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六十四章 四大世家,奇术东方(六千八百二合一)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那名身穿朱衣,手握腰刀,做寻常捕快打扮的男子只一出现便将所有人镇住,他慢慢踱步走到了死者旁边,将手中刀连鞘插在一旁地面,半蹲下去,抬手检查死者。

动作平静而稳定,只神色清冷,似乎懒得和其余人多说,周身更是罩了一股阴森森死气,让人不敢妄动。

那名州官抬手擦拭额上细汗,复又看了一眼停手的武者,心中念头纷乱如麻,一念生一念灭,心里面却清楚,若是继续下去,他绝没法子和柱国交代。

没法子交代了这件事情,自己的仕途恐怕便要交代了,总之两者都得交代一个,州官暗自咬牙,几次三番挣扎之后,走到那朱衣青年身后,干笑着开口道:

“无心大人……”

无心不答,只是从那伤口处蘸了些血液,拿到眼前来看。

州官一咬牙,鼓起勇气解释道:

“这位岑元才岑先生,可有一身雄浑的儒家元气,而今被人一招杀害,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者便是那江湖散人酒自在,做不得假,再说除他之外,又有何人能这般轻而易举,杀得了一位中三品的儒生名士……”

蹲身检查的青年从死者脖颈处收回手指,抬手拔起倒插在一旁的腰刀,站起身来,声音清冷,道:

“死者毫无防备,心窍被内气冲撞,激荡气血上涌,窍穴昏迷,方才跌坠下来,换言之,你所言这位高手,是跌坠而死。”

那名州官呆滞了一下,下意识道:

“怎可能……”

无心神色平静,解释道:“武者若没有气机护体,不过肉体凡胎,何况他方才周身气机被人封禁,说是不通武功也无不可。”

“何况是这种凭借打坐服药修行出的武者。恐怕连刀剑厮杀都不曾有过,慌乱之下,就此殒命实属正常。”

“天京城大理寺每日汇聚天下宗卷,不乏有此等事情。”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两点要求,一则精擅恐穴之术,二则能得到此人信任,方才我检视其身体,已经大醉半醺,对方若是易容,趁机下手,若非百战之辈,实难抵御。”

州官脸上汗水出得越发勤快,呢喃道:

“也即并非酒自在出手……”

无心看他一眼。

他面色冷峻,一双眸子却狭长温柔,这样的眼睛适合出现在名动一方的美人脸上,适合出现在温润如玉的书生身上,却绝不适合一名手段残酷无情,杀人夺命的公门中人身上。

州官下意识低下头来,不敢对视。

那边身份尊贵不可言的胡人女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碧玉般的眸子完成弯月的弧度,虽不是江南女子婉约,也有令人心动不已的气质,只看着那有一双漂亮眼睛的酷吏。

州官听得这笑声,只觉脸上仿佛连连挨了好几下耳刮子,一片火辣辣的,几乎不愿也不敢再和眼前的青年说上半句话,只是垂首,心中暗恨。

无心平静道:“我不曾如此说过,未曾破案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若是酒自在杀人后以这种手段迷惑,也极有可能。”

“方才死者遇难时候,可还有其他人在?”

州官迟疑未答,一名手脚粗大的男子已经懊悔开口道:

“某在。”

“某当时和岑兄闲谈赏月,故此在旁边,看到那酒自在趁着岑兄背对着他,猝然发难,一招将岑兄击落。”

“在下自知不是他对手,故而大声示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飞退,咳,若是早知道岑兄无事,就应该先将他接住,也能够救下他的性命。”

那大汉似乎满面羞愧。

无心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问过了那男子姓名身份,方才转而看向刚刚被州官属下围住的两人,视线在那青年身上多停留了几息时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曾经在哪里见过,有种熟悉感,可却又说不出来,眉头微皱。

州官见状忍着心中不适,赔笑解释道:

“无心大人,此二人,方才入内,点名了要去寻那酒自在,是以在下觉得,应当先将这二人擒下,以防不测,以防不测啊……”

他将态度放得极低。

眼前这青年若是论及品级,尚且还要在他之下,但是无心却是直属于天京城刑部,佩戴狴犴金令,有行使督察之责,是典型的官位不高,权势滔天的位置。

而且天下名捕虽多,罕有功绩能超过无心的,后者年岁才二十六七,深得而今刑部尚书看重,打磨几年,未必没有机会入主六部之一,成为这大秦权势最大的那几人之一。

这般人物,他一介地方官,着实是开罪不起。

无心听过了他的解释,面有沉吟之色,看向王安风,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今日来此为何?”

王安风隐瞒了更深理由,只说自己曾经在几年前和酒自在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有过约定,之后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酒自在每年都会来这里参加梁州酒会,故而来此,有一事相求。

这本就是他来这里寻酒自在的理由,所以此时缓缓道出,称得上一句理直气壮,果然,无心听完之后,便不曾再问些什么,转而去看其他事情。

王安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心中暗松口气,只在心中庆幸夏侯轩所做面具不凡,当时候就连他都没能看出来,所以能够瞒得过必然通晓江湖易容术的无心。

故人相见自然是让人欣喜,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两人相见不相识的最好,否则无心的立场上多少有些难做,他虽是名捕,可官职毕竟不高,这里也不是天京城。

那不知为何对此事极为执着的州官若是倒打一耙,说无心徇私枉法,将这一摊水重新搅浑了,他们想要脱身出去可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

王安风看着无心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面感觉多少是有些微妙的,上一次见面还要在四年之前,王安风没能认出来易容的无心,而这一次相逢倒是颠倒过来,换无心没能认出来他。

他二人的关系,似友似敌,说不出个清楚,无论如何他王安风可是有前科的,上一次案子比起现在这个更是大了许多倍。

认真算起来,他可是大秦卷宗里头罕见的凶人,入城杀官,还一口气砍杀了几千里,踏山破寨,后人翻阅卷宗的时候,能把他排到百年间前百位大凶悍之辈他都半点不怀疑。

三师父曾经玩笑说那些开寨子都要私下里供奉前辈的画像泥塑,讨个吉利,就如同开商户的供奉文武两财神一样,就凭他干出来的事情,混道上的那个听了不得竖起大拇指?然后心悦诚服说上一句服气。

指不定过上几十年,他王安风便要成了悍匪的祖师爷,受那些人早晚三炷香供奉。

虽然只是玩笑,可而今自己这个‘悍匪凶人’,‘未来百年的悍匪祖师爷’摆在这里,指不定无心心中都会有所怀疑,不说其他,将自己留下在这里,好好喝杯茶叙叙旧完全做的出来。

而且那个疑惑仍旧还在王安风的心中盘旋,迟迟不曾散去——

以无心的身份,能够入了天下名捕之列,他涉及到的都是大案子,能够让无心从天京城离开,远赴万里之外的江南道,想来遇到的事情,绝不会逊色于上一次王安风弄出来的案件。

可王安风一行人离开扶风至此路上走了有一个月时间,竟然没能听得到半点消息动静,却是奇怪。

上一次那意难平案可是震动了半个大秦的江湖和朝堂,若非是当时皇帝变更年号为大源,下面官员求一个四海升平的局面,外松内紧,这消息给一层层阻拦下去,恐怕动静还要更强三分,有十成十把握直接上答天听。

大秦刑部的名捕本就人数不够,缉捕江湖,力有不逮,常常捉襟见肘,那些刑部的官员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明,几乎把人力用到了极致。

而今既然派出了无心,这事情就绝不可能会小了。

再加上江湖中没有半点声张,王安风已经能够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旋涡在旋转震荡,不知何时就会一口气爆发出来,将所有人都牵涉其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却是,今日只得了无心一人来此。

若是还有其他名捕在这小小的梁州城,才是事情不好了。

这个念头在王安风的心中也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便不再在意,因为此事基本上能够将自己两人解除大部分嫌疑,王安风乐得清闲,便只站在刘陵一侧看着无心询问其余人。

……………………

一名精瘦男子划分开了来往的行人,敲了敲木门,三短一长又停下三息,复又重重一敲,那木门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隙,任由那男子钻进去,方才闭上。

里面是个不大的店铺,火炉中烧柴火烧得正旺,旁边守着一名颧骨高耸的胡人,显然和这人不是第一次接触,不言不语,让开了前面道路。

来人要不客气,往前走了几步,甩手将背后的那个包裹直接扔到了火炉当中,然后解下来了一处特殊鞣制过的皮囊,打开了木塞子,将里面东西全部倾倒在了被火舌舔舐的包裹上。

原本就烧得很旺的火苗一下子变成了蓝色,疯狂吞噬着包裹,外面那一层蓝布率先被焚毁,里面露出了白发,转瞬消失,剩下的兵器和酒壶也在转眼之间被焚毁。

那枯瘦汉子将皮囊仍旧去,拍了拍手,赞叹道:

“道家那些方士鼓捣什么长生不死药,没什么本事,可这其他东西却着实弄出了许多,这东西有虎性,用来销毁痕迹却是最好不过。”

“厉害。”

“对了,人抓到了吗?”

老者木然点头,拿起烛台往里面走去,把杂物推开,露出地面上一个暗道,上面盖上了一层木板,然后罩上了杂草,再堆上杂物,就算是再精明的捕快,也没有办法一下子找到地方。

那枯瘦汉子暗赞一声,俯身下去把木板掀开,往里看去黑洞洞一片,他却毫不在意,一下子跳了进去,没发出半点声音,随手从旁边石墙上镶嵌的烛台上端起一座铜灯,屈指弹出一道火焰,将灯点着。

旋即就端着这灯座往里面去走,这一处通道并不很深,他走了一会儿也就走到头了,里面堆着一堆杂草,上面躺着一名清瘦的女子,双目紧闭。

枯瘦汉子皱眉去看,发现这女子所穿着都极为寻常,模样虽是秀气,却实在太瘦了些,就只看那一双手,也不像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嫡女。

倒像是个下人。

心中暗恼那帮家伙莫不是抓错了人,抓了个良家女子过来顶包?

可是他旋即看到了少女悬在腰身一侧的玉佩,伸手去拨,装睡的少女下意识伸手捂住,如何能够快得过这汉子,被随手拍开手掌。

玉佩动了动,当中浮现出了东方二字的篆体,汉子心中疑惑尽去,往后两步,将那座铜灯放在一旁,双手一叉,笑吟吟唱了个肥喏,道:

“原来东方姑娘已经醒过来了,得罪,得罪。”

“可算是找着您了,为了这事情我们可是筹备了太长时间,就是因为害怕你们东方家奇术,还专门挑了个人多的时节,让你的手段施展不开才敢下手。”

“当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熙明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这些凶人竟然直接朝着自己过来,吓得小脸苍白,也不敢睁开眼睛来,只闭了眼睛,双手抓紧了玉佩,脑袋里不知道多少念头轮转,结果只是颤声道:

“在,在这大城里做这种事情,你们不怕官来抓你吗?”

她虽天真,却也知道了官兵仿佛比起东方世家的小姐更为可靠些,意识散去时候,小姐眸子凉薄,她心里此时仍满是寒意。

那汉子似乎听了个不错的笑话,笑了一声,道:

“官?可笑。”

“不提这小城有什么高手,为了抓你,我可是给那些所谓的官兵们准备了个大礼,死了的那人可是和这天下最大的几个官儿是好朋友,今天死在了那里,恐怕那些官兵都焦头烂额想着抓些替罪羊来应付上官责难罢,哪里有闲心来找你?”

声音顿了顿,不乏得意道:

“而且这事情还牵扯上了江湖上一位大人物,嘿,现在江湖和朝堂关系本就紧张,一连涉及到了两位宗师的事情,足以让整个梁州的官儿都睡不安稳。”

“你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有闲心思来找你呢?怕是连养在了外面的美娇娘都没了兴趣罢,哈哈哈……”

似乎对于自己随口说的笑话颇为满意,那枯瘦汉子笑出声来,心里面畅快得很。

熙明却只是觉得发冷。

她从小被爷爷抚养长大,往日在东方家受了许多委屈,也只是宗族小辈的矛盾,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危险,鼻子一酸,泪珠子接连不断流淌下来。

那枯瘦汉子站起身来,对这小姑娘的委屈视若无睹,笑一声道:

“且先不打搅姑娘休息。”

“之后还有很长时间,自有机会慢慢和姑娘了解亲近。”

听得这话,熙明泪珠子掉得更凶了,那在这梁州城中做下了凶悍事情的枯瘦汉子叉手一礼,转身退了出去,倒是没有把灯座带走。

这一下密室里又只剩下熙明一人在,也就是还开了几条缝隙不至于将人憋死在这里,所以能够听得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和这里境地一比,更显得凄凉,熙明一双眼睛里面泪水流个不停。

她从未曾经历过这种事情。

东方家的武功奇术,她又被夺去了东方二字的姓氏,从不曾学过,爷爷也只是教给她一门简单的小戏法,能够与血亲有感应,往日她只要心里默念,爷爷那边心血来潮,便知道是她在唤他了。

这里距离东方家所在的蓬莱远有几万里。

可现在她也只剩下了这么个手段,她手腕给粗绳子捆住了,好不容易才拔下来了几根头发,在手指头上绕了个节,想着爷爷教导自己奇术的模样,才停下来的眼泪就又有些止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嘴唇轻启,用了很绕口的音调唱着苍茫的古音,爷爷说这是道门雏形时候,用来祭祀天地用的音调,东方家原先是远古时候的司命一脉,所以还掌握着这些奇术。

也是那名汉子对于奇术了解不深,否则绝不可能会让这东方家女子依然在这里,就是他守在这里,都不一定能算是足够安稳。

不出世却能立足四大世家,东方一脉并非寻常武夫那般简单。

苍茫的音调只是在这安静的巷道里回荡着。

熙明双眼流泪,靠在冷冰冰的墙上,心里面呢喃着。

爷爷……救救熙儿……

熙儿好害怕……

好害怕,好害怕……

王安风突然恍惚了一下。

有力跳动的心脏跳动速度没规律变化了数次,这本是那些先天不足,心脉孱弱的人才有的症状,他自记事以来,从没有过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修行了少林一脉的神功奠基,体魄之强盛,同级别武者中罕有能比得上他的。

他皱了皱眉,左右环视一周,然后看向了身后晃动着酒壶的刘陵,这里处处能够闻得到酒香味,可他却喝不得,于刘陵这种酒鬼而言,着实算是一种了不得的酷刑。

王安风听了听,轻声道:

“刘老,你可听得了有女子哭声?”

刘陵诧异了下,然后调侃笑道:

“怎得,你是听到哪家小娘在哭了?想不到你一连正儿八经的模样,老夫都以为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了,没想到才离开那几个小姑娘,便如此怜香惜玉了?”

“对了,说起来,那几个小姑娘都不在,你小子且与老夫如实招来,你究竟是喜欢哪个?”

王安风给这反问打得一滞,无言以对。

那老者已经自顾自兴致勃勃开口道:

“按我说啊,里头姿容最出色者,要数司寇,宫玉和薛丫头最好,这三个各有各的好,难分轩轾,我活了这般长的年纪,见过的女子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却委实少有这般精彩绝伦的女子,还一次就是三个。”

“你小子厉害!”

“吕丫头只是英气占优,巧芙还未曾长开,你若下手,老夫替离老头教训你,老头子我打不过你我报官,我大秦有《大秦例律》,章法完整,正要收拾那些斯文败类。”

“这三个里头呢,宫玉看去清冷,实则天真纯粹,司寇听枫有大家气象,气度冷淡,薛家丫头最对老夫胃口,能够喝酒,有江湖豪气,有女儿家秀气,性子还爽利,适合当正妻大妇……”

刘陵越说越是起劲,王安风不得不打断他,道:

“刘老,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刘陵无趣撇了下嘴,看到了那州官依旧冷冷看着自己,看着那些武者手持兵器,知晓今日就算离开也有许多后患,懒散一笑,道:

“生死时应该说风月事情,风月时候不忘生死事情,方才是大丈夫本色,说说何妨?”

“至于你心血来潮……老夫听说了如同你这般的高明武者都有种种玄奇感应,最可能便是你血亲有了什么变故,小子你可有什么亲人在外?”

“当然要除去了那离老头,嘿,那暴躁老头,凶兽也似,他只消不去找旁人麻烦便已经是大大的好事情了。”

王安风失笑,却又沉默下来。

他父母早亡,天地之间独身一人,哪里还有什么亲近的血亲?他倒是宁愿有这样一个人,让他知道,自己在世间无论如何算不上一个人。

刘陵人老成精,一见便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打了个哈哈,复又挤眉弄眼,道:

“你究竟喜欢哪个?老夫保证不和旁人去说……”

王安风哭笑不得,可方才那心血来潮之感再次浮现,越发强烈,隐隐指向某处方向,眉头皱起,看到了远处有一人奔来,同样穿着了一身朱红色捕快衣裳,手中却不是腰刀,而是一柄细长剑器。

王安风识得这东西,是西域传来的奇异兵器,剑身脆弱,招数专注于一刺,难使得精通。

大秦吏律中对于寻常捕快的装备有规定,都是佩戴腰刀,绳索,烟丸联络,以及一柄宽厚铁尺应对寻常百姓,能用其他兵器的,身份自然不低。

而当看到正在应对其他人的无心转身看向这名男子,娴熟颔首的时候,王安风心中便是一个咯噔,明白了这约莫同样是来自于天京城中,就算不是名捕,也差不离。

大秦天京城名捕本就那么几个,就算是刑部尚书也得省着用,这一次性派来了两个,路上还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显然是一口气直接瞄准了梁州而来。

想到了方才自己心里面想的事情,王安风嘴角微抽。

难不成这边是所谓的乌鸦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

王安风心中无奈,那股子发自心底的感觉越发强烈而且急促起来,仿佛是少年时酣睡却梦到了一脚踏空,浑身剧震的不安。

正当他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那新来的捕头已经大步而来,扫了他二人一眼,神色不变,冷冰冰叉手一礼,道:

“两位,此时案件未定,还请在这里稍呆数日,饮食居住上,不会有丝毫怠慢,至多询问一二问题。”

“等到案件水落石出,再给两位赔罪。”

王安风此时心中那种不安极为强烈,哪里呆得住,闻言皱眉,道:“我二人只是恰逢其事,阁下如此是否太过了?”

来人呵得笑一声,道:“你方才所说,从外面而来?”

王安风微微点头。

那人手中兵器微抬,冷声道:

“可外面处处都有夜绒花调制的香,最是沾人衣袖,数个时辰不散,外面人来人往,你要来此少说一个时辰,身上竟然没有沾了半点?”

“还请入内。”

王安风此时方才知道自己何处露出马脚,眼前男子身上又甜腻香气,而自己两人一身清爽,细微处便可以察觉不对。

他来此一路上用太极劲气护体,不要说是花香,就连那些用于追踪的香气都难以近身,却未曾想如此露出破绽。

正要解释,那捕快又冷冷一笑,道:

“何况,与一介易容换貌的小人说些什么?”

“两两相加,勿怪在下怀疑。”

王安风瞳孔一缩。

夏侯轩的易容面具竟然给看破了?

而在这个时候,那种隐隐有所指向的感应瞬间消失不见,不远处无心视线看来。

PS:今日二合一奉上…………六千八百字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奸夫是皇帝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绝对一番反叛的大魔王盖世双谐终末忍界玄尘道途五胡之血时代信息全知者你老婆掉了
相邻小说
重生香港警察富豪公敌都市之隐藏富豪山村小富豪嫁给男配的大佬哥哥极品透视神眼极品透视兵王重生在台湾台湾娱乐1971农家考霸(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