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成王之路第七百零五章艳冠群芳的安娜
第七百零五章艳冠群芳的安娜
舞会厅中,不列颠国王乔治三世和爱尔兰国王查理三世同时出现,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却并未来到。
乔治三世如今已形同孤家寡人,他的身边只有弟弟威廉亨利亲王。爱尔兰国王查理三世却正炙手可热,托利党的首领前首相诺斯勋爵已经公开转投到了他的麾下,并正在他的身边。
两位国王相遇在舞会厅的中央,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他们身上,包括了刚刚还在争吵的威尔士亲王和威廉明娜。
查理三世拄着拐杖,弯腰驼背。岁月蹉跎,他早已不是那个在十几年前率领数千士兵不列颠岛的查理王子。不过,虽然他已经衰老,可并没有人敢将他视为普通的老者,相反,伦敦的权贵们正在想着如何巴结这位斯图亚特后裔,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会扶立他为新的国王。
乔治三世也被传闻所影响,可作为现任不列颠国王,正值中年的他仍然摆出了一幅国王的威仪,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不过,无论他的外表多么得好看,内心却无法再如以前一样从容,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份收藏在身体中的意志仍然坚强。现在,他觉得自己与其说是一个英格兰人,不如说是一个在逆境中决不气馁的德意志人,对此,他甚至暗暗庆幸身体中流有德意志血液。
您好,我的国王兄弟。查理三世如一个胜利者一般,微笑着用着诙谐的口吻说道。他用的是英语,流利纯正的伦敦腔。
您好,但我并不知道应该称呼你为什么。乔治三世亦用着英语说道,国王伯爵还是王子
查理三世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道:您暂时可以称呼我为爱尔兰国王陛下,但不久之后,您便可以改口称呼我为不列颠国王陛下,或者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的国王陛下。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将改口称呼您为汉诺威选侯殿下。
看来我是要感谢您和您的主人还给我留了汉诺威,是吗乔治三世压着怒意,微笑着反问道。
查理三世面色一僵,他知若是发怒必然会失却身份,但若是接话回应,便会坐实了自己是法兰西国王奴隶属下的说法,因此,他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正在这时,他身旁的诺斯勋爵上前对乔治三世说道:人都是上帝的奴隶,人都有上帝这一个主人。正如我们的主人将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留给了爱尔兰国王陛下,汉诺威也属于您,我的国王陛下。
乔治三世冷瞪一眼,微愠道: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还是否是我的朋友,但我知道,我一定已经不是你心中的国王了。
诺斯勋爵微微一笑,道:不管我的心里是如何想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您还是法律上的不列颠国王。
谢谢乔治三世淡然一语,没有夹带任何感情。
若是之前还有人对诺斯勋爵和乔治三世的关系存在疑虑,现在这些疑虑者的疑虑皆消除了,更多人也从诺斯勋爵的选择上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在这个乱世做出正确的选择。
查理三世和乔治三世相对而立,不发一语,场面陷入了冷场,亦在此时,一阵长号声响起。众人皆以为是舞会真正的主角法兰西国王到来,故而皆转身面向大门,准备屈膝行礼。可正当他们刚转过身时,门边的侍从以法语说道:尊贵的法兰西栋雷米女公爵殿下驾到
栋雷米女公爵
人群一片嘈杂,众人都不知这位能用上尊贵和殿下称呼的女士是谁。自然,他们中也不妨自作聪明者。这些自作聪明者依据法兰西国王的情妇们皆有尊贵和殿下称呼的惯例,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位享有非同一般待遇的栋雷米女公爵是法兰西国王的其中一名情妇。
众人望向大门,或是为了一睹法兰西国王情妇的风采,或是为了一睹来自欧洲时尚中心的巴黎贵妇的仪姿,可是,他们见到的却是一个身着武装腰佩长剑的女剑士。这女剑士长发飘飘,神情威严肃穆,令女士们不免生出羡慕崇敬之心,令男士们不免心生畏惧寒栗之感。
安娜昂首阔步,走到了舞厅中央。她毫不理会身旁的两位国王,在轻蔑地瞄了他们一眼后,便原地转了个圈,环视了一下四周之人。接着,她以傲慢地口吻说道:先生们和女士们,我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你们这群不列颠贵族之中。身为让娜达克后裔,我为我能将我祖先的敌人踩在脚下而兴奋。
周围之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让娜达克在法兰西是以百年战争时期的女英雄身份被人传诵,可在英格兰却被宣传为女巫。这是失去了法兰西的英格兰人对他们的敌人的一种报复手段,其中有着极重的民族主义色彩,如莎士比亚这样的大文豪亦不能免俗,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过,历史都在过去,昔日的仇恨早已因数场战争的胜利消弭,现在的不列颠人不再有祖先们的开拓进取志向,一个个变得浮华虚无。因此,他们先是被殖民地背叛,后是被法兰西人击败。然而,在遭遇了如此沉重的失败后,他们仍然没有醒悟,而是继续过着与邻里勾心斗角的小世界生活,未将眼界放到伦敦之外,更何况是海峡对岸。
安娜的美貌,安娜的英姿,男人们痴醉了,女人们也迷惑了。不列颠的男人们纷纷认为完美的女人就该是这样,自己应该去找一个法兰西妻子或情妇。不列颠的女人们则幻想着自己能成为女公爵的座上宾,以及更为亲密的密友,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一颗闪光明星的照射。
安娜对周围人的痴迷眼光早已习惯,在巴黎时,她便已经受到过十倍于此的注视。她内心中的虚荣感完全被此满足,满足之下,她亦将注意力放在了女扮男装的威廉明娜身上。她走了过去,向着威廉明娜,也向着与其在一起的威尔士亲王和夏洛特长公主。
威尔士亲王紧张了,夏洛特长公主也紧张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自己被看上了,正想着如何与之交谈;一个因担心着情郎会被勾引走而惶恐不安。
安娜站在威廉明娜身前,当着众人面,毫不客气地高声斥道:夫人,作为法兰西国王的情妇,您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为了法兰西,您不应该身着男装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为了法兰西,您不应该和他国的王储争吵。
夫人威尔士亲王和夏洛特长公主异口同声齐声高呼。一个是未想到,一个是不愿相信。
威廉明娜身份暴露,只觉羞耻。她仿佛全身衣服被扒光了一般无地自容,并因此低着头不敢看他人的目光。
你是女人威尔士亲王和夏洛特长公主这对兄妹再一次默契地同时发问。一个是觉得可笑,因而带着戏谑之音。一个是觉得可悲,因而带着悲哀之色。
威廉明娜只觉最对不起之人便是夏洛特长公主,故而在听见了夏洛特长公主之音后便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不不夏洛特长公主一脸惊惧地小步退后,口中连连轻呼着,不愿相信这是事实。最后,她当着众贵族指指点点,掩面奔出。
安娜反过身面对众人,再度扬高音量,高声呼喊道:各位,如你们所见,这位穿着男装的军官是一个女人。她是符腾堡公爵的侄女,是尊贵的法兰西国王陛下的情妇。她具有崇高的地位,比在场的所有贵妇人都高的地位。你们,需要向她屈膝行礼
乔治三世的王后并未在此,可他的次女奥古斯塔索菲亚公主却还在。在法兰西,国王情妇的地位高于其他贵族夫人,次于王后,可谁也说不清她们与公主的等级区分。安娜并非是囫囵吞枣,忘了不列颠公主,而是根本不在乎。在她眼中,不列颠已经灭亡,不列颠的公主亦非是公主。
其后,贵妇人们皆忧虑地是否应该上前向一位情妇行礼,而她们的男人们却憋着一股火,只待有人上前可以爆发。这些男人们不介意自己屈膝向法兰西国王行礼,却极为在意女人们向区区一个情妇屈膝。对他们而言,国家利益不重要,自己的声誉才是重点。
形势暗暗向不可收拾之地发展,可危机在最后时刻被解除。
威廉明娜一面内疚着对夏洛特长公主的伤害,一面因自己情妇的身份而觉得无地自容。她不是法兰西人,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情妇的事实,更无法以情妇的身份坦然接受他人的行礼。最后,不等夫人们上来,她便低着头疾步小跑了出去。
安娜先后看着夏洛特长公主和威廉明娜离开,心中暗暗欣喜。正当她准备起步离开时,身前之路却被一男子拦住了。
:安娜被人看上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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