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密会不是幽会
灯火通明的大厅中,优雅和缓的音乐遍及每一个角落,但它并未影响到大厅中的人们。这些衣着光鲜的外国人们,只有少数人正在和nv士们打情骂俏,其余大多数人皆三五成群地分成好几堆,切切si语着什么。这大多数人中无一人去注意音乐,更无人去在意巴黎社jiāo圈的nv人们。
大厅东面靠墙处,一老一少的两位绅士打扮的男士正手握半满的葡萄酒杯,用着英语轻声进行对话。
这老者是年过五旬的不列颠驻法大使斯托méng特子爵,少者是前不列颠首相老威廉皮特之子年仅二十一岁的律师小威廉皮特。
斯托méng特子爵语音深沉地感慨道没有想到,首相阁下居然会派您来。
威廉皮特玩笑般地反问一句因为是辉格党前党魁威廉皮特的儿子
不列颠政坛分为辉格党和托利党。现任首相诺斯勋爵为托利党,是光荣后的第十二任第十一位首相,而在他之前的十一任十位首相中,仅有一位是托利党,其余皆为辉格党。
威廉皮特的父亲老威廉皮特在世时便是辉格党著名人物。他在担任下院议员时被誉为伟大的下院议员,在担任国务大臣时,一手引领国家在七年战争中战胜法兰西。随后,他还曾短暂地担任过首相一职,直到1778年去世前,他都还是不列颠议会中一颗耀眼的明星。他若非突然去世,因北美战争而饱受批评并筋疲力尽的诺斯勋爵早就退位让贤了。
不列颠政坛也是一个讲究mén第之处。威廉皮特虽然因是次子,而无法继承父亲的爵位财产和政治势力,但他若凭借出身,也足可借用父亲的若干影响力,以辉格党人的身份登上政治舞台,然而,他非但没有借助父辈余荫,更是投奔到了敌对派托利党一方。
威廉皮特这些年来虽只有一个律师的身份,但他却依靠着自身的才智,逐渐成为了唐宁街首相府的常客,甚至进而发展为了首相诺斯勋爵未聘请的顾问。其实,诺斯勋爵也早已经对他提出正式聘请,但他却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拒绝了这份年金不低的工作。他非常清楚,若要在不列颠政坛中闯出一片天地,绝不能依托于某一棵大树,必须通过选举成为议员,进而通过在议会的演讲辩论站住脚跟,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治势力和影响力。
斯托méng特子爵之语在伦敦已不算新鲜,威廉皮特对此早已习惯。他最初还凭借着年轻气盛与人辩驳,其后便坦然面对,不以为意。
斯托méng特子爵听着威廉皮特的反问,微笑着摇了摇头,却为言一句话。他身为外jiāo官,对国家间的联盟背叛看得极为清楚,自然也对个人与政党集团间的利益纠葛看得更为清楚。他并不在乎威廉皮特是因何种原因投入了托利党阵营,他只是对首相诺斯勋爵会派出这么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来担任拜访法兰西国王的特使感到惊讶。
威廉皮特虽已经被诺斯勋爵所赏识,但在此时,他的才能也仅仅被诺斯勋爵一人所知,其他人,无论是托利党,抑或是辉格党,都为将其放在眼里,更不认为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即使他是老威廉皮特的次子。4∴8065
威廉皮特喝了一下口葡萄酒,边观察起四周,边问道路易十六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吗
斯托méng特子爵神情凝重地说道这种小型舞会由来已久,但招待外国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国王陛下常在这幢楼的某一个房间,接见那些不能光明正大入宫的人。
威廉皮特皱起眉头,微怒道他是把这里的人当做盾牌,以秘密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斯托méng特子爵粗着嗓子咳了一声,轻声提醒道皮特先生,周围的那些人未必没有不懂英语的。
威廉皮特侧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对斯托méng特子爵说道我必须尽快见到路易十六,以确定法兰西有无支援北美之意。否则,国内的那群天主教徒便可能因日益散播的谣言而叛luàn。
不列颠王国只有不列颠岛南部的英格兰为完全新教徒地区,不列颠岛北部的苏格兰和隔海相望的爱尔兰几乎为天主教所占据。新教和天主教的矛盾一直存在于王国内,近几年来,随着战争带来的经济不稳和天主教禁令所造成的教派矛盾,天主教徒不满的情绪重重加深了。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天主教为主体的法兰西在欧陆战场上连战皆捷,不列颠王国内便传出了法兰西即将支援家族盟友西班牙,对不列颠宣战的传闻。在此传闻的鼓动下,不列颠国内的天主教徒便开始蠢蠢yu动。
斯托méng特子爵忧虑道荷兰已经被法兰西占领,普鲁士元气大伤,在欧洲没有敌人的法兰西,恐怕真的会登陆不列颠岛。
他接着问道国王陛下和首相阁下有没有加强海峡和伦敦的防御力量
威廉皮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首相阁下曾想要从北美地中海加勒比海chou调战舰回援海峡,却被我劝说终止了。如果在现在加强海峡的防御,岂不是就对天主教徒释放出了法兰西将会登陆进攻的讯息
斯托méng特子爵听后亦是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法兰西和七年战争时期不同了,他们先在陆地上击败了普鲁士,避免了两线作战的危险。现在,如果我是法兰西国王,恐怕也不可能错过这一天赐良机。
首先阁下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威廉皮特神情镇定地说道,他派我来的目的,除了试探之外,还有一笔jiāo易。他打算将北美殖民地中的一块割让给法兰西,以换取法兰西继续中立。
斯托méng特子爵一脸愕然,急忙说道这绝对不行,这岂不是告诉了法兰西国王,不列颠无力与他作战吗这是示弱的行为,只会为不列颠带来灾祸。
威廉皮特得意地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进行这笔jiāo易。
斯托méng特子爵看着威廉皮特那真诚的表情,也不论这是否是政客的演技,他都决定相信。
路易推mén而入,只见明亮宽敞的办公室中,一位身穿着镶有huā边的淡紫sè裙子的nv士正背对着mén站在办公桌前。他故意沉重地关上了mén,踩起响亮的脚步,nong出了许多声响。
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闻声转过头来,见是国王来到,急急忙忙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路易未理她,在随手将手中那黑sè的袍子丢在沙发上后,便径直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办公桌之后。
路易轻咳一声,语气冰冷地问道菲尔逊伯爵小姐,听说你要见我,究竟有什么事
索菲冯菲尔逊一张粉白的脸在烛光的照shè下显得偏似橘sè。她吸了口气,说道陛下,我此次前来是替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传达歉意。说着,她诚恳地低下了头,又行了一个屈膝礼。
只有这个吗路易不待听到回答,便说道,如果只有这个,那我收下古斯塔夫的道歉,你请离开吧
索菲再又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您道歉。
你自己路易冷笑道,是奥兰治家族出逃一事
索菲一副委屈样地点了点头。
路易冷哼一声,问道你以为帮助奥兰治家族出逃能有什么用能拯救荷兰吗能击垮我吗
索菲一副yu哭无泪的样子,声音委屈地说道当时瑞典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丹麦,普鲁士威胁若是我们不这么做,就会转向与丹麦联合。您知道的,腓特烈二世是一个善于出卖盟友的人。
路易注意着索菲的神情,她越是表现得楚楚可怜,便越令其起疑防备。
路易抬手轻拍了一下桌子,低吼道我现在只见到了瑞典在出卖盟友。
眼泪突然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索菲一边举手握着鼻子,一边啜泣道我也不想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可是,我也是受了古斯塔夫陛下的命令。我从一开始便是被他派来接替已故的哥哥阿克塞尔的替代者,我不过是听命于他的一个傀儡。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你
路易毫不相信地笑了起来,戏谑地说道你的哥哥是一个以huā言巧语哄骗nv子的高手,看起来你在这方面也毫不逊sè。难怪古斯塔夫会看中同一个家族的两兄妹。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情
索菲抬起头来,正视着路易,严肃地说道您不相信我
随即,她咬了咬牙,犹豫一下后,神情坚毅地开始解开衣服上的捆带。
见到面前nv子开始脱衣,路易非但没有阻止,反而lu出了欣赏的目光。
索菲没有停下,而是满面隐忍悲戚之sè,一步一步地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先是外裙,后是束xiong。正当她预备将最里面的贴身衬裙脱下时,却见本在办公桌另一边的国王迈开了脚步,走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脑海中一片空白。然而,良久之后,她却只听国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很漂亮,小姐。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在我的命令下如此做。
话音刚落,她便又听见开mén声关mén声相继响起,接着,她不需回头,仅凭感觉也知道房内别无他人了。
她松了口气,不仅是因为逃过一劫,更是因为不需像个低贱的jv,为了完成任务而献出身体。至于这之间的羞辱,她却早已经抛在脑后了。
路易故意是羞辱索菲,也是想看看索菲能做到何种地步。结果自然是令他吃惊不已,他未想到这个nv人居然能为了古斯塔夫三世甘愿沦为出卖身体换取利益的娼。可是,他也不得不暗自取笑,这个nv人的演技实在太差,早在宽衣解带前,便已经被察觉。
路易在通过让娜明白了国王的福利后,并不再认为nv人多多益善是件坏事,若索菲如让娜一样,真是因情爱而如此抛弃尊严,他未必不会动心,也未必不会以发生关系的方式来挽回此nv的尊严。
可是,索菲偏偏是为了实现政治目的,才会舍去贞洁,对此,路易的报复手法便是故意等其脱完衣服,却不去触碰。对nv人而言,在男人面前赤身lu体是耻辱,但在自己赤身lu体下,仍无法令男人心动,这更是奇耻大辱。
路易随后便直接离开了迪昂的宅邸,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和瑞典方面达成。不过,他并非是不想与瑞典谈判,而是希望与瑞典大使谈判。若两国的关系还一如从前,他倒是能与古斯塔夫三世的si人代表商谈,可自那次背叛之后,他便不再信任瑞典和古斯塔夫三世。此次谈判失败,便是他对古斯塔夫三世的警告。
身为法兰西国王,一举一动都被人所关注着,平时待在宫中,能出来的时间甚少,因此,路易难以与仍为平民nv画家伊丽莎白维热相会。此次,他难得出宫,加之时间尚早距离较近,他便去了伊丽莎白的住处。
伊丽莎白虽不是贵族,却十分富有,加之她也算是上流社jiāo圈的名流,故而便顺理成章地住上了不输于迪昂宅邸的豪宅。
十分钟后,路易已经将伊丽莎白抱在了怀中。
伊丽莎白的身体丰腴,与其他nv人相比别有一番触感。路易每每触碰,都爱不释手。
两人一同进入了卧室,正在路易为伊丽莎白脱衣时,伊丽莎白却不情愿地推脱道陛下,朱莉正在画室,我要去指导她。
路易将伊丽莎白推倒在了chuáng上,随即欺身上去,压着她问道我们的nv儿有艺术天分,她继承了你的一切。可是,她并不需要重复你的命运,未来用画笔挣钱。
接着,伊丽莎白已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力,她陶醉在了那久违的ji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