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前
罗清托人再三打听男主一行人,确定其已经全部离开白沙城后,她才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一通安排以后,罗清决定晚上酉时末再动身。
酉时末很快到来,此时,罗清身着一身利落地单薄夜行衣,头发全部束在头顶,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住,黑布掩面,背上绑着一个包袱,正偷偷摸摸的蹲在城外守卫森严的李家庄子围墙外。
“哈~冷死了,要不是为了以后自己心里好受些,大冷天的鬼才穿那么少出来当盗贼呢!不是,我这应该算是好人。”
罗清忍不住嘀咕道,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还不时地哈气,企图让手热乎些。
天色很快暗下去,罗清贴着墙起身,慢慢地找着最适合的地点翻墙。
她的脚步动作轻缓,呼吸也特意放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武林高手,毕竟边境可是卧虎藏龙之地,什么人都可能存在,说不定就有武林高手甘当侍卫呢!
很快,罗清就找到了最适合的地点,但她有一些失望,因为进庄子方式没有她想得那么高大上,她无法如她想象的那么帅气翻墙,因为墙目测大多都是三米高,甚至还有多的。
罗清汗颜,她不是武林高手,她没有霸气侧漏的轻功,看来她只适合钻这个破洞了。
可能是庄子这处地界比较偏僻,墙有一些风化,碎了部分,形成了一个小破洞,但观其有部分已经被修里过,罗清就猜测肯定是还未来得及修好,庄子就被封了。
罗清看了看周围,身后是一片密林,藤蔓缠绕,很少有人的足迹。
很好,看来这个地就是传说中自己的后路了。
更重要的是,这里无人,就说明自己钻洞不会被第二个人得知。
罗清满意的伸出手去触碰小破洞周围冰冷的墙,还用力地拍了拍,只见从洞口上方簌簌的落下小石子和泥沫。
看来,自己得实行挖掘技术了,而且还是纯手工挖掘,她咋这么悲催呢?
罗清认命地一点一点的掏着风化的墙壁,重新将才砌上的砖头掏出,很快,一个可供她一人爬过的洞口就出现了。
虽然已经可以进入,但罗清很想将洞口再挖大一些,因为这样,真的很像狗洞子好吗?
时间紧迫,罗清来不及继续挖掘,只得先将包袱小心地扔进洞里,自己也俯下身子,朝着洞爬了进去。
此刻,她真的好想拥有轻功,要不然她就不会从洞里钻出。
想归想,罗清的动作还是没有放慢的,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周围望了望,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发现这里是真的地处荒僻,并没有侍卫巡视,才小心翼翼地将包袱重新绑至她的身后。
包袱里面可是她准备的好东西,她可是花了重金,走黑路子弄来的,专门用来对付这群毒鼠的。
罗清迅速地离开此地,朝着原著中描写的地下室寻去。
一柱香后
庄子虽被封了,但还是有许多侍卫巡视,因此,庄子里还是有灯火的存在。
在庄子里转了许久,罗清并未找到所谓的地下室,既然庄子里有侍卫,就说明地下室已经被找到。
但罗清还知道另一件男主一行人并不知道的事,那就是这里一共养着两种毒鼠,只有一种规模较大的一处被发现了。实则还有一处小的实验地,只有几十只毒鼠,也是以后疫病爆发的最大的罪魁祸手,更是她此次的目标。
因为被忽略,它们逃破牢笼,其实罗清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反正它们让已经处于干旱困境中的百姓雪上加霜。
因为它足以可以和前世的鼠疫比肩,也就是闻风丧胆的黑死病。
罗清朝着光线快速的蹿去,只要能确定被发现的地下室,她就能找到那处隐秘的密室。
很快,罗清来到一个院子外,她小心地倚靠在院门口,头一点一点地移动,小心地偷瞄着。
院子很大,只见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荷花池旁是一处人工开凿的假山,被掩映在几颗树下。
院子里坐着几十个护卫,有几个还聊着天。
看来,密室入口就在假山附近了。
“老灿,你说咱们得守到什么时候去,每天都待在这处庄子里,还每天要巡逻,幸好今日轮到我守院子,要不然都得累死。”
一侍卫坐在一石凳上,仰天抱怨。
“听说是要等在山海关的戍边将军的命令,他们还在讨论该怎样消灭这些个腌臜东西呢!”
一年纪较大的侍卫有条理的说着,手里还卷着烟丝。
“那咱们为啥还得给这些个腌臜东西送食?饿死它们不刚好吗,省得来祸害老百姓。”
另一侍卫愤怒的道,满腔的方言,好似他们说的那东西欠他命一般。
“总得安抚好,若是突然断了粮,容易产生乱子。”
年长的侍卫将卷好的烟点上,猛地吐出一口烟圈来,才回道。
“都是一些见不得台面的小东西,怕啥子乱子哦~”
侍卫继续说着一口的方言。
“上头的命令,咱们只管执行就成,一天就知道瞎扯淡。”
一个穿着与几人不一样的侍卫走到几人身后不悦地说道。
观其样子,应该是当值的侍卫长。
讨论的几人听闻后,立即禁声。
年长的侍卫立即将手中的烟掐灭,起身来笔直站好,几人见状,也跟着站起身来。
“都给我精神些,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咱们可负不了责任。”
侍卫长严肃地道。
“是,岑侍卫长。”
本来精神不济的侍卫们又重新精神抖擞。
罗清观其形式,那个侍卫长一脸的严肃模样,虽然模样俊秀,但一看就是那种尽忠职守的性格,年纪看上去也不大,但一双精明的眸子,让人很难忘记。
罗清心里暗嚎,这位不好糊弄啊!
看来靠近那个假山,找寻地下密室的洞口,并不是一件易事。
罗清只好抬步先行离开院子,要是不小心撞上巡视的侍卫就遭了。
罗清躲在院子外的几颗树下,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的想着应对办法。
每次想到一个办法,只要想到那个岑侍卫长,就被她给否决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姓岑的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哎,小心一些,撒了可是要被罚的,这喂食时辰可是不能差点的。”
“好的,好的,谢谢官爷帮忙稳住。”
前面不远处传来对话,还有车轮的声音。
罗清心里忍不住暗喜: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