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慎拔下宝剑之后,扎农脸上憋得通红:“这不可能!一定是我已经把剑拔了出来,只不过被你这小子给捡了便宜!”
说罢,那扎农直接就从方慎的手上把宝剑给抢了过去。
只不过令他再次尴尬的是,这宝剑一离开方慎的手,立即就缩了回去,而且速度快若闪电。
那扎农的手被缩回去的剑刃直接跟割豆腐一样给直接划拉开,也幸亏是他没有直接握住那剑刃,否则整只手直接就给废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的手臂上,还是鲜血直流。
只不过这点血,他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呆呆的看向少女。
扎农从小就被告知,自己就是救世主,是整个村子里唯一配得上少女的男人。
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更加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少女居然把宝剑从自己手上拿走之后,直接就扔给了方慎:“拿着吧,谁能拔出来,这宝剑就是谁的。”
方慎嘿嘿一笑,拿着宝剑,挂在自己腰间。
事实上,方慎已经看出,这把宝剑,不是凡品,恐怕大有苗头。
看到方慎把宝剑收起,扎农已经要疯狂了。
这一举动,在他眼里,就像是少女已经投入了方慎的怀抱一般严重。
少女见扎农一言不合就有动手的迹象,立即看着扎博,严厉的说道:“长老?”
扎博想了一会,还是拉住了自己的儿子,事宜他不要冲动。
少女拉着方慎,朝外面走去。
忠于少女的人也跟着离开。
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原地,等待着扎博的吩咐。
“大长老,这怎么办?眼看着就要成了,大事可别这么一个外乡人给搅了局。”
扎农也是说道:“是啊,父亲,现在您还在顾忌什么?直接动手就行了,我们把那外乡人给直接杀了,不,不用杀了!直接把他关押起来,我就在今晚,跟贤儿结婚,让他亲眼见证!明天我就跟大哥发消息,叫他早点带着神鹤门的仙人来,接收整个村子,到时候还有谁敢反抗?”
扎博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还是慎重一些,白家当了几百年的头人,谁知道他们留下了什么后手?若是关键时刻出了一点纰漏,我们失败倒是小事,若是让我大儿子在神鹤门的地位受损,那可就是大灾难了,我们夸扎一族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天才,他又处于争夺神鹤门圣女的关键时刻,可不能乱了他的阵脚。”
听到父亲这话,扎农也是笑道:“嘿嘿,父亲,到时候大哥取了九峰门圣女,我娶了圣女的妹妹,父亲您再将这对姐妹花的母亲给收入房中,咱们夸扎一族,可就彻底接收了白族,成为整个村子里新的头人,这景象,想想就让人觉得激动啊,而且,到时候我们父子三个,同时迎娶母女花三人,也不失为一幢风流韵事啊!还能亲上加亲呢!”
那扎博被自己儿子的话逗趣了,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美妙的少妇,眼中也是流露出向往的色彩,他打了一下扎农的头,笑骂道:“你啊,跟你大哥完全不同,他那么小就如此成熟稳重,你呢,却总是长不大,还亲上加亲?咱们父子三个,已经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了,还要加什么?”
扎农嘿嘿嘿的笑着。
扎博却又皱眉道:“此事我总觉得有些不稳心啊,也不知道神鹤门的人到底把白香兰认的义兄义嫂给杀了没有,香兰那死鬼丈夫是没有什么卵用的货色,可是她的义兄,可是连神鹤门的掌教大人都忌惮的强大存在啊。”
“父亲,那人肯定死了吧,神鹤门的仙人这么强大,而且出动了这么多人马,便是天王老子也逃不出去啊。”
“但愿如此吧。”
不过就在此时,一个人却走进来,在扎农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本来就春风得意,谈笑风生的扎农瞬间就像是点燃的爆竹一般,一声不吭就要往外走,同时已经把腰间的*给抽了出来。
扎博拉住他:“怎么了?”
扎农悲愤的说道:“爹,白若贤那小*在我面前,装成一副青春玉女的模样,便是连手都不能摸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放荡的一个人。”
“到底怎么了?”
扎农羞愧的低下了头:“白若贤把那外乡人带到她房间里去了,你说这深更半夜的,这对狗男女能够干什么事?父亲,您别拦着我,我可不想捡别人的破鞋穿,我要去把她抢回来!”
扎博笑道:“儿子,你想多了,若贤并不是那样的人,这女孩虽然比较顽固,但是品德还是不错的。”
扎农问道:“那她为什么要把那个才认识了一天的外乡人给带到房间里去?”
扎博笑道:“无非是怕你把他杀了而已,若贤又不傻,放心吧,儿子,我保证她今晚依旧是冰清玉洁。”
在父亲的劝说下,扎农才放下心中的杀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整个寨子里最豪华的一幢房子里。
其实这豪华,也只是相对而言。
这若是放在外界,恐怕也只能被当做是危房处理。
只不过令方慎意外的是,这房子外面虽破,但里面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很多东西都是让方慎大开眼界。
糯米饭,油荼,腊肉,苗寨中一些独特的美食,让房间里充满了不同于外界的风光与韵味。
少女白若贤把方慎带回房间后,立即就气呼呼的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下巴,生着闷气。
看到方慎自来熟的左看看,右看看,白若贤恼怒的问道:“你这个人,脾气怎么就这么好?怎么别人那么对你,你都不放在心上的吗?”
方慎指了指自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脾气好。
要知道,现在整个江海省知道方慎的人,谁不知道,这简直就是个魔头。
心眼小,护短,妹控,受不得气,睚眦必报,动辄就要杀人,还是要把人直接烧成灰、火化都省了的那种,哪里跟脾气好扯得上关系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方慎今天完全是装孙子的缘故。
方慎见白若贤那气呼呼的模样,慢悠悠说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过几日,你且再看他。”
“哼,你什么都不做的话,看一辈子,别人还是压着你一头。”白若贤此时的语气,倒是有了一点小妻子教训不思上进的丈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