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情况别人是看不见的,但如此厉害的五行火力以摧古拉朽的姿态将那修士的基台直接摧毁。
命灯也是岌岌可危,原本旺盛的灯火,开始风波飘零。
反应在修士外部的情况便是,一股火焰由内而外的蒸腾而起,直接将此人烧成了一个火人。
凄惨的叫声哀鸣从那个活人的嘴里,支支吾吾的吼了出来,双手不断的在身体上抓挠着。
却丝毫阻止不了火焰的蒸腾蔓延,这都是修士毫无办法了之后才会有的举动,体内根基被断,法力支援被堵。
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样的攻击和伤势,却起不到丝毫作用,才是让他心里最痛苦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自己却毫无办法。
场间的哀呼犹如响在了剩下五人的心头上一般,那燃烧的火焰犹如一柄重锤,狠狠的锤在了他们的心口。
也恰在此时,在哀嚎声的掩盖下,场间竟然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卫轻的眼角一闪,还以为是有人不要命的还敢对自己出手,下一刻嘴角轻轻一勾,知道自己刚才那立威的一刀起到作用了。
众人无不是被场间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当白光身后的那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那是一道柳叶般的细长的刀,速度不算快,却十分恍惚,让人看不真切,那修士压根没反应过来,细长的柳叶刀就划过了后背。
衣服直接破掉,皮肉翻开,鲜血滋出。
下一刻,修士嘴里轻嘶一声,就觉得后背一凉,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就穿透了体内。
这就是一个点,混战立即拉开了序幕。
顺着那刀光所来的方向,修士一眼就看见了是谁偷袭自己,两人一打在一起,下一刻混乱中六人都互相打了起来。
最先倒下的便是那个后背挨了一刀的修士,本来还以为自己靠着法力将那阴冷的气息强制压了下去,不需多时就能全部清除出去。
谁知道自己刚一提起法力,与那人斗上三两招,法力就在体内乱东了起来,阴冷的气息直接爆发,爆发的更加彻底。
看着对面那人面上阴冷的笑容,他不敢的缓缓闭上双目,倒了下去。
眼看着其余人打在一起,卫轻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刚才的赤炎长刀法术,看上去不起眼,却是他的心血法术。
消耗颇多,不是短时间就能恢复过来的,刚才那人的小动作,正好给了他喘息和恢复的时间。
此时默默运起自己的法力,快速的恢复起来。
站到最后的定然是他,只待那些人中决出一人,此次散修道的试炼就算结束了,他心里如是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猪八劫从边缘区域悄悄的往前靠了上去,自己不可能真的完全靠侥幸站到最后,那即使入了散修道,可能也是弃子。
或者压根都不会允许他加入,毕竟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都是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若不能成功,极其不利于他今后在燕州城里搜刮唤元草的策略。
所以他观察着,等待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像极了一个猎人。
除了卫轻之外,场中还有五个二境修士战在一起。
可能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我的机会就来了,猪八劫眼神敏锐,心里暗自把握。
自那偷袭之后,彭老脸上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无论是谁都再引不起他神色的变化了,显得是那般平静。
突然彭老的眉头一动,伸手拿起腰间的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上面正闪烁着微弱的毫光。
意识一动,手下借玉佩传来的消息,准确的传入耳中,神色更加古怪了:“后土洞天?找人?”嘴里这样呢喃着,突然嘴角一笑,一句话顺着玉佩又传了过去。
彭老正说的是:接触接触,若可以就把他们带到长廊坊来吧,正好看看这些养尊处优的大洞天是要找个什么能人,追了这么远。
他也很想认识一下呢,那个能人这会正在擂台里,看着远处的修士找准机会出手,想要加入散修道呢。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五人中又倒下一人,猪八劫的双目一亮,此时还剩下的人中都法力消耗一半还多。
而且以他们的肉身没法与自己相比,近身就能成功,不过也只能在一瞬间干掉一人,余下的法术会齐齐朝自己轰来,所以猪八劫还在等。
等到站着的人数再少一点,那时才是他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至于那位与他同样在观战的二境修士,知道对方在恢复,却不会去碰这硬茬子,保持着警惕。
正在彭老读取玉佩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倒在血泊中的三境修士,手指竟然动了一动。
又少了一个,猪八劫心里越发的激动了,场间站着的还有三个人。
三个人互为掎角之势站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轻易再出手。
谁都知道此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同时还在提防着远处的那位,谁知卫轻倒也直接,盘膝坐了下来。
这意思很明显了,你们放手一搏,我不参与,摆好了高高在上的姿态,谁让别人实力强劲呢,就有这个资本。
三个人互相出手了,第四个人也出手了。
不对,应该是唯一的那个妖族出手了。
就是这个时刻,猪八劫心头暗呼一声,跺地一踏,直接原地蹦了起来,人在半空中,双掌握拳朝着那最中心的点锤了下去。
正是三个人交锋的点,之前白头大猿王没有看错的,猪八劫于战斗上就是有自己的天赋与独特的领悟力。
这混合了自己肉身力量,还有浑身黑色妖力的一拳,与三人交叠的中间撞击在了一起。
发生雷鸣一般的轰响,三人被撞击的倒飞了回去,人还在半空中,很快,在三人的眼里,那道黑光再次飞了出来,又补上了一击。
丝毫招架不住,感觉就像是一座肉山一般的落了下来,力量出奇,超乎意料的强大,眼珠子都被锤的突了出来。
三人双脚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一场擂台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和惨呼的人,一人盘膝坐着,唯有一人,威风凛凛,魁梧的身子双脚立地,脚下生根立在当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