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未央过于沉浸，连苏卓谦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察觉到眼前的书桌上出现了大片阴影，才发现苏卓谦站过来了，挡住了灯光。
夜已经深了。
“看什么？”苏卓谦低声问道。
乔未央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看郑梦薇的样子，红钻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应该很大，她才会想找华雯珠宝合作。但是用这样的手段，确实有点低级了。”
苏卓谦微眯了眼眸：“这批珠宝很多吗？要全部私下找到购买过的顾客，可行性有多少？”
“可行性很低，这批珠宝都是二十多年前卖出去的了，那个时候，基本都是现金结算，少量是刷卡，卖出去的东西到底卖给的是谁，根本无从查起，也自然无法确定是哪些人买的。”乔未央说道，“不然惠姨早就出面去找那些顾客了。如果珠宝是假的，必然要出通告，广而告之那些顾客。”
“那珠宝确定是假的吗？”苏卓谦的这个思路，倒是跟乔未央对上了。
两个人都期望，珠宝本身是真的，只是以前有人弄错了而已。
这个希望倒是挺大的，试想如果是假的，怎么会没有一个顾客提出疑问呢？这么多年没有产生一起售后纠纷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卓谦说道：“那就找到之前刷卡的顾客，拿到他们购买的珠宝，确认真假。然后再调查一下，郑梦薇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乔未央点头：“你想的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会再跟惠姨好好沟通一下。”
苏卓谦那边让周朗去寻找那些顾客。
乔未央又给陆雯惠打去了一个电话，进行更详细一步的沟通，了解当年很多事情的细节。
她将得到的信息全部都写在纸上，苏卓谦低头看她写的内容，从她手里拿过笔，写出了几个问题，让她进一步问陆雯惠。
陆雯惠在乔未央面前，没什么好保留的，事无巨细的回答了她。
随着乔未央在纸上写出来的内容，清晰的答案渐渐地浮现在乔未央和苏卓谦眼前，两人相视一笑，知道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只是还需要证据去佐证。
……
华雯珠宝。
股东大会。
会议上，面对着陆雯惠提出来的问题，几乎是压倒性的反对意见：“不行，这太影响公司的声誉了！多少年前的旧事，为什么还要翻出来？”
“就是啊，过去了的事情，就当过去了，这都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吧？”
“我看，还不如直接选择跟郑小姐合作呢，合作肯定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而多年前的事情曝光，能够有什么好处呢？其他购买了别的批次的顾客，会不会也想着自己的买的东西有问题，要求赔偿呢？那我们今年真的什么都别做了，就专门来退款退货了是吧？”
大家反对的声音很大。
陆雯惠强调说道：“之前的错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承认错误。即便是后果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只要迈过这个坎，以后也都不需要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