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种站出来跟我真枪真刀的干,在暗处打冷枪算他妈孬种!”黑狗恼火中破口大骂。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渔民打扮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好,够英雄,是条硬汉!我叫高战,免得你死得太冤!”
黑狗:“**的,你终于露头了!高战,九爷怕你,我黑狗可不怕你,有本事就跟我单挑!”
“满足你的要求,让你死得痛快!”高战扔掉手中的枪,换成一把匕首。
黑狗大叫:“痛快!”拔出随身利刃,野狼一般扑了上去。
眼看目标越来越近,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儿,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割断了对方的喉咙,血如喷泉一样涌出。他喜欢血,尤其喜欢新鲜炙热的热血,大动脉中喷洒出来的任何一滴,都能让他亢奋到极点。现在他就快要见到鲜血,他舔抿嘴唇,干燥欲裂,他的下体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目标就在眼前!
他甚至可以对方脸上肌肉在跳跃,最后在嘴角组合成一抹诡异的笑。黑狗显然不太明白对方在笑什么。死到临头难道还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答案。“砰”地一声,嘹亮的枪声在他耳边响起。黑狗瞳孔放大,眼睛中对方诡异的笑变成了一种嘲讽,他不能置信地望着胸口的枪洞,血水热气腾腾地冒出,湿透了衣襟,淌到手上。他感觉得出来那是他最喜欢的温度。而此刻,前面高战手中的匕首早变成了手枪。
黑狗捂着枪口艰难地说:“你阴我!不讲信….用…!”
“不阴你,我阴谁?真他妈没大脑,这时候哪有单挑的,你不死真对不起群众!”
“你你…”黑狗在愤恨中倒地毙命。他死不瞑目,哪里见过这么诡诈的对手。
“信用是给英雄讲的,不要忘了,我们可都是流氓!”高战吹了吹枪口的余烟。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高战两面夹击的打法让黑狗一伙儿全军覆没。至于那些卖军火的泰国人也早成了瓮中之鳖。
刘金定带领许文利,马啸天,张则栋,胡屠,王豹他们上去一搜查,不禁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家伙,这傅老九还真舍得花本钱,光半自动冲锋枪就有几百来支,其它的密林手枪,黑星手枪不计其数。在一个米袋子里面,刘金定竟然又摸出来数百枚菠萝手雷。
“**,这老家伙准备攻陷香港么,准备了这么多家伙!”刘金定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柄手枪说。
“我看他这是钱多得没处花,给我们新星社送礼来着!”许文利也摩挲着一把手枪说。
“呸,呸!”马啸天朝手中吐两口唾沫,然后抡起冲锋枪作势欲扫。“这玩意一定很带劲,操他妈,这伙人死得太快了,要不然让马爷过过手瘾,试试这梭子枪的厉害!”
这时候高战正在抓紧时间审问泰国人。因为再过一会儿,何金水带领的军警就要过来收拾烂摊子了。
一排六个泰国人跪在高战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高战问其中一个瘦高的泰国人。
“猜旺。”泰国人操着生涩的中国话说。
“猜旺?这个名字不好,我不喜欢。以后你就反过来叫旺财,很富有中国气息的名字!”
“我是泰国人,你不能随便就改我的名字!”
砰地一声枪响,猜旺身旁的人被爆了脑袋。
“现在可以了吗?”高战旋转着手中的左轮手枪问。
猜旺哪里见过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急忙点点头。
“我喜欢你的反应。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告诉我,如果你就这样丢了军火回去的话,后果会怎么样?”
“宗信将军他一定会杀了我!”
“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如果说傅老九黑吃黑,把你的货吞了的话,那么宗信将军会怎么办?”
猜旺可不是呆头鸟。“他一定会跟姓傅的绝交,并且找他算账!”
高战拍拍他的肩膀;“而且你不必担负任何责任。和傅老九交易是将军他一手促成的,他决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杀了你们!”
猜旺的眼睛亮了起来。“可明明抢劫军火的是你们…”
“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高战显得苦口婆心。“到底是事实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军火我已经吃了吐不出来,现在你只有跟我合作,一齐指正傅老九黑吃黑,这才是活路一条!”高战使了一个眼色,刘金定拿过来一箱子钱。“我知道你们泰国人交朋友的规矩,这些钱帮我送给宗信将军,另外这十万,你找俩贴心的弟兄分了,你们拼了命走私军火,事成顶多每人分万把块钱,这十万足够你走私三四趟的!”
猜旺没想到不禁命保住了,还会有一大笔意外之财。
“这些…真得是给我吗?”猜旺摸着钞票手心发颤。
“我高战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你能帮我交上宗信将军这个朋友,以后的好处多得是!你看,我多么有诚意,花花绿绿的钞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现在你是否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高战把枪放在了钞票上。
猜旺毫不犹豫地拿起枪砰砰二枪,把平时跟宗信走得近的两个泰国人射死。然后对另外两个人说:“现在你们选择,是要眼前的钞票,还是要我手中的子弹?”
两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泰国人,急忙恐慌地跪在地上磕头表示效忠猜旺。
猜旺这才回过头对高战说:“旺财已经帮老板解决了问题,宗信将军那里您只管放心,旺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会跟老板一心一意!”
高战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造就的“泰奸”,他知道自己终于搭上了泰国这条线。
用小船送走了“旺财”他们。回过头却见刘金定六人满脸的疑问,但碍于高战的虎威,没人敢带头发问。
高战哈哈大笑道:“你们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是吗?”
六人中马啸天性子直,搔头道:“俺虽不知道,但知道老大你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高战:“你这个傻大个呀,千万不要对我盲目崇拜,要知道是人总会犯错。不过这一次怎么算我们也没吃亏,这批货至少也值二百多万,即使交给何金水他们一些,我们还是有得赚!另外,我还真是有自己的目的。”停顿一下接道:“大家可知泰国盛产什么?”
马啸天不假思索:“大米!”
刘金定笑骂:“你这个家伙就会吃!”
“不是大米,是什么?”马啸天嘴硬道。
“还是让老大解释给你听吧。”他们已经知道了高战的目的。
“不错,我是为了泰国的白粉。现在香港做粉的档口,最大的两家就是马氏兄弟和跛豪。只要做白粉生意,就都能发财。傅老九历尽艰辛购买这批军火难道真得只是对付我吗?操他姥姥,当我白痴呀,有了这批军火不仅能和泰国人搭上关系,还能为自己的白粉生意保驾护航,甚至干掉马氏兄弟和跛豪,把所有的粉档生意抢过来!”
刘金定:“但是老大,你以前不是说白粉害人吗,为什么还要做?”
高战望向大海:“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只有等自己有了势力,才能制定新的黑道秩序。现在我们还很弱啊。而且我有一个打算,我要对英国进行一次新的鸦片战争---把白粉全卖给老外,让他们也尝尝飘飘欲仙的味道!”
一听这话,刘金定,许文利,马啸天他们忽地有一种冲动,那不再是黑道上充斥的血性气,而是一种久违的民族责任感。是呀,把白粉卖给老外,让他们也过过家破人亡的瘾。
“我们一定追随老大,打好这次新的鸦片战争!”望着屹立如山岳般的背影,六只手紧握在一起。
何金水这边带着军警很快赶到,不费一兵一卒地缴获了大批的军火。军警这一次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暗地里何金水哭丧着脸对高战说:“战哥,咱们上缴这么多军火真是有些心疼!”
“别不知足,就我们截留下来的那一大批,已经够组建一支军队!那可是钢钢的铁货,不花一分钱就能到手这么多,我们已经走运走到家了。另外我这也不是白送,走这步棋叫作政治投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有这样我们军警才能壮大,不再成为便衣的附庸。现在有一件事你必须去做,找名记者把击毙的黑狗和泰国人的尸体刊登在报纸上,记住,一定要大幅刊登,我要让傅老九连自己人的尸体都救不了,看他这个老大以后还怎么做人?可怜啊,好端端的干吗要替罗三炮出头呢,弄得自己也有一屁股的屎要擦--这一次他和泰国人的梁子算是结定了!”高战笑眯眯地说。
何金水不禁打一个冷战,连死人的尸体都要利用,自己的老大还不是一般的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