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有把握么?”
“我。”神仙大夫只得抿了抿唇角,“有人在他体内中了一道啊——”
梨霜已一手将神仙大夫拽了起来,飞身,向着读书巷而去。
“丫、丫头,我可已经尽力了啊,我,其实也怨不着我啊,那符估计就是冲着尧小子来的,也得亏是我发现得早,不然。”
“闭嘴!”
“姐,救他们吗?”沉青一直看着地面,尽管天色很黑,从空中看过去地面几乎全黑,但沉青的眸子很快阴沉了下来,更多的是警惕。
“嗯?”顺着沉青的目光望过去,梨霜正好看见了琴棋书画,以及、越遥。以梨霜如今的功力,夜里看东西自然清清楚楚,她皱了下眉头,看也不看的一道红光下去将五人齐齐“抓”了上来,“尧无双。”梨霜接着躲过了五人的联合袭击。
“大帅?”尧画最先出声,惊喜的叫道,他眸子一亮,咧了咧嘴角,“少主是不是在您那儿?”
“嗯,现在开始别说话。”饶是生之灵气护体,这一大帮人加起来走路也够呛,顾不上越遥的探寻,梨霜一挥手召出灵蟒,将几人齐齐放了进去,“带他们去棠儿在的地方。”话落一把抓住神仙大夫,消失在了空中。
刚落地便看见神情焦急的尧青菱,梨霜边进房间边道,“看住越遥。”而后进了房间。
房内,尧无双面色倒是如常。他因受伤面色如今已是极白,便连其后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平静躺着,尧无双眼睛紧闭,唇色血红,两眉之间,是淡淡的昏黄,若有若无,细看时却是气体,由尧无双的皮肤中散出来,缕缕徐徐,源源不断。而这昏黄,已比尧无双刚回来时清淡许多,他的脉象,也随之越来越弱。
“他。”
“把你的破草药撤下去,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进来。”梨霜对生之灵气说不上了解,由生之灵气产生的术法技艺她也算不上熟练,更谈不上精通,而以尧无双如今的状况,也只能通过生之灵气的本源来驱除他体内的蛊术了,由此梨霜如今的实力,必然会大大下降。
这应该便是“陈轻言”有意放过尧无双的原因了吧。而且不论放不放,这一步棋,都对陈轻言极为有利。
梨霜已经坐到了尧无双身后,她双手平铺,尽量稳定着情绪,闭上眸子,一点一点的将暖红色的生之灵气输进尧无双后心,清清淡淡,温暖如水,毫不浪费的萦绕在尧无双体内,循环繁复,追逐着那一抹顽固的昏黄。
一刻钟后,越遥有些战战兢兢地下了灵蟒的背,其实他大概有些明白为何,却只得抱歉的笑笑,摸——灵蟒直接闪了,还示威性的吐了吐血红的信子。
“它的主人只有姐姐。”冷声,沉青的语调充满威胁,他晃了晃明亮的短刀,对灵蟒指了指棠儿的卧房,“我待在这儿,你去休息。”
嘶!灵蟒突然便消失了。
“多谢沉少侠相助。”越遥身形不由一僵,他眸中涌起愤怒,倏尔却很快退下去,谦和的笑了笑,抱拳一礼。
“救你的人是姐姐。”神色愈发冷淡,沉青随意指了指周围,“好生看守这里吧,晚上的时候城里便已戒严,还开始搜查,小心应付。”沉青今天走得急,临走时还惊醒了棠儿,自然万分不悦。
一行人很快安稳了下来。
整个国都里的大搜查也进入了这座小院儿。
搜查队伍共来了两百人,由枫王府的四衣暗侍带头,这两百人浩浩荡荡,神色严肃的进了小院儿,还毫不怠慢的摆上了武器。
“搜!”墨衣却是直接下令,并对着迎出来的越遥道,“站在这里,说清楚这院中都有何人。”其他三人,则干脆挡住了越遥的去路。
“是。”越遥很快的低下了头,他方才和尧琴五人急急换了普通的粗布衣服,扎着头发,面上却只简单做了易容,毕竟生了一副华美面容,硬生生扮丑怕是谁都不甘心。
“你,抬起头来。”白衣很快便出了声,他同时审视着面前这人,眸里满是犹疑,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墨衣。
“这院子是你的?”墨衣看见越遥那张脸倒也没怀疑,虽然那张脸很美,他只是细细看了一眼,便平静地问。
“正是,是小人弟兄七人的。”越遥的声音越发木讷,他小心说着,边如普通的升斗小民那样胆怯的看着着墨衣,“启禀官爷,小人兄妹八人居在此处,并和二弟三弟的媳妇,弟媳妇怀了孕,二弟生了恶疾。三弟媳妇如今在主屋由三弟和小妹子看管着,二弟媳妇则在旁屋照管着至今昏迷不醒的二弟,并着连夜请来的野郎中。”看也不看那些已走到两间屋门口的士兵,越遥神色微慌,补充,“官爷,二弟的屋子进不得。”
“无妨,本官略通些岐黄之术,不碍事。你们退下。”说话间白衣朝着越遥指的那间屋子而去,其他三人,则有意无意,挡住了越遥的道路,并且,在最有利的位置露出了兵器。
“那,多谢官爷。”越遥低眸,却已开始思索。出身锁尧山,他对医术自然也是十分精通的,虽未曾探查尧无双的脉搏,但通过方才尧青菱的描述他也大概知晓尧无双如今的状况,无论如何,不能挪动。如今,越遥突然有些后悔。
白衣这时已经走到了梨霜所在的房门口。
“大人,已查过,共五男子,两女子,其中一女是位孕妇。”
“知道了,青衣,再去查探一番。”
白衣,开始轻轻敲房门。“开门。西荣国都京兆尹特命,前来搜查。”门,一动不动。白衣忽然身形一僵,“开门,否则别怪本官踢门了。”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甚至带了些嗫嚅。
“怎么了?”紫衣不经意就发现,白衣的耳根子红了。“莫非。”他眸里竟也染上了些许笑意,和兴致盎然。
“咳,墨衣,你来看吧。”
“究竟怎么了?”墨衣示意紫衣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走过去,刚靠近便听见那屋里发出一声吟哦,低婉,缠绵,娇媚,却,带着股男子特有的硬朗,偏偏却是极为妩媚的腔调。墨衣登时就起了身鸡皮疙瘩,他的内力其实不高,所以也无法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的情形,面上露出狐疑和了然,墨衣的眸里更多的则是凝重,他回身看眼越遥,“你说这屋里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