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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小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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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尽管在提督网络中处于放置PLAY的状态,但赫白依旧很满足。

和全员几乎皆是人类转化的精灵不同,类精灵是由灵结晶汇聚形成的能量体生命。她们就像新生的孩子,对未知总是充满好奇。作为其中的一员,赫白自然也不能免俗。

因为生存环境恶劣,佛拉克西纳斯成为了众人的居住地。在略显单调无聊的日子里,类精灵们最常谈论的话题就是主世界。巍峨的高山、潺潺的溪流、一望无际的大海、湛蓝的天空、轻柔的风、温暖的阳光、热闹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类......让所见皆是次元裂痕与沙尘的赫白无比羡慕。

对主世界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对精灵们的敬畏之情。无视了‘没有许可不得前往主世界’的禁令,默默无闻的栗发少女耗尽了几乎全身的灵力成功抵达天宫市。可惜她很快发现,事实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好吃好玩的东西确实琳琅满目,但它们无一例外都需要钱;靓丽的风景的确遍地都是,但那些人类看自己的目光可不友善。试着接触了几个人类却引来了AST追捕,费劲功夫才甩掉她们的类精灵只能躲在垃圾堆里缓缓恢复灵力(其实AST是在某人授意下故意跟丢的,只是当事人压根没意识到)。

事实证明,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存在。日下部燎子不辞辛苦每天喂食,始终换不来少女的信任;王志只是用一袋新出炉的黄豆粉面包与几句安慰,类精灵就在半推半就下与之缔结了灵魂契约。出于隐藏身份的考虑,王志在公开场合都表现得对赫白不假辞色。但与之契约的少女,还是能从提督网络中感受到他的善意。

姿色、悟性、战斗力皆不出众,赫白哪怕在类精灵中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存在。对她而言,这种灵魂层面上的交融与若有若无的联系,既新鲜有趣又令人迷恋。所以少女憋着一口气想要好好表现自己,生怕被对方嫌弃而解除契约。

听到对方的拒绝,深知他遇到麻烦的类精灵银牙紧咬反倒加快脚步。穿过尸骸遍地的区域,王志与伊藤诚很快出现在她视野中。看到‘拳圣’正欲挥出泛着红光的拳头,赫白想都不想直接扑了上去。“别伤害大哥哥!”

兔头造型的魔法棒挥舞间,一个五角星造型的光团边旋转边飞向目标。或许是赫白的隐藏太过完美,没料到她出现的伊藤诚直接被砸个正着。发出一声惨呼,正全神贯注在蓄力的男子连退数步用手捂着鼻子----栗发少女仓惶间的出手,狗屎运一样正中他的面门。

眼看危机暂时解除,赫白也顾不得其他连蹦带跳来到王志身边。“大哥哥,没事吧?”发现对方始终一言不发,以为王志受伤严重的少女赶紧伸手去拉对方抬起的胳膊。

“别碰!”脑中的声音骤然炸响,让还不习惯的精灵吓了一大跳。“抱歉,我有点太焦躁。”自嘲地笑了两声,王志三言两语讲清了现状。“...你就当我中了时间魔法,现在根本无法动弹。如果你贸然接触我,可能也会中招的。”

对于不是很聪明的赫白来说,她只听懂了最后两句话。“那,那我不碰大哥哥你就好了吧~”眼珠转了两圈,她灵机一动举起魔法棒再度开始蓄力。“我会治疗魔法的,让我来试试吧。”

“小笨蛋,这可不是治疗魔法就能搞定---快闪开!”还没等类精灵反应过来,一个白色气团猛然从身后击中了她。“呃啊啊~”少女惨叫着直接倒在了地上,露出变得血肉模糊的背部。

“原来如此,是心灵通讯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钮扣大小的东西丢在地上,伊藤诚揉着发红的鼻头连连冷笑。“难怪你表现得这么从容不迫,是呼唤这个女孩过来救场啊。”

“赫白,快跑。我很快就能脱困,别担心...”试了好几次都未能链接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女,王志知道肯定是对手抛下的那个东西在作怪。继续用世界之力冲击着时间的枷锁,他衷心希望伊藤诚能把注意力从少女身上挪开。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未如他所愿。“类精灵吗?”拗动着指关节,男子猛然前冲一脚踢在了赫白的腰部。正呻吟着努力爬起身的少女就像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凌空飞起砸在了王志脑袋上。温热的血液瞬间洒满了王志的脑袋,让他的视线变成了鲜红。

“这算是你之前攻击我的代价。不过我这个人很仁慈,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总算看清了少女的容貌,伊藤诚突然笑着拍起手。“如果你愿意效忠于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但如果---”“我拒绝。”倒在地上的类精灵挣扎了好几次,终于抓住王志的裤脚站起身。

在看到少女血肉模糊的背部与发青的脸色时,王志强忍心中的怒火加快了对周遭时间的侵蚀。他很清楚这个回答只会换来更加暴虐的对待,而赫白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我很弱小,真的很弱小。”并未有懊恼或是悲伤,陈述着事实的栗发少女没去理会身后脸色铁青的伊藤诚。“但是我很高兴,能在这些日子里与大哥哥相伴。所以不管大坏蛋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跟你走的---”

突然穿胸而出的手刀,打断了少女的说话。“既然你这么忠贞,那就先走一步去地狱为他占座好了~~”眼中带着快意,伊藤诚摁住对方的肩膀用力将手抽回。伴随着四下喷溅的鲜血,少女如泣血黄莹般发出悲鸣头朝下倒在地上。颤抖的小手举起魔法棒,将一团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绿光注入王志的身体。仿佛完成了使命,赫白抖动了两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哼,如此弱小居然也敢违逆我。活该!”低下头朝着赫白的尸体吐了口唾沫,伊藤诚刚刚抬头想嘲讽几句就被迎面而来的重拳再度击中鼻梁。“你错了,这孩子很强大。至少比你要强大得多。”身上缭绕着阵阵黑气,双眼已然变成血色的王志面无表情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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