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想了一会儿,平淡的开始叙说:“我们都是东域各处的神体种子,包括你也一样,想必你也有所了解,被天宫的人抓到这里来,至于去向何方嘛,我如果知道就不在地牢里面了。”
小若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方慎不死心,又问道:“这个天宫你了解多少?”
“整个东域,或者说整个大世界,哪里都有它,又哪里都没有它。”小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黯淡与绝望。
“小若,你说的什么话嘛,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若依在旁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若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接下来,方慎一直在与柔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这傻大姐这里,方慎也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在关押了大概五个时辰后,地牢上面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就下来一人,正是王斗,他指着方慎:“你,跟我来一趟。”
旁边的柔依赶紧拉住方慎的手臂,嘴巴里低声念叨:“别去,去了你就回不来了。”
方慎诧异的看了一眼柔依,这女汉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心地纯善,还是神经大条,在这种情况下劝阻自己,那真是需要勇气。
不过王斗此时就当没有听见柔依说话一般,方慎知道王斗是来找自己的,便将柔依的手拉开,与王斗到了地牢外面,也就是那座破庙里。
刚上来,方慎就看到了破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另外还有几个人站在那里,王斗说道:“这几个都是我心腹,那些不听我招呼的已经被弄晕了,趁现在你赶快走,否则到了天宫,你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王斗在地球上就是一副老农的样子,到了东域,也丝毫不改,此时一脸真挚,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他。
方慎先不说话,与王斗离开破庙,来到一处僻静处,方才问道:“王宗师,你为何在这里?”
王斗也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这问题两人都不好回答,便相视一眼,皆是一笑,颇有默契的都没有再问了,或者说两人心中都有数了。
王斗又说道:“方贤侄,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都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生在华夏,长在华夏,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华夏的事情,半月后的华夏武道大会,我也会回去,到时候我要重订道纲,将我华夏近代以来沦丧的修炼主权,全部夺回来,更要更进一步,到时候还望方贤侄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王斗又将双手搭在方慎肩膀上,一脸真挚:“方贤侄,我也知你现在家大业大,或者说你对于华夏武道大会后的处境有些许忧虑,但我可以在这里与你承诺,武道大会之后,整个华夏武道,咱们以长江淮河为界,以北归我,以南归你,我王斗概不过问,另外,我会向中枢的几位首长请示,授予你上将军衔,与我同为华夏长城,共保祖国五百年平安,贤侄啊,如何?”
方慎肚子里不由犯嘀咕了。
这次王斗算是吐露自己的心声了。
他是想结束现在华夏武道界这种比较零散的状态,以强硬的手腕将其揉成一团。
当然了,这样做也不能说是错误的事情。
毕竟,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将整个修炼界统一起来,一来可以减少武人行凶的几率,二来也可以避免内斗内耗,从而一致对外,关键就在于这一统修炼界的手段是什么,若是急功近利,强硬展开,对于反对的声音直接都是将之扼杀,以至于在整个修炼界都掀起腥风血雨,这样的事情,方慎不能赞同。
不过从另一方面将,王斗会甘心将长江以南的修炼界都划归自己?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方慎知道,华夏武道大会,怕是从此刻就已经开始了。
见方慎迟迟不答,王斗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说道:“方贤侄,我都已经如此推心置腹了,你的做法,让我相当寒心啊,恐怕令尊知道了,也少不了说你两句。”
方慎连忙笑道:“在武道大会上,我自会与王宗师一起,维护我华夏的利益,只是不知道你说的那重订道纲,是怎么回事?”
“道纲?”王斗想了一会儿,说道:“想必贤侄你对历史应该有所了解吧?”
“略知一二。”
“那你可知地球上一站后的凡尔赛条约,二战后的雅尔塔协定?”
“历史课上学过一点,大概便是战胜国之间关于利益的分配方案吧?”
王斗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那贤侄可知,在这两个协约签订的时候,除了各个国家的领导人在那里互相博弈,为自己的国家争夺着权利,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也有一批人,在那里为了利益争吵不休,最后在各种因素之下,同样签订了一个关于修炼者的,永远也不会对外界公布的条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王斗郑重道:“这个便是道纲,你进入修炼界之后,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核心层次的东西你还没有了解,整个地球,修炼资源有限,人人都想要,岂不是乱了套了?便是靠这个道纲来维护秩序。”
说完,王斗一手握拳,一手为掌,相互拍打了一下,叹气道:“可是这道纲,对于我们华夏而言,太不公平了。”
“不应该啊,这两次大战我们都是战胜国。”方慎说道。
“战胜国?我们确实赢了,但是赢得却极其艰难,其中需要借助他人之力,仰仗他人的脸色,修炼界的规矩,更为残酷,一切以实力为准,没有任何情面可将,因此我们即便是战胜国,可在签订道纲时,待遇却如同战败国一般,这一切,你说恨也不恨?”王斗咬牙切齿,似乎有满腔的爱国情怀在激荡。
方慎倒还理智一些,可也说道:“着实屈辱。”
“是也!可是如今我们的机会来了,我华夏国力鼎盛,国运昌隆,虽然没有经过大战证明自己,但只要我们在武道大会上,将敌人打的心服口服,这道纲,同样可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