和晓,晓老师,一,一起外出的啊”
叶隐:“这一点务必拜托了!回来的时候和晓一起就好!”
奏“哎,那,那个,那是,到底怎么回事!?”
叶隐:“还没来啊—”
奏“没关系的啦,美绮已经全安排好了”
叶隐:“我也知道,可是”
美绮看不过邑那一直无精打采,强行地把『伊甸园』的入场券塞给她...这是计划的第1阶段。
奏“然后,晓老师来,申请邑那同学的外出许可意愿书”
叶隐:“话虽如此可是...”
对于推说没有一起外出的教师而不肯答应的邑那,上原宣言『希望能让她打起精神来,所以可以不和晓一起外出』。被推到这一步的邑那,就会被逼得不得不外出...这就是计划的第2阶段。因此我们就在11月的外出日那天的正午,躲在树荫底下监视着巴士车站。因为在停车场的话能隐蔽的地方太少了。
奏“什么叫『话虽如此可是』!我伤心断肠伤心断肠的,都已经放弃和晓老师一起外出了!”
奏“明明都已经付出了那样巨大的牺牲,计划的主谋者还在糊里糊涂犹豫不定,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要生气了啦!”
叶隐:“抱歉”
奏“老师你不相信晓老师吗?你那才是那才是不可相信。为什么就不相信晓老师呢!”
叶隐:“不,不是,不是因为那个啦...”
奏“而且我才是很不安呢!假,假如万一万一,被晓老师,误会我水性杨花的话...”
奏“我,我,我...肯定会伤心欲绝当场死亡的”
叶隐:“当场死亡!?啊不,那是因为晓他,他也赞成这个计划啦”
不过好像还是不太相信。
奏“可,可是可是,我和其他的男人,这样只有两人在一起也,一点也不吃醋什么的...”
奏“呜呜。我果然不行吗、也许不行呢...”
叶隐:“不是,所以说啦,那是,因为晓很信任上原你啊。觉得你是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奏“这样啊!是这样呢!什么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嘛,呵呵呵呵。那样的事要早点说嘛!”
啊不,已经,已经说了5次左右了吧。
叶隐:“哦,来了”
看惯了的古典轿车,从巴士车站前飞驰而过。一瞥看到,叶隐:机座上是晓,助手座上是邑那的身影。
奏“啊呜呜。助手座上我以外的、我以外的女人...”
奏“虽然已经有所觉悟了...可是看到还是...好难受...”
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辆巴士缓缓停在车站。
叶隐:“走吧!”
奏“好...好的...”
在只有我们乘坐的巴士上摇晃了50分钟。
叶隐:“嗯。看起来没有被甩开”
上原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奏“晓老师的旁边...坐着比我美的人...呜呜...看着好难受好难受”
叶隐:“计划结束之后,不是就可以和晓一起好好玩了吗”
其实在向学校提交的外出许可意愿书上,因为晓的活动,写的是上原和晓,邑那和我外出。
奏“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
晓的汽车,在巴士的几十米前行驶着。幸运的是,从学校开始到最近的电车车站基本没有岔路。就算有被甩开的担心,也不用怕走岔了路。没关系,就算在这里被甩开,在『伊甸园』里也的行动也可以碰头,完全没问题呢。
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看来电画面。是李燕玲打来的。
叶隐:“事情很顺利”
大鱼上钩了。
很久之前,和邑那一起外出的时候,从邑那的手机上记录着的,燕玲的手机号码,多亏我还记得。我在昨天,乘晓的车载我到信号范围内,联系了燕玲。芦部家的孙女,被关在以学院为名的牢狱里这件事,要是不想被暴露给媒体的话就做个交易。上原瞥了一眼我手上。
奏“哇。真简洁呢...”
邮件的文字只有一句。『明白』
决战场是『伊甸园』。
燕玲“选这里做交涉的地点,是偶然的吗?”
叶隐:“随你想吧”
在大观览车背后的材料场,我和李燕玲对峙着。
燕玲“这里和阳道是友好关系呢,不能闹起什么乱子哦”
燕玲“要是在别的地方,像你这样的小人物。想怎么处置都行呢”
叶隐:“比起这个,向正与学生一起外出的凰华学院的老师出手的话,不会和风祭惹麻烦吗?”
李燕玲不回答我的话,冷冷地笑着说道。
燕玲“那么,芦部把孙女幽禁的事,作为要你不说出来的代价,你想要多少呢?”
叶隐:“不要钱什么的。只要放过榛叶邑那”
我从口袋里,打开了手机的通话功能。这样就应该,在和晓的手机通话了。
燕玲“嗯哼”
李燕玲很无聊似的说道。
燕玲“那是谁?我不知道哟”
叶隐:“就是你每两个月一次,装作朋友的样子去见的女孩”
燕玲“啊—,你是说芦部茜哪”
掺杂着嘲笑的话语从美丽冰冷的嘴唇滑了出来。
燕玲“对那个小女孩那么迷恋吗?那个被腐朽得快死的老人,玩弄得体无完肤的半旧的爱玩具”
叶隐:“...不许用那种说法”
燕玲“啊呀对不起。看来惹你生气了呢。不过,我只是单纯地说事实罢了呢”
燕玲“你不是全部,都知道了吗?从那个耗子男那儿听说的”
叶隐:“...你是指涉吗”
燕玲“是指那个一副老好人脸的没用的男人呢”
“因为『想知道妹妹的消息』,这种无聊的理由而接近你的吧”
“就因为那种无聊的情感,而浪费宝贵的时间,还真像那个爱哭鬼的作风呢”
“然后,再用那磨磨蹭蹭的说话方式,就像个蹩脚的吟游诗人一般,讲述发生在自己和妹妹身上的感人故事吧”
“明明一句话,『妹妹在被李燕玲利用』,这么说就完事了...蠢男人。所以才那样总是抬不起头来呢”
叶隐:“......”
我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可是,邑那却一直敬慕、信赖着这个家伙。这个话语中只有钱散发出的腐臭的女人,也许还稍微有些,对得起那信任的部分吗。
叶隐:“你要是稍微替邑那着想一点的话,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就不要再在她的面前出现”
燕玲“真是不错的提案呢。总要去那种偏僻的地方,我也正好有点腻了”
燕玲“不过,回答是『NO』哦”
叶隐:“你已经利用邑那,进入芦部源八郎的亲信团里,找到出人头地的踏脚石了吧”
燕玲“嗯哼。那个磨磨蹭蹭战战兢兢的男人,调查的比我想像的多呢。骨肉亲情真是可怕呀”
叶隐:“那么,那个丑闻,其实是有人从中拨弄是非,也是确有其事咯”
燕玲“哼。真的是调查得很仔细呢。佩服佩服。也许那个男人还有点用处也说不定...”
我无视她那令人恶心的台词,继续说道。
叶隐:“你都已经爬到那个广电公叶隐:的副社长了。在这之外,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燕玲“刚才,你不是说过了吗。『副社长』。说副社长,就代表没当上社长啊”
叶隐:“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凭实力也可以当上吧”
燕玲“啊呀真意外呢。大致上,对我本人的能力评价也差不多”
叶隐:“外国人,孤儿出身,女性,年纪轻轻,也不属于创业者家族的人,没有能力的话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吧”
燕玲“那可是多谢了。不过,『能轻松达成就绝不多费力气』,这是我的信条呢。能用的东西我会都用上的哦”
“而且,就如你所说,我有很多障碍,有这种程度的棋子握在手里,对我来说是正好呢”
“再加上还能把那无聊小女孩的淫荡画像交给那老头子,他会很满足呢”
叶隐:“...芦部源八郎的年头已经不长了吧”
燕玲“唉呀唉呀。那个男人,明明是集团的一员,居然把那种机密泄露给外人”
叶隐:“你打算那个时候,把邑那作为任你摆布的木偶,从而支配阳道吗?”
燕玲“哈哈。你,不会是笨蛋吧?所谓巨大的组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