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听闻兵行诡道,就是不知陈将军会如何诡之异之。”尽管不愿梨霜前去,但西叶枫觉得,此去的人选,非她莫属。虽然自己也说不出缘由。
“陈将军点兵,确实异于常人。”太子,他如今也不知该用什么形象示人了,只是,将家国安危交到一个女人手里……他睡觉都不踏实,即便说这话的是逢春法师,其他国家的人,信得过?
“嗯。”西荣帝却只应了一声,看向一身常服的梨霜,因为盔甲还没做好,这自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这身衣裳,非但不英气,反而,妖异。虽然他也不知道上面刺得是什么花。
“参见皇上。”下马,梨霜抱拳一礼,因为她实在不想单膝跪地。
“平身。”西荣帝自然注意到了,也更加郁闷,他这才想起来,除了新婚拜见,陈梨霜,似乎从未跪过他。但是。
“陈将军少年英华,保家护国,可敬可佩,祝将军凯旋而归,大破北华!”话虽然恭敬,可怎么听怎么怪异。少年英华?保家护国?
“谢左相吉言。”淡淡看一眼,梨霜仍是面上含笑。送别送别,送的不就是别吗?此去一别,再不相见,万幸,万幸!就这样淡定的,梨霜配合着西荣帝完成了整个送别仪式。
而后,转身策马,再不回头!
风,似乎在这一刻突然而起,刮起漫天的黄沙。
没办法,二十万人,光那走路声都能都能把地震塌……
梨霜当官的消息此时自然传遍了天下,或者在更早的昨天,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就已经知晓,并且得到了真人般的画像。
一看,沈连诚就喷了,然后赶紧擦擦嘴,跑到外面哈哈大笑。没办法,他媳妇怀孕了,受不得惊吓。
“老板,您……”
“哈哈哈,没,哈,没事儿没事儿。哈哈哈。”挠着肚子,沈连诚颤抖着,就像那什么什么了一样的。
“啊,哦,那属下下去了。”
“去吧去吧。”摆摆手,沈连诚看眼管事,然后又笑了起来。带,带兵?亏那皇帝想得出来,让没杀过人的人当将军?他都比那小子有经验——不过,猛地打个嗝,沈连诚拿起画像,细细看看,嘟囔,“还真是个女的啊。”
北华听了自然有些慌乱,虽然是女人,可毕竟是神棍推荐的,那个神棍,预言的事都还挺准。
“怕了没有?”六皇子华靖也是前天才到军营的,穿件纯黑的缎袍,他端着杯酒,眸光迷蒙的看向越遥,“我本来都快宰了西叶枫了,可谁想那个神棍突然插手了,要不是我谨慎,怕是真得栽那儿。”
“这世上有能力与我一战的除了我三哥,再无旁人。长老们虽然厉害,可他们从未统帅过兵马,经验不及我。”硬邦邦的坐着,越遥跟前也放了杯酒,周围的人都退了,只他和华靖两人坐着,一旁燃着火炉。
“那就好。”收起神色,华靖看眼越遥,唇角动了动,喝了口酒,“那也不能轻敌,她毕竟是陈家的人。况且,听说你那个十七弟,跟她关系可不简单。”笑意,顿时现了出来。
“不许胡说。”
“胡说?我在西荣也有人好不好,不然就凭那两个老不死能顺利杀那么多人?不过听说这女人会套阵法,四个人武功平平,直接就把那两个老不死的收拾了。不会是你那十七弟传授的吧?”
“十七弟熟读阵法,却从未精通。”
“这样?不是说无所不能吗?如此看来,还是越遥好,怎么出名偏生的不是你呢——他不会是尧家主的私生子吧?”
“你胡说什么呢?”越遥的脸色登时变了,狠狠刷一眼华靖,他的声音越发冷清,“那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们家——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总而言之,你得小心,不然你若死了,我可没心情独活,懂吗?”说着,他的爪子伸向了越遥的腹下,面色挪耶,“知道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你,出去!”顿时,结实的木质房子抖了抖。
鉴于逢春法师,南兴倒因此消腾了两天,不过——
“皇上,既然是逢春法师所荐,想必那女子有大将之能,如此人才生在西荣,东盛人,就能安稳?”
“不错,来人!”
东盛其实也准备出兵的,不过不是对西荣,天知道万一北华和南兴合作上瘾了转过枪头来对付自个儿怎么办,到时候,东盛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折腾,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战乱消耗逐个击破,没准儿东盛还能一统呢。
“云轩,此人,你以为如何?”东盛皇帝也有个御书房,命他的一儿一女坐着,他威严的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再厉害也只是个人,况且,到这时候才愿出来,定然是无心战事了。”淡然笑着,东云轩仍是一身华贵,眉宇尊荣。
“依你之见,我们还是原计划?”
“是。不过,得更麻烦皇妹了。”
“好。”东盛帝赞赏的摸摸胡子,放眼五国,有哪一国的太子能比上他东盛,年纪轻轻就盛名在外,且不骄不躁的,还有他家的纨绔公主!“云姝,记住该怎么做了?”
“是!父皇,能不能把这幅画赐给儿臣?”虽然以后还有,可这幅画,却是流传到东盛的第一幅,而且,看眼画中女子英气的眉眼,素衫上血红的纹络,东云姝不由抿了抿嘴唇。
“好,不过,她可是女子。”东云轩的脸红,东盛帝还是看得见的。还有她初见那幅画的欣喜激动。“好了,退下吧。”
“是。”两人答应着齐齐出去,东云轩却一反以往的并未回府,而是上了东云姝的马车,“载为兄一程可好?”
“好。”这时候声音倒有些闷了,东云姝看眼画卷,缓缓地卷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靠在马车上。
“你怀疑是他?”
“天下间只有他才会有那种木葫芦,看着丑,其实里面精巧的很,还有各种颜色。”细细看着画卷,东云姝眉宇却轻蹙起来,“怪不得,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