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所以她识时务地点头,好在男人应诺地松开了她。
一得自由,齐悦张口就要喊,男人却先一步说道:“如果你想要我亲你,就喊吧。”
齐悦立马捂住了嘴,气愤地骂道:“你个臭流氓,你个骗子!”
雷军含笑望着她:“我不想当流氓,所以,我们今天就成亲?”
齐悦立刻不敢骂了,只惊恐地连连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结婚报告下来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齐悦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虽然骂他骗子,但对他的话又盲目相信,她拍开他的手,瞪着他道:“我可没答应嫁你,那结婚报告我是不会签字的。”
“不签字,按手印也行。”雷军从善如流。
齐悦抓狂:“我说了不结婚,我才17岁,离这个时代的法定结婚年纪还有一年!”
“那就先订婚,一年后你满了十八岁,咱们立刻成亲。”雷军一锤定音。
说完,没给齐悦反应时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等,谁答应跟你定亲了?”
齐悦追出去,冲他背影喊道。
哐当一声,外婆手中的粗瓷大碗掉在地上,她一把抓住齐悦:“你要定亲了?”又伸手指向雷军,“跟这后生定亲?”
齐悦有些傻了,她没有料到正好碰到外婆从灶房出来,又听到她这句话,面对外婆的疑问,她的脸上腾的红了,张开口,却怎么也吐不出否认的话。
这时,雷军折回来,弯腰捡起掉落的瓷碗,送到外婆手里:“外婆,齐悦刚刚答应了我,我现在要去准备彩礼,麻烦外婆照顾一下齐悦。”
“好,好,好……”外婆无意识地连说了三个好字,直到雷军要走了才醒神,一把抓住他追问,“后生,你是哪村人,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雷军耐心的一一回道:“外婆,我叫雷军,家住龙源村,今年二十八,在部队当兵。”
“二十八了啊……”外婆重复了一句,带听到他说在当兵,立时高兴起来,“当兵好,当兵好,年纪大点也没事。”
雷军暗松了一个口气,幸好老人家喜欢当兵的,不然光年纪这一关就不过去。
“不过,你俩说好还做不了数,”外婆殷殷教导他,“你得征求悦悦爹娘的同意,不然外面传的话就难听了。”
雷军心中感激,点头回道:“外婆放心,我来之前先去见了齐叔叶婶。”
“跟他们俩见过了?那就好!”外婆笑了起来,脸上皱纹如同一朵盛放的菊花,她拍着他的手道,“我这没什么要问的了,你赶紧去准备彩礼吧,悦悦留在我这你放心。”
“谢谢外婆。”雷军真心地向外婆道了谢,抬头去看齐悦,却发现她早已躲进了屋里,他的嘴角却禁不住扬了起来,而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齐悦躲在屋里,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她伸手捂住了脸,她至今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怎么就答应了?
明明他那么粗鲁又凶悍,明明是她最怕的那一款,她怎么就答应了?
不对,不是她要答应的,是他逼她的,他那么凶,自己要是不答应,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就在齐悦在心里大骂他的时候,雷军走到了村头井边,他的自行车还锁在井旁的一颗柳树上,此时却有人围着他的自行车打转。
却不是村中孩,而是一群手臂上套着红袖章的青少年,雷军眼里一寒,大步走了过去。
“瞿主任,您有没有觉得这辆自行车有些眼熟?”其中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红袖章,朝领头的中山装青年说道。
“不过一辆破自行车有什么稀罕的?你眼熟,你还当瞿主任跟你一样是土包子?”另一人张口嘲讽,其他人也跟着笑话三角眼土包子,吹捧瞿主任。
只是这吹捧刚起头,他们就看到瞿主任变了脸色,他直愣愣地望着某个方向,声音都结巴起来:“你,你怎么在这?”
众红袖章们连忙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沉着脸大步走来,那三角眼红袖章失声惊叫起来:“是黑煞神,黑煞神来了,这辆自行车真是黑煞神的!”
不管是当日参战的,还是没有参战的,事后都听说过黑煞神这个威名的。知道这黑煞神当日单手扔飞了十几号兄弟,还知道瞿主任被黑煞神的拳头吓得尿了裤子,对了,还伤了命根子。不过后者不可言说,也做不得准。但瞿主任近日确实性情越来越暴躁,行事也越来越无章。今日更是一性起,带着他们来到了乡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今,他们还倒霉地撞到了黑煞神的面前,众人听到三角眼的话,顿时惊慌如鸟兽般散开,原本被拥簇在中央的瞿红兵就那么被晾在原处。
瞿红兵这时顾不上发作这群没用的手下,只强忍着心里的惧意,强制镇定地问道:“你住这个村子?”
“你又想强抢民女?”雷军一步跨到他身前,双眼危险地盯住他。
瞿红兵强撑的镇定立刻溃不成军,他慌忙倒退,连声否认:“没,我没想强抢民女,不对,我就没干过强抢民女的事……”
雷军双眼一眯,瞿红兵顿时汗如雨下,慌忙偶从身后扯过一人,连声道:“我这次是来做正事的,你看这人,他是镇上回收站的吴老三,他可以作证,我带他来是要指认侵占国家财产的罪人。”
雷军将目光转向被瞿红兵扯出来的吴老三,他身上衣衫褴褛,手臂上还有些伤痕,显然之前受过折磨。
吴老三唯唯诺诺,心地打量雷军一眼,这一眼可把他惊住了,身形如此高大,还身带煞气,更奇怪的他身上还透着一股正气,吴老三猜不透他是什么人,但看在这股正气的份上,他也要赌一把!
他猛地挣开瞿红兵,上前急声说道:“这位兄弟,我确实是镇上回收站的吴老三,但回收站里都是废品,哪有什么国家财产,这位瞿主任非说丢了什么国家财产,还拉着我来指认什么侵吞国家财产的罪人……”
“吴老三,你胡说什么?”
瞿红兵气得要死,冲过去要抓他,但吴老三既然走这步棋自然早有准备,他一矮身避开瞿红兵,刺溜跑到雷军身后,瞿红兵气得脸色涨红,但还真不敢跑到雷军身后抓人。
“行,吴老三你给我等着!”瞿红兵放下狠话,而后朝散到四处的红袖章怒喝,“还不过来集合?都不想回去了?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夜啊!”
听到这话,红袖章们如蒙大赦,迅速集合,拥着瞿红兵一下子跑远了,仿若身后有恶虎追着。
“多谢兄弟救我一命。”吴老三冲雷军鞠躬作揖,“以后但凡有兄弟需要我吴老三的,一句话,赴汤蹈火!”
这是吴老三的承诺,也是他的真心话,不想等了一会还没等到对方回应,他忍不住偷偷抬头,就对上一双的眼睛,如虎豹一般,锐利而凶悍,惊得他心里一跳,连忙低下头。
“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将回收站的事说出来,我只听实话。”雷军声音低沉,透着震慑。
吴老三早已被他刚刚的眼神吓住,此时哪里敢再有隐瞒,连忙一五一十的将他平日里利用回收站管事的便宜,又没有人细查账目,便倒卖一些废旧之物补贴家用,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什么事。
只在三日前,红袖章们忽然闯进来说要抓侵占国家财产的贼人,当时恰有一个常来收购废品的青年在库里,那青年听到动静跳窗离开,却苦了他被红袖章抓住拷问,又被逼着下乡指认,也就有了今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