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飞鸟进了宾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曾经因为公演、握手会去外地,也和成员们一起住过酒店宾馆。
可是自己一个人却从未进出过这类场所,甚至感觉前台服务员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刺。
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沙友理和那位男士进了电梯,斋藤飞鸟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如果这个时候退缩,回去一定会被渡边君笑话的。
刚才自己还嘲讽人家是胆小鬼呢!
电梯一路上升,停留在六楼。
“他们在六楼!”斋藤飞鸟瞳孔微缩,按下电梯按钮,然后同样到达六楼。
甬道里光线暗沉,头顶上的暧昧橘色灯光让斋藤飞鸟有些困惑,脚下是柔软的酒红色方格地毯,踩上去就像在云端漂浮。
她的心一跳一跳,这个宾馆和她以前住过的不大一样,感觉怪怪的。
脏脏的感觉,又破又旧,傻苹果是真傻啊,怎么和男人在这种地方睡觉?
要是她,除非是五星级酒店,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去的,什么人嘛。
还是已婚之夫!
松村沙友理是脑袋长在屁股上了吗?难怪她屁股那么大,光长屁股不长脑子。
然后她又开始犯难了,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601、602......
一个个房间走过去,傻苹果到底在哪个房间呢?
怎么办?难道下楼到前台去问?服务员一定不会告诉她的。
怎么办?有了,一个个敲过去,总有一个房间是的。
斋藤飞鸟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叮咚,叮咚———”
......
“斯米马赛,我走错房间了。”
......
“斯米马赛......你做什么?不要———”
斋藤飞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个手臂上有着毒蛇纹身的男人抓了进去。
大门被狠狠地带拢。
渡边纯只等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这事干得欠妥当,怎么能让十七岁的斋藤飞鸟一个人进宾馆这种复杂的场所呢?
况且还是这种低档次的宾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沙友理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让斋藤飞鸟牵涉到其中。
如果这附近还有其他狗仔在偷拍......
他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拔掉车钥匙,匆忙下了车,朝后方待命的上衫虎做了个手势。
“叫人过来,查查这周围除了周刊文春,还有没有其他狗仔记者,我先进去找阿苏卡,你赶紧跟上来。”
渡边纯已经开始拨打斋藤飞鸟的手机,响了几声,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出事了!
不出事才怪。
“刚才上去的女生看到没有,眼睛大大的———”
“那个卡哇伊的女生啊,她进了电梯,至于上了几楼,我不知道。”
“帮我查一下监控。”
“对不起,客人,你没有这个权利。”
......
这个宾馆一共八层,如果一层层的找人,到时候斋藤飞鸟出了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
从脱下裤子到进入的时间,最快不需要十秒。
十秒钟就可以做完的事,渡边纯没有一秒钟可以浪费。
他回头,上衫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你们两个堵住前门,你们两个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给我堵住。”
“怎么啦?”
“阿苏卡不见了。”渡边纯神情凝重,“监控也不让看。”
“不让看监控?”上衫虎径自走进收银台,里面除了收银的电脑外,还有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这栋宾馆一到八层走廊和通道的监控画面。
“不可以......”女服务生刚开口声音就弱了下去,在几道不善的目光中瑟瑟发抖。
“之前那一男一女,女生长得很好看的那一对在哪个房间?”
“605。”女服务员缩在角落,吓得不行。
那就是六楼了,先从六楼搜起。
“你先找找,我带人到六楼看看。”渡边纯说着带了两个黑西装进了电梯,然后挨个房间的找过去。
601.....没有。
602......没有。
603......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七八声,依然没人开门,反而———
“救......命!”
隐约听到斋藤飞鸟在里面呼喊,然后传来一阵叫骂声,似乎是让她闭嘴。
渡边纯心一沉,使了个眼色,大门轰然一声被撞开,他阴沉沉地走了进去。
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黄毛青年出现在眼前,脖子戴着金链,嘴上叼着一根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臂,上面纹着一条红绿相间的毒蛇,三角脑袋吐着蛇信,一副妖娆危险的姿态。
“你谁啊你?”他说着作势想跑,结果被那两个黑西装给反扭着胳膊摁倒在地。
“渡边君,你看怎么处置?”
“先带回去关起来再说。”
黄毛还欲叫骂着,肚子上挨了两脚,嘴巴上被纸巾塞住之后,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神里透露着惶恐。
“救命———”
小丫头还在里面大喊大叫。
应该没事吧?渡边纯是心疼又懊恼。
“出来吧,没事了!”
“欧尼酱?”
“是我。”
浴室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巴掌大小脸。
斋藤飞鸟哭泣着冲进他的怀里,“都怪尼桑,叫我去找傻苹果,呜呜呜———”
“遇到一个坏人,那个坏人呢?我要打死他!竟敢欺负我!你不会放他跑了吧?”
刚才还眼泪不停,一转眼,斋藤飞鸟就怒火燃烧了。
“不会。”
......
“你......能不能放手,我已经没事了。”斋藤飞鸟抹去鼻子上的泪水。
渡边纯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依然还抱着她。
这———
赶紧撒手。
“我不要吃文字烧了,我想回家。”
......
看着她那依然泛着泪光的双眸,渡边纯心想她大致被吓坏了。
小丫头是温室里的花朵,被父母哥哥们呵护着长大,恐怕从未有过如此恐怖的经历吧。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发现衣裳完整,并未有过撕扯的痕迹,除了———脸上有一道红肿的巴掌印。
......
他的拳头逐渐握紧,声音在颤抖。
“你......没事吧?”
“幸亏我机灵躲进卫生间,要不然就惨了。那个坏蛋一直砸门,把我吓坏了,以后我再也不一个人进宾馆了,这地方好恐怖!”
......
瞧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渡边纯倒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心里愈发愧疚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做这些的。”
“尼桑......不用这样自责啊,我也想亲自教训一下傻苹果,她真的太不自爱了。”
“阿苏卡,我没见过比你更懂事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好吗?我只比你小一岁啊!”斋藤飞鸟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你别把我当小孩啊,我已经很大了。”
说着,她还故意挺了挺胸。
看起来倒是和西野七濑不相上下。
“咳———”渡边纯移开视线,“我们回去吧!”
“不去找傻苹果了吗?”
“让她去死。”
“你好狠毒!”
渡边纯表面轻松,实则一阵后怕,背后都被冷汗侵湿了。
......
“阿苏卡,总监?”
两人同时转身,松村沙友理和那位已婚男出现在眼前,应该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
她们正好是隔壁的605号房。
“你们怎么?”松村沙友理看了看对面两人和603号那破碎倒塌的房门,又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