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厅长再看莫凡，已有些敬畏。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资本……
陈厅长心脏依旧砰砰砰地狂跳：“莫先生，我们送您回去还是？”
“先交代一些事情。”莫凡掏出还剩下两支香烟的烟盒，递给赵老爷子一支又递给陈厅长一支……
陈厅长连忙接过，拿出他自己的香烟递给莫凡一支，帮他点燃。
“陈厅，这位凯恩。他会留下和巡查组交接一些事情……”
“好。”
“嗯……送我们去深圳体育馆，今天那里有场车展。”
“好。”
莫凡却走到关着赵小福他们几个的车子旁边，敲了敲窗户，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们四个：“你们几个……以后别欺负人了，老老实实做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不好吗？”
几个人一脸懵逼，到底是啥情况？
赵老爷子就在旁边看着，一脸鄙视，这个人真的好意思说安分守己？
你怎么说得出口。
“几个，嘴巴牢固点，小心祸从口出。”
靠了！
赵小福最先反应，一脸的茫然和无助，可怜巴巴看向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看着公路往来的车辆……
“莫先生，我和刘队交代过来了，他会送您去体育馆……如果还有什么吩咐……”
莫凡摆了摆手：“就这样了。”
啥子情况？
这下不仅仅赵小福懵逼，其她三个人和车上警察也是懵逼到不行。
莫凡回到警车，坐到凯尔旁边向他挑弄了几下眉毛。赵振华一个军人，跟着他老爹一起不合适，也挤到莫凡车上，笑嘻嘻：“事情解决了？怎么解决的……牛b了啊。”
“应该吧。”莫凡摸了摸下巴：“后面还有一些扫尾工作，我就不参与了。”
莫凡他们坐的警车在岔路口和大部队分开。
陈厅他们也没有直接回去省厅，而是去了郊区的军用机场……
……
这是后面的事情。
天大亮。
今天的天气不错，在城市郊区也能看到初升的骄阳。
暖融融的阳光驱散夜晚的寒冷。
莫凡坐在赵振华和凯尔的中间，将手揣在衣服兜里，不由自主，轻轻颤抖着。是的，莫凡的内心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但一定得强撑着，至少表面上要坚强如铁。过了好一会才想起给罗斯福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完美解决，干净收拾一下办公室里的血迹……
“莫凡。”赵振华看出了莫凡眼眸里的波动，道：“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
赵振华叹了一口气，到体育馆的车展旁，赵振华便从车上下来，和莫凡他们告别。
莫凡和凯尔也告别刘队长告别……
“莫，事情完美解决了？”凯尔闻到自由的空气，问道。
“嗯。解决了。”
车展就在体育馆这边，大街上，已经人潮涌动了。
莫凡心情不好，走到隔壁小卖铺，买了包中华香烟，拆开了点燃，和凯尔两个蹲在路边一根接一根抽着。
烟在肺腑游走，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大脑。
活着，真好。
其实自己没必要杀人……但已经做了。所以，后悔是没有用的，想想以后的事情才是正道。
“认识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和幸运。”凯尔又点了一根香烟，悠悠道。
“嗯。”莫凡轻轻应了一声，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赵吉阳打来的……
莫凡犹豫着好一会才接起：“喂。”
“天亮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凯尔在深圳，看车展呢。”莫凡吐了口气，要吐掉心中的烦闷，掐灭了香烟：“喜欢什么车，我帮你买一台回来。”
“不要。我有车，还挺喜欢的。”赵吉阳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依旧如清泉般悦耳的嗓音：“你不要乱花钱了。买一台车几百万甚至可能几千万，你不如用这些钱捐助山区的贫困学生……”
“好。”莫凡心里有了罪恶感，有些后悔：“我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帮助很多有需要的人。”
“嗯，我要起床了，带狗子出去散步，不聊了。”
赵吉阳挂断电话。
莫凡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地上几只出来寻找食物的蚂蚁，露出苦涩笑容……
良久，莫凡从地上站起来：“走，逛车展。”
真是一座繁华的城市。
凯尔看着人来人往，其中不乏国外人面孔，一个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没来到中国之前真不敢相信，中国的发展竟然如此快速。”
“这是中国速度。深圳的发展也就40年。”莫凡有些自豪道。
繁荣和强大不仅仅表现在高楼大厦，更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安逸和富足。
宽敞整洁的大街，有网红团队正在街边拍摄视频，跳舞。几个年轻人拿着自拍杆，一边走一遍说话。还有几个洋老外，不知道在直播还是在录制视频，一边走一边说，说着英文，是在介绍深圳的这次大型车展。
进去车展大厅是要门票的，不过……如果拥有可以证明财富的某银卡黑卡，也能免门票进入。
莫凡和凯尔都是这种银行卡，直接进去了展厅。
大型车展，参展的不仅有大众，宝马、奥迪，也有国内的很多汽车厂商。高级展区，几百万车型很多，还有两台价格近亿人民币的布加迪定制超跑。
一台是银灰色陶瓷车身超跑，售价8900万（含税）。另一台碳纤维定制超跑，chiron版本的车身，黑色明朗线条，看起来很酷，科技感十足。
车展，也现场销售。
莫凡搭着凯尔的肩膀在超跑展区看了一遍，就布加迪的两新车最贵，拉着凯尔过去询问道：“这两台车预定出去没有？”
“没。”展区经理看向两人，摇摇头。
“我要了，刷卡。”
“两台。”
“嗯。”莫凡拿出银行卡：“刷卡。我待会开走。”
“好好好，请跟我来……”
莫凡有气无力的搭着凯尔肩膀：“喜欢哪台？”
“你要送我？”
“要就要，不要拉倒。”
“要要要，当然要了。”凯尔的多愁善感瞬间抛到脑后，舔着脸笑道：“我喜欢陶瓷版本。”
莫凡笑了笑，跟着进去办公室。
昨天晚上，凯尔他被吓惨了，一直到现在心情也不能平复……莫凡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