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野蛮人,你是打死了我,株素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虽然娶了株素当妻子,但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你是得不到她的,你个野蛮人,啊”
几位嬷嬷控制住男人,另有一个嬷嬷拿起板子往男人身上抽。
虽然是在屋子里,可院子里的动静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额娘。”泰安满脸担心的看着夫人,而夫人躺在床上,满脸的苍白,大滴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神色痛苦。
“我儿,可相信额娘是清白的?”夫人问泰安
“我相信额娘,额娘不会的。”泰安神色间满是坚定,朝夕相处的额娘,泰安了解,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那个男人在说谎。
“好,泰安相信好,额娘清清白白的。”即使跟常保素感情并不深,可十几年的感情,凭着那个男人说的几句话,叫出了自己的闺名,常保素便怒气冲冲的对自己动手,若不是泰安死死的抱住常保素,自己是不是要挨上好几脚。
“让额娘看看,泰安可有伤到?”
“没有,阿玛见是我拦着,便不敢动手了。”
“你阿玛,也只有和一个优点了。”
“额娘不要伤心,你还有泰安。”
“不伤心的,这府上我得有我坐镇,不然有人欺负泰安怎么办?”夫人原先一脸的虚弱,可这会一想泰安,瞬间便振作起来。
“婉儿给嫡额娘请安,婉儿管教奴婢不严,还请嫡额娘惩罚。”通婉乖乖的跪下请罪,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情跟通婉脱不了干系,谁让引着夫人入局的人是通婉名下的呢!
“快起来,不怪婉儿的,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罢了,也多亏了婉儿派过来的陈嬷嬷帮了大忙。”
夫人满是感激坐起来,想要拉着通婉的手,夫人一脸的虚弱样,通婉哪里敢劳动夫人,连忙上前,将手递给了夫人。
泰安见通婉做派,对通婉这个妹妹的好感也是更上一层。
坐在夫人的床前,三言两语的,通婉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夫人因为换衣服要回正院,在半路上,带着的嬷嬷便肚子疼,不得不离开,只剩下夫人一个人了,这时候,夫人也开始意识到不对了,果然,详细的一看,便看见远处假山跟前藏着个人,正为难间,陈嬷嬷带着人到了。
为了看看四夫人到底设的是一个什么局,陈嬷嬷便建议夫人和陈嬷嬷身边带的一个嬷嬷换了衣服,之后,便装作平常那样,走了过去,谁知,藏在假山边的是一个成年男子,这男子冲出来之后,直奔穿着夫人衣服的婆子,嘴里喊道:“株素,株素,你这些年受苦了,快,跟我走,我们私奔。”两人拉扯间,男人故作失手的将这扮作夫人的婆子推到了水里,然后他也跳了进去,抱着掉在水里的人不放。
这时,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鬟,嘴里喊道:“夫人落水了。”不过一会,夫人落水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将掉在水里的人捞了上来,寒冬腊月的,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是替自己挡灾,夫人便悄悄的安排泡了冷水的婆子去换换衣服喝点姜汤。
这么一点功夫,常保素便来了,一进院子便看见被人押着跪在院子里的男人,听着男人嘴里喊着夫人的闺名,还说与夫人情投意合,生死与共,两个人在暗处来往多年,求常保素成全。
本来担心着夫人的常保素骤然遇到此事,一想自己被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瞬间便想到了夫人对自己这么多年冷冷淡淡的原因,原来是在外面有了姘头呀!怒气哪里控制得住,冲进屋子对夫人是一脚,要不是泰安死命的抱着常保素,常保素又怕伤着泰安不敢大动,怕是夫人得挨上好几脚。
“嫡额娘,我和额娘过来的时候看见四夫人也过来了,大概是快要到了。”婉儿提醒夫人道
“也是,趁着她不早,将事情处理了,陈嬷嬷,今天多亏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也由你来安排,记着,一定要狠。事后,我不会亏待你主子和你的。”夫人虽然一脸的虚弱,但掩饰不住眼里的狠劲。
听着夫人将这事情安排给陈嬷嬷,通婉虽然想着正好方便了陈嬷嬷行动,可是到底陈嬷嬷的身份上是自己的人,不如夫人的嬷嬷行动起来好办。
“嫡额娘,这样怕是···”
通婉刚刚开口,夫人便打断了通婉的话。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是我的嬷嬷被暗算了不能出面,我便借婉儿你的嬷嬷一用。”
“嫡额娘您是府上的女主人,更何况陈嬷嬷是嫡额娘给我的人,嫡额娘尽管使唤便好。”通婉小小的拍了夫人一个马屁,也是表明了自个和额娘的态度。
夫人点了点头,便安排陈嬷嬷出手,接到夫人的安排,陈嬷嬷看向通婉,见通婉点头,这才出去安排了。
陈嬷嬷行事一向如此,不管是谁面前,都大大方方的表明,只忠于通婉一人,因此也是通婉最得力的心腹。
院子里依旧闹腾,常保素怒气冲冲;二夫人柔情安慰;被打的人鬼哭狼嚎;丫鬟婆子们不敢有稍大点的动作,怕主家想起自己。
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在丫鬟婆子们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只见这夫人穿着考究,头上戴着的是赤金双凤钗,耳上的耳坠,手腕上的镯子,无一不显示着身份。
被压在地上打的男人见出来的妇人,眼睛一亮,喊道“株素,株素,救救我,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求你救救我。”
“我不认识你”妇人淡淡的开口
“不,你可以不再心悦于我,可你不能否认我们之前的感情,我知道了,是他逼你的对吗?你放心,一切都由我担着。”男人恶狠狠的看向常保素,道“不怪株素,是你的错,你出京却不带着株素,留着株素在京里独守空房八年,是个男人不要怪株素,一切都冲着我来。”
这男人在这段话里用的“独守空房”这四个字很是惹人联想,可这会院子里众人没有如这男人的意按照他的话语浮想联翩。
“我并不认识你,你可看清楚了,千万不要认错了人。”妇人似乎想要男人改口般出声提醒。
“株素,我知道你在怪我,可千万不要不认我,你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没有权势,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男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告诉我,我是谁?”妇人厉声问道
“你,你不是府大格格株素吗?”男人声音坚定的说道
在这穿戴讲究的妇人出现与地上的男人对话时,常保素便示意几个动手的嬷嬷停下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院子里的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会终于不用担心不小心知道主家的阴私而被灭口了。
见男人说出了名字,妇人姿态一变,谦恭的走到常保素身前,下跪道“奴婢给老爷问安。”
正房的门帘被揭起,通婉和泰安搀扶着夫人走了出来。
自从原先出现的妇人在常保素身前跪下,口称奴婢时,地上的男人有点懵了,而这时候,从正房里走出来的人,简单朴素的打扮,苍白的脸色,可通身的气派,这个时候男人反应过来,前面表错情了,后面的这个才是纳喇府上的夫人。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时刻关注着此人的陈嬷嬷道:“堵住他的嘴,免得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呜··”一个婆子找来一臭袜子塞到了男人的嘴里,谁让这人让她们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这会自是要趁机报复了。
“给老爷请安”
“婉儿/泰安给阿玛请安。”
“妾给夫人请安”
一番见礼之后,众人很有默契的将视线放到了院里的男人身上,很明显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人是在陷害夫人,不然口里叫着夫人的名字,为什么却不认识夫人呢?还将一个婆子认成了夫人。
“妾身想知道,这人是如何知道妾身的闺名的?又是为何要陷害于妾?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府里的?”
夫人看着常保素说道,认真的眼神严肃的表情明显的是在告诉常保素,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谁?都绝对不会放过她。
见夫人态度坚定,常保素自然没有意见,今天的这个陷害,若是成功,夫人绝对活不了了,而且还要背负着恶名死去,下场怕是相当凄惨。也怪不得夫人态度坚决,还有,刚刚自己似乎踢了夫人一脚,常保素有点尴尬,再一看地上跪着的男人,常保素道:“先打个半死,再问话。”
常保素一声令下,自有下人执行命令,噼噼啪啪的板子声,男人的闷哼声便响了起来,二夫人连忙遮住了通婉的眼睛,怕吓着通婉。
常保素见二夫人动作,说道:“没有必要,咱们满人的女儿以前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多的是,这点场面算什么?
“听老爷的,通婉以后要嫁人管家,让她多经些事也好。”夫人也附和道
“是”二夫人放下了手,院子里的一切便映在了通婉面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让通婉的脸色有点苍白,可看着常保素和夫人,再一看面色如常的泰安和二夫人,通婉也只有努力的平复心绪了。
“吆?这是怎么了?审犯人呢?既然是审犯人怎么还塞着犯人的嘴?这样人可怎么交待自己的罪行呢?”四夫人漫步走来。
“四妹妹心情很好?”夫人瞥了一眼四夫人脸色,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说夫人掉到了水里,这会看着夫人你没事,妾替你高兴啊!”四夫人一脸的笑意,显然四夫人还不知道刚刚的乌龙事情,说不得这会还在坐着灭掉夫人的美梦呢!
“是个好日子,这不,你都穿上了大红色的衣服,这是在等着由妾侍扶正吗?”夫人凉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