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宗的一处空地里,一座高大的擂台傲然挺立,擂台高三尺有余,方圆三十来丈,看起来恢弘气派之极。
只是搭建这座擂台的东西既非砖瓦,也非木材,而是一层层的光圈,显然这是有人用法力临时凝聚而出的,而在整个白云宗有实力做到这步的恐怕只有宗主凌素雪,至少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
擂台之上覆盖着一个巨大的光罩,有了这光罩的保护,就算里面乱翻了天,外面的人也不会受到危险。光罩四周零零散散的放着几十张椅子,这是给人观看使用的,而能够有这般殊荣坐上椅子的,则必然身份不同一般。
正东方,凌素雪端坐在一张雕花红木凤椅上,一方面谈笑着应付来自各个势力的道友,另一方面则是细心观察着陆续入场的外门弟子,生怕出什么意外。
离凌素雪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明眸皓齿,黑发飞扬,玉手纤纤,清丽绝尘。她就那样侧着木椅,品着茶水,温雅而宁静,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正是来自玄天书院的东方雪陌。
东方雪陌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身着碧绿色的翠烟纱,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肌肤白嫩,面相清纯,正是听琴。
“雪陌姐姐,你现在不生气了吧?上次都是仇风不好,我替他给你赔不是!”听琴拉着雪陌的手,撒娇似的说道。
“都过去了,不生气了!倒是那小子,若是让我逮着机会,哼哼······”雪陌笑了笑,坏坏挤了个眼,翘着嘴角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腾开一半,拉着听琴一起坐下。
“雪陌姐姐真好!”听琴搂着雪陌的肩膀,娇笑着说道,一副亲昵的样子。
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另外一个少女同样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少女穿着淡紫色的小薄袄,由浅至深的紫色长裙,一双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左手握着一个碳盒,暖着身子,右手手指缓缓屈动,掐算不停,正是明月大祭司的爱女——星彩。
少女边上站着一个丫鬟,丫鬟身着鲜艳的红色衣裙,正伸着一双秀拳帮少女捶着肩膀,正是红袖。
“小姐,你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这次怎么会来参加这无聊的比武呢?”红袖看了看那叫叫嚷嚷的人群,露出些许不喜之色,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你倒是猜猜看,猜对了有赏!”星彩淡淡一笑,笑的很神秘,神秘的问道。
“莫非是看凌素雪的面子?”
“凌素雪的面子虽大,可本小姐向来矫情惯了,不拘束那些俗礼,也未必会买她的账。你再猜猜看!”星彩一手把玩着碳盒,一手挽了挽胸前的青丝,笑了笑,回答道。
“不是为了仇风吧?”红袖看了看刚刚进入擂台的莫长风,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他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什么结局,何须亲自跑一趟!”星彩笑了笑,继续否定道。
红袖思考了一会,拍了拍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咱们这一次来,是为了东方雪陌。”星彩清澈的眸子微微凝起,盯着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女,一脸决然的说道。
“为了东方雪陌?”红袖听到星彩的回答,眼中的疑惑更浓,捶着肩膀的手暮然一停,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去将这封信送到东方雪陌手中,记住,别让其他人看见!”星彩素腕一抬,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交到红袖手中,吩咐着说道。
“遵命!”
红袖接到命令,应了一声,嘻嘻一笑,红影一闪,消失不见。
正和听琴嘻嘻一团的东方雪陌突然感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忙回头看去,只见一封信在眼前幽幽漂浮着,正在疑惑之间,一道神念出入心神:“这是我家小姐送给姑娘的信,姑娘只能一个人拆看,切记!切记!”
雪陌伸手一抓,将信藏进袖子,四下望了一眼,见到无人发现,这才安下心来,而此时的听琴仍然在挽着她的另外一只手,嬉笑不停,对于这一切全然不知。
“听琴妹妹,我方便一下,去去就回。”
雪陌和听琴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会场,再次回来之时面色苍白之极,原本犀利的眸子也变得空洞的可怕,整个人仿佛没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雪陌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我胆小!”听琴似乎发现了雪陌的反常,一脸担心的问道。
雪陌低着头,板着脸,抠弄着指甲,一句话也不说,沉寂的可怕!
“雪陌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听琴拉着雪陌的袖子,再次问道,她现在很确定她的雪陌姐姐出事了,因此她心里很担心,很害怕!
“我没事,这件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许久,东方雪陌缓缓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眸子透过无尽十几丈的距离,看向坐在那里的一个紫衣少女,神色中露出罕有的凝重。
紫衣女子感受到东方雪陌目光袭来,清澈的眸子微微转动,桃花般红晕的脸颊上散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哦,我知道了。”听琴点了点头,眼中凝出一抹庄重,以她对雪陌的了解,她可以猜到这件事情很不一般。
此时此刻,擂台上已经打的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台下叫好之声连成一片,声震八方。
擂台虽大,场面也乱,可是却有四个地方格外平静,那四个地方分别站着四个人,那四个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却如高山一般巍峨,使人不敢轻易冒犯。
四人之中,有一个大汉格外出众,大汉身着灰色布衣,坦胸露乳,一脸横肉,明晃晃的脑袋光亮如灯,右手提着一支禅杖,左手拿着一个酒囊,咕嘟咕嘟的喝的欢畅,正是醉金刚——金正龙。
在白云宗之内,凡是外门弟子,没有一个不知晓醉金刚的,此人一旦喝醉了酒是出了名的能打,就算修为远胜于他,在他那越打越猛、遇强越强的攻势下也休想讨到便宜。此时,众人一看他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谁还敢上来找死。
醉金刚对面站着一个人,此人有些书生气息,身着华丽锦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一脸淡定从容、波澜不惊的模样。这人莫长风认识,正是大长老的侄子,名叫周天逸。
离周天逸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此人身着蓝色华丽锦袍,相貌英俊,器宇轩昂,举止风雅,此人莫长风也认识,名叫好像是叫孙乾,还卑躬屈膝的给自己当过小弟。
想一想这厮当时的那谄媚样,莫长风就特别想笑,但也不得不说,此人这样的性格倒是适合保命。
想起王深,莫长风眉头微微一皱,那货怎么没参加比武呢?但转念一想,可能上次出手太狠了,将那厮打的伤势太重,来不了。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莫长风身着洁净的白衣,相貌虽然不是特别英俊,可还算清秀;沉凝的眸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可却睥睨万千;削瘦的身材虽然不高大威武,可却是笔直的挺立在那里,坚毅而果敢。
由于当初他三巴掌扇的江林皮开肉绽,一掌击碎杜峰头颅,转眼间鞭抽王深,打成重伤,在外门之中创下了赫赫凶名,以至于现在倒是没有敢打他的注意。
对于此事,莫长风也懒得多想,既然没人惹他,他倒也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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