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没人愿意换呢?”
“所以不能只修炼这一种啊,而且还得让自身的力量大到令世间万物臣服。但要想成为第一,这玩意儿,是个宝贝。”梨霜说得都快眉飞色舞了,接着冷静,她道,“我刚才说的记住了没有?前面那些话可都是为它们做的铺垫。”
“记住了。那师父,你现在……”
“我,估计我得等重新凝出心头血武功才会完全恢复。”目光突然凝重,梨霜叹口气,喝了口酒,“上次利用那鸟蛊,我得到了一部分力量,但到底对生之灵气运用太不纯熟,所以有些不得要领,导致那心头血凝到一半儿就凝不下去了。不过也没关系啦,不到我完全恢复,师姐是不会走的,她不走十五追刃自然会留下,到时候替我挡枪轻而易举。”
“师父,我也要留下?”
“你,就你如今这本事,怕是只会拖我后腿吧,现如今跟我作对的可不少。”接着吃菜,梨霜看眼任慕颜,“想活着就好好练本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的徒弟虽然少,可没一个孬种。”
第二天,清晨,大早,有客来访,说是尧家主来了,要见——梨霜!当着除了神仙大夫和云硕之外的所有人的早饭桌上,郑重其事,说。
“噗!咳,咳!咳,你,你确定尧家主要见的人是我,不是他?”梨霜这才想起来,貌似打自己几人进叶城,据说一直等在叶城的尧家主都没露过面,尧无双也没说什么要去见面之类的。
“正是,劳烦大帅前往。”尧笛这时候倒有些客气了,只是那语调,啧啧。
“大哥,那我呢?”
“伯父说你受伤太重,暂且休息,而且也传来了护心丹。”对着自家少主尧笛自然客气多了,安静的说着,他忽然笑了笑,补充,“听说三弟也来了,就是一直未曾见到,想来过不了许久就来见你了。”
“三哥?”尧无双的表情却是惊悚,继而古怪的笑笑,他低头,喝粥,一言不发。
“你放心吧,这次伯父在这儿,量他也不敢再生事端。”说话间仍是在饭桌旁长身直立,尧笛看向梨霜,略拱了拱手,“还请大帅尽早前往。”
“哦,那就现在吧,我吃饱了。走吧。”起身,却见了张很冷很冷得了脸,直直杵在了自己跟前,“大哥,怎么了?”
“我随你去。”
“无敌大侠,伯父说过。”
“要么我跟去,要么你们滚,自己选。”无敌这时候眉间却只剩下冷漠,不见一丝阴戾。
“大侠这是什么意思?”尧笛也冷了下来,盯向无敌。
“听不懂?”无敌的眉毛轻巧的挑了起来。
“听得懂!我都听得懂锁尧山各位少爷自然听得懂。”梨霜只得笑了,歪头看向无敌,极为自然的看向他此时还算平静的眉眼,“不过大哥,人家尧家主要谈的肯定是机密,你过去,这,有点儿不好。”
“机密?可我怎么记得如今北华的将领姓尧呢?”
“无敌,我锁尧山宽和待人,你便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么?”尧笛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看向无敌,他拱手转向尧无双,“启禀少主,此人辱我族人,欺我良善,还望少主赐下刑法,以正声名。”身后,五个白衣少年也同时行礼,齐声言道。
尧无双立时站了起来,只是,手指微点,他看着尧笛,“大哥,莫忘了叔父的嘱托。”
“可那也是他人挑衅在先!”当前的俊朗少年忍不住出声,面容气的通红。“家主伯父只说是请陈二小姐,与他有何关系?”
“是么?”声出口,人已动,无敌瞬间就到了那少年的身后,提掌,眉眼黝黑,他跟着就一掌拍下,气势雄浑,便连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嗡嗡的声响。
尧笛见状忙身形骤起,急急扑了上去,那少年也下意识的抽出长剑,斜劈,直刺无敌腰腹。
“噗!”跟着立刻倒飞出去,那少年眼看尧笛也是一身鲜血的险险站稳,面色登时变得愈发苍白,“少主?”这时他才注意到,尧无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身躯轻盈,恰恰将无敌正要射来的一击牵引,却也是身子颤颤,气息不稳,而无敌,业已迅速转身。
“这妖人。”尧笛的身子不由颤了颤,咬牙,他高声道,“布阵!不许接近,这妖人身上有血蛊。”同时狠狠戳了戳周身大穴,提剑再次冲了上去。
无敌的目光登时射了过去,但跟着一动,还是转向了,尧无双,眸光,那一瞬的波涛汹涌。
“还坐着等死么?”梨霜一见尧无双出去立时便要出去,可一看身前这六个只围不攻的少年,登时冲星同阴森森的问,同时看向了白鹤,“还不过来救人?”
白鹤登时就醒了过来,他不懂武功,还从未见过这么迅捷的轻功呢,只是,“凤主,您留。”
任慕颜却已在梨霜出声的瞬间冲了过去,直直迎上那六个少年。
“拿着,这六个,实在不行,杀了。”直接甩过去血染匕首,下一瞬梨霜已然飘了过去,甩出银链,直直勾向了尧无双的腰身,同时指尖光华一点,冲向了无敌的额头,她的汗不由得流满了全身。
接着,白鹤的光华也温润而来,飘飘缕缕,看似柔弱优雅却极为有效的将尧笛和另外四个少年勾了出来,可是突然,无敌眸中幽光一闪,跟着飞速转身,直直对上了正徐徐落地的尧无双和梨霜。
唰!白鹤那团橙色的光团,落空,散出温润的纹络。他不由得身子一震。
此时,无敌的手掌,已然伸了出来,博大,宽广,比之前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向着,梨霜的额头。
“霜儿!”云硕的声音那一霎那忽然就飞了出来,飞身而上,她面色煞白的直直冲过去,顾不得细言,一把甩出大把银针,漫天花雨,飞速冲向了无敌。同时,带些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师兄,那是霜儿!无霜!”
周围,忽然静了静,很静,无论是受伤的,负伤的,齐齐,抬头,这一瞬惊异的看向那白衣的身形趔趄的女子,和她身旁她用最后一丝力气缚住的动弹不得却一脸不甘的男子,两抹不染纤尘的白,一白绸,一锦缎,这一瞬,很配,很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