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荷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起来了,那十多个人中,全部都是一口外地口音,看样子是京城那边的人,而隆盛帮的那个老帮主,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一样,不但大气都不敢出,而且还要端茶倒水。”
这些信息在方慎脑海内快速汇聚,最后方慎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十多个修为高深,至少是内劲高手,甚至是秘境宗师的人,从京城千里迢迢赶到江海县,然后通过驱使江海县最大的混混势力隆盛帮,把父母引到了某处。
这些人准备对父母不利,结果全被父亲一个人全杀了。
而在战斗中,母亲深受重伤,又担心那些人的援兵,便没有跟自己和妹妹打招呼,直接远遁而去。
把这个可能仔细揣摩了良久,方慎越发觉得可能。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荷姐,按照你的说法,出了这么大的惊天大案,为什么警察没有通知我?为什么征服没有下发对我父亲的追捕令?”
柳慧荷也有些疑惑,说道:“我当时从县城回来后,也担心这个问题,不过事实上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从那件事后,警察局的人只是告诉大家说,凶手已经抓到,叫大家不要担心,但却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来找你,可能是方叔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柳慧荷用手拍了拍胸口,想起方慎的父亲,居然能一脚把混凝土墙踢碎,而且半分钟之内连杀十多个人柳慧荷就心慌不已,那简直不是人的力量,而是神。
柳慧荷看着沉思的方慎,说道:“小慎,你就跟你父亲一样,有着姐无法理解的力量,但是无论你是怎样的,姐都支持你。”
方慎真挚的看着荷姐:“荷姐,谢谢你。”
柳慧荷又说道:“这些事,本来我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但是刚才那人跟你说起隆盛帮,我生怕那些人对你不利,我只好提前讲了出来。”
“隆盛帮?”方慎眼睛一眯:“这个帮派,老大被我父亲杀了,手下那些喽啰不也被抓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猖狂?”
柳慧荷说道:“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村头的赵大姐跟我说过,现在的隆盛帮,好像是被方叔杀死的那个人的儿子建立的,那老帮主被你父亲杀了之后,他儿子跟你一般大,父亲死了之后,他就被仇家追杀,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而且将那些仇家全部杀了,并且全部建立了隆盛帮。”
方慎疑惑问道:“赵大姐怎么知道这事?”
柳慧荷说道:“赵大姐的儿子赵大龙,据说就是隆盛帮的一员,这人虽然是个混混,但是很有孝心,时不时回来看望他母亲,而且喝了酒之后喜欢吹牛,赵大姐现在天天哭,求她的儿子不要混了,可是那赵大龙就是不听,小慎,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以后碰到那赵大龙,就叫他回来。”
“好。”方慎一口答应下来,同时也坚定了去县城的想法。
拉拢张麻子这件事,在方慎心中本是一件小事,全看心情。
但这件事既然与父母的失踪扯上了关系,那就是天大的事情,方慎是一定要去的。
当日上午,方慎从村里出发,前往江海县城。
虽然处在沿海地区,但江海县是江海省中,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县城。
因此,方慎也只好在村头等前往县城的大巴车。
沿途有很多村民异样的眼神看过来。
想来方慎之前的光荣战绩,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方慎也没有在乎,中巴车来到之后,方慎上车,找了个位置,正准备睡觉。
“方慎!是你吧?”座位后头传来惊喜的呼喊。
方慎扭头一看。
看见两个人惊喜的在朝自己招着手。
不过方慎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不是两个小学同学嘛!
不过这两个人可不是江海村的。
当时,方慎所就读的小学,可是两三个村子联合在一起办理。
这两个人,一个叫张铎,一个叫张婷,是一对兄妹,而同时,他们又是夫妻。
不过可要说明了,这两人可不是乱lun。
张婷原来叫黄婷,她自小丧父,不久后母亲带着她改嫁,嫁给了张铎的父亲。
两人自然也就成了兄妹。
而在两人长大后,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而张铎张婷两人也互相有意思,便结为情侣,听说,不久前办了婚礼,现在都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了。
这两人在初中毕业后,就放弃了学业,在县城里做一些小生意,听说这几年混的还挺不错。
而刚才发出那声惊喜的叫喊的是张铎。
而张婷则是比较害羞的抱着女儿坐在旁边。
见方慎有些愣神,张铎拍了拍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位子,招呼着方慎坐在那里。
方慎也没有拒绝。
虽然现在有点一些成就,但方慎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更做不出有了一点权势,就瞧不起人的混账事。
方慎坐了过去。
张铎递了根烟,挤眉弄眼的问道:“慎子,好久不见啊,去县城做什么啊?”
方慎笑了笑:“办一点事。”
见方慎不详说,张铎也不细问。
他很简单,没聊几句,他就把话题聊到了自己的生意上。
据张铎说,他在县城开了一家饺子馆。
这几年夫妻两个每天起早摸黑的经验,饺子馆也有了一定的固定食客,加上就在前不久,饺子馆旁边新开了一家工厂,这生意更是好了起来。
方慎一直微笑着听他说,时不时回几句。
到达县城后,方慎正要下车。
不过此时却正是饭点,张铎说什么也要拉上方慎去他店里吃上一碗饺子。
盛情难却,加上刚来县城,总不能直接站在大街上大喊:“我要找隆盛帮!”。
方慎便跟着他们来到了张氏饺子馆。
饺子馆所在的区域,看起来像是一片开发区,到处都是手脚架和建设工地。
不过路中间时不时就有一些年轻人成群结队的走过。
这些个年轻人,都是把自己的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走起路来的姿势也是大摇大摆,嚣张得很。
这些人是什么人,显然是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