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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04分01秒。
酒店22层的窗户掀开一点空隙,轻纱与窗帘轻轻飘动。秋风迷醉,月光斜射。
黄河洒遍白云间,两座孤城浸染雪。
羌笛吹曲沾杨柳,春风暗渡玉门关。
电视机内播放着TVB重播的港姐选拔赛-泳装赛事。
床边。
脚踏上歇着一杯残留酒渍的高脚杯,旁边还挂着一条黑色的***,满地狼藉。
电视机突然被换了一个台,从泳装比赛换到亚视转播的体育赛事。
吴孝祖双手枕着头,靠枕垫着身子,整个人靠在在宽大的圆形床头,赤裸着古铜肌肤的上身,汗水露露,胸膛坚硬,腹肌强烈起伏,两条雕刻般勾勒出的狗腰人鱼线跃跃欲试。
手边雪茄烟搭在水晶烟灰缸。
实际上,电视根本看不到影像,只能闻声。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娇喘伏翘下的倒?形状的蜜桃。
好不巧。
电视中传来“比赛结束”的解说员的画外音。场内场外,两场比赛都弭乱消停,战术尽出,正式结束。
“呼…”
吴孝祖捏着雪茄吸了一口,朝着倒着?蜜桃吐一口浓浓的烟雾。
今晚。
他试了试高丽红的演技,各种技巧和姿势确实是郢人斤斫,也幸亏吴孝祖积累颇深,技高一筹,得以用技艺折服对付的高深认知,两人从弗洛伊德一直谈到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高丽红起先还有点良心不安。
吴导演运用了大量的弗洛伊德的理论,来安抚她,并告诉她了弗洛伊德的重要理论:良心是一种内心的感觉,是对于躁动于我们体内的某种异常愿望的抵制。
所以……吴孝祖教导高丽红不要去抵制这种异常的愿望。。。。
又告诉她:梦的内容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满足意愿。
所以弗洛伊德说,梦才是一切愿望的满足开始。
怎么才能有梦?当然是要睡,才会有梦。
这年代,男人如果不懂点心理学还好意思滚床单?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理论本就有弗洛伊德的理论在里边。
所以,好的导演一定是一个优秀的造梦师。
毕竟睡是一切梦的开始。
如果睡不好,就无法有好梦。那时候就需要导演给演员打一针,帮助她入眠,造梦。
好的导演和投资人一定还要避免中间商赚差价!掌握第一手炮源。
…
女人长腿M型倒伏趴在在吴孝祖腹部,全身瘫软。显然累的不轻。
这场戏吴孝祖真的是热忱倾囊,毫无保留。
对高丽红表演上的身段、嗓音都进行了全方位的演练和考察。一个演员,必须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承受住高强度的电影拍摄。
话糙理不糙,耐艹性很重要。
演技,
实际上每个人都拥有。
你在公司、在亲戚面前都是在扮演一个你习惯的自己,所以演技这东西不能说是演员特有,应该说所有拥有智慧的人都会去践行的理论。
演员表演也超不出这个认知。
所以,除了外部的训练外,最主要还是演员的理解能力。显然,高丽红这种明知天赋不高,却虚心学习的女演员理解能力不会太差。
雪白的娇躯上,种了好多紫红草莓和紫青痕迹,演员表演的时候并非是一件轻松的工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湿和圆房。
高丽红抱着吴孝祖的小腿,拿着精致的指甲刀给他剪着指甲,专心致志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温馨。
所以,莞-式-服-务是娱乐圈基本功?
“叮铃~”
摩托罗拉大哥大的铃音打破了房间气氛。
“这么晚还来电话,我去接……”高丽红用纸巾收好指甲,连忙开口,“你不要动了。”
砰。
一声。
好似起开酒瓶塞的声音。拔出萝卜带出泥。
啪!
吴孝祖一把拉住高丽红的腰,自顾自的走下床去接电话。
这个时间点,不管如何,高丽红接电话都不好。本就是一场心知肚明的你情我愿,何必让对方太过于掺杂进自己的生活?
这是1987年,不是1887年。三宫六院的想法还是不要幻想的好。
吴孝祖从来就是一个心冷腹黑的混蛋。当然,他自认自己离渣男还很远。
渣男不是说睡了多少姑娘,而是你特么给无数姑娘浮想联翩的念想,让她们自以为都有机会。这特么才是渣男。
你玩弄人家身体就好了,何必还玩弄人家感情?这种人就应该唾弃他。这才是感情骗子。社会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
吴孝祖又朝着萝卜坑吐一口烟雾。
在这一点上,吴渣渣做的很绝,绝到绝不给人留念想。骨子里,吴孝祖自认为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女权主义支持者。作为一只偷腥的鱼,没必要在家养一个太平洋吧?
“我是吴孝祖。”
吴孝祖听到听筒里的声音,面色平静,语气却一副格外关心:“嗯,好的,芳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人没有事吧?
先别哭,这件事我会来处理,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人吗?做事太野了……好的,我马上到。”
放下大哥大,吴孝祖习惯性的手指敲击桌面。
“祖哥,乜事?”
高丽红点着脚尖,两条长腿纤细笔直,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关心的递过一杯白水。
吴孝祖目光转过去,平淡毫无波澜,“你喜欢小孩子吗?”
“……”
手一晃,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高丽红神色略显慌张,刚刚两人交流完,她偷偷仰着腿被被对方看见了?
想到这,高丽红装无辜的道:“我事后会采取措施嘅。”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最好别做。”
吴孝祖忽如一笑,眯着眼睛,看着满身痕迹的混血抖M,算是一个聪明人。
比自家的老王要醒目。那货只知道完事后pia在自己身上。婊气明显不足。
吴孝祖思考了一下电话里的事情,沉吟片刻,目光放在高丽红身上。
“方便的话穿好衣服。可能……一个小孩子需要你帮忙安抚照顾一下。”
“哦哦……”高丽红轻拂秀发,掩饰慌乱。
……
凌晨4:15分。
港岛油麻地与佐敦靠近地铁站附近的八文楼。
狭窄的过道,破旧的房屋与旁边地铁和高楼形成鲜明对比。
1961年八文楼开售,吸引了许多中产阶级来购买,但二十几年后,这里则早就破烂不已,成为底层小市民选择居住的蜗居之所。
港岛从诞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是天堂。
红色油漆乱七八糟写着各种催债大字,门上沾着不知粪便还是泔水。楼道里杂乱无章,破烂随意乱堆,苍蝇嗡嗡的乱飞。
这里不是九龙城寨,但与其相比,只不过少了一堵围墙。
“扑街,睇你就碍眼!”
肥成一巴掌扇在蹲在地上装咸鱼的男人,男人只穿着一条破布短裤,在他旁边坐着一位翘着腿抽着烟,眼大貌美身材匀称的女人,肥成频频偷瞄。
“叼!”
肥成看着狭窄的房间,吐掉口中的口香糖,擦了擦汗,朝着抱头蹲在那的男人狠狠踹几脚,“人家老婆你也敢过来玩?知唔知人家有老公?”
“大佬……大佬……我我也不知道她有老公啊。”
地上的男人眼泪鼻涕齐飞,指着美艳女人,不断朝肥成求饶:“她出来玩,我们大家喝点酒,我同她讲可以带她去澳洲,乜事都没开搞就被你抓包了。大佬,我赔钱,我再也不睡你老婆了……”
“叼你老母!这特么不是我老婆。”肥成脸色铁青,一脚踹飞这个男人。
“是是是,那大家都是连襟……”男人急忙爬过来继续谄媚。
“……”
肥成恨不得一刀劈死这个扑街,看一眼美艳年轻的女人,“你老公再外边都快被砍成带鱼了,你还有心出去勾搭男人?怎么做人家老婆和母亲嘅?不关心你老公,也要关心关心你女儿吧?”
“阿汁怎么样??”
女人听到女儿的遭遇,脸色一变,显然对于女儿更重视。一把抓住肥成的手腕,眼露祈求,“求求你,你一定帮我找到阿汁。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肥成还算欣慰。
“我们现在也在想办法。”肥成声音降下,安慰道。
但下一句,女人就撒泼的赖上了肥成。
“你们是喊阿汁拍戏的剧组吧?我不管,她出事你们一定要负责到底。”
女人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肥成。
“剧组?”
地上的男人闻言瞬间叫嚷起来,“喂,你们到底什么人?装社团中人唬我?肥仔,我要揾我律师,告你恶意伤人!我要——”
突然,罗东戴着墨镜领着一群人走进来,地下的男人瞬间像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鸡,瞬间吓得没了声音。
这种人在港岛太多见了。
他们不怕差佬、不怕正经人,就怕社团古惑仔。罗东他们几人全然一副古惑仔样子,瞬间让其不敢多嘴叫嚣。
“《古惑仔3》在这边取景。”看到肥成诧异目光,刘炜强附耳解释。
“情况点样?”罗东言简意赅。
“阿汁正好趁着今晚无戏可拍,胡须勇接她回家。然后胡须勇那扑街不知惹上了乜人,被人追债追到家里,之前晚上剧组就接到过威胁胡须勇的电话……倒是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事……”
肥成无奈的摊手抱怨:“拍戏拍出一摊烂事。真不知那群人怎么想起我们。我们就是用演员拍戏,难道是保姆?
现在出了这种事,大佬不知点想,竟然真的打算插手这种烂事……说不得就沾染一身腥。”
“梅艳妨打电话给的祖哥求救这件事。”
苏黎耀旁边摇了摇大哥大,“刚刚大佬致电来,同我们讲扫听一下那帮人的道行。先不要报警……”
肥成与罗东对视一眼,恍然。
梅艳妨在剧组很喜欢张白汁,为人也古道热肠,很有义气。80年代,娱乐圈确实还有那么几位讲义气的明星。
如果她打电话给吴孝祖,吴孝祖确实不好置身事外。
“可祖哥未免太积极了……
总不能是张白汁吧?
貌似祖哥也不中意萝莉音吧?难道口味变了?”
肥成小声嘀咕一句,瞥了一眼美艳的人妻,心里泛起涟漪猜想。
吴孝祖如果知道肥成的心思少不了会砍死这个扑街。
他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胡须勇滥赌成性,遭遇高利贷催债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他又不是圣母没必要连这种事都要管。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遇到这种事情被泼油漆,差佬都不好插手。
不过,这个事情倒是让吴孝祖瞬间就想“借机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