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朱玲和于幼萍匆匆而出,可把刘五六累惨了,他一边追一边喊,但是朱玲只是回头说了句“我们回去了,再见”,就在大门口上了专车,绝尘而去。留下刘五六在后面跺脚不已,暗暗埋怨方程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得罪了这位特殊人物。回去劝说方程去了。
朱玲和于幼萍到了宾馆,早有服务小姐说有她们的电话。朱玲道:“于姐姐你问问是谁的。”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一会于幼萍进来,道:“今天的电话还真不少,哎,真是疲于应付啊。”
朱玲道:“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还不是那些家伙,总说要尽地主之谊,当我们不知道,还不是想拉拉关系,向zhōng yāng要钱!这些无能的家伙,东南亚金融风暴他们好大喜功,赔了钱还向zhōng yāng叫苦,要钱要政策!连人家私营投资公司都不如!”
朱玲叹口气道:“是呀,怎很么zhèng fǔ部门的这些家伙尽是草包,那些私营企业却个个都是jīng英?我真想不通!”
于幼萍笑道:“想不通?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就明白原因了。”见朱玲好像从刚才的气氛中平静下来,于幼萍道:“有一个猎人带着猎犬去野外打猎,好半天都没有收获,猎人心中焦躁,直骂那猎犬不中用。最后,猎人看见一只野兔蹲在草丛里,于是端枪就打,却只打中那野兔的后腿。猎人大声喝叫猎犬,于是猎犬猛追向野兔。可惜,最后野兔终于还是逃跑了。猎人气的大骂那猎犬:‘我养着你有什么用?整天吃得好,长得肥肥壮壮,连一只受伤的野兔都追不上!’猎犬只好委屈的呜呜直叫。
那野兔好不容易脱身逃回洞里,那只后腿几乎断了,浑身都是荆棘挂伤、石头碰伤的伤痕。野兔们忙问原因,听了它的脱险经历,野兔们都很纳闷:‘怎么你能从猎犬手里脱身?真是奇迹!’那野兔答道;‘因为我如果不能脱身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是用尽全力的奔跑。那猎犬却不同,它追不上我,顶多挨主人一顿责骂而已,又可以吃好的、玩好的!所以,它追我虽然厉害,却还是有所保留,怕碰着、摔着,所以它追不上我。’玲玲,你明白了吧?”
朱玲笑道:“姐姐这个故事当真有趣,对呀,那些家伙吃着国家,拿着国家,反正亏了他们调一个职位照样当官,所以做事总是没有创新,不尽全力。看来还真是体制的问题。我得给爷爷说说。”
于幼萍笑道:“傻姑娘,你以为你爷爷不知道这个道理啊?还要你提醒?”
“我爷爷知道那些家伙不思进取?那他怎么不整顿?”
于幼萍叹口气,道:“你想的好天真!全国有多少官员都是那样混rì子的,你整顿得了?我看整顿的人还没有整顿好,就要把自己整顿没了!你还记得你爷爷就职时那句话吗?‘就算是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会走下去!’你爷爷为什么说那句话?现在你明白了吧?但是,想整顿是一回事,能不能整顿又是一回事。我看啦,不管谁来坐那个位子,都只有拖下去。咱们中国,因袭的传统力量太强大了,一个人再能干,即使是神仙,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相信!我爷爷他从来没有失败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
于幼萍也不和她争辩,道:“你看《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算厉害了吧?但蜀国最终还不是……哎,你爷爷也许对诸葛亮那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比谁都认识深刻,不然也不会对这个奇怪的方程那么重视。”
听于幼萍提起方程,朱玲就来气,道:“对了!那个家伙今天居然敢批评我爷爷!看我不告他一状,让XC证券炒他的鱿鱼!”
于幼萍道:“炒他鱿鱼?你忘了咱们今天为什么去XC证券了吗?”
朱玲很是泄气,道:“对呀,为什么上面莫名其妙的要咱们停止对朱淑姝那女人的追查?连我爷爷都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别任xìng,一切听姐姐你的安排!我真是搞不懂!这些银行的蛀虫,拿人民赋予她的权利谋取私利,咱们却不能动她,真是岂有此理!”
于幼萍语调略显沧桑,道:“叮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去见那个方程?因为朱淑姝的案子就是因为方程才搁浅的。所以,我才带你去实地考察,看看那个被人吹得神乎其神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哪知道!哎,真是奇怪!”
于幼萍想起方程居然是那个被吴嘉仪宠幸过的男jì,她就奇怪。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神通?他和朱淑姝有一腿是肯定的,他客串男jì,估计就是用他超人的xìng能力来让吴嘉仪那sāo女人满意,然后让CS工商银行过关,那一次他们的公关显然很成功。后来吴嘉仪果然对CS工商银行的督察草草了事,到了BJ还对那个男jì念念不忘,私下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她经历的最奇特最有趣最能给她快乐的男人!但是,没想到那家伙却是方程本人!而这次,朱淑姝的案子半途而废,也是因为方程,难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不成?所以,于幼萍也奇怪起来。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朱淑姝那女人咱们不能动,难道就这样回去不成?我临走可是向爷爷夸过海口,要揪几个蛀虫出来的!”朱玲显得很不甘心。
于幼萍道:“当然不能无功而返!朱淑姝不能动,其他人咱们也不能动吗?现在哪个银行没有吃回扣、没有违规放贷?不然,为什么那些家伙每逢检查就那么紧张?我们只要另外挖出几个就可以,说不定还能逮住大鱼呢!”
说到逮大鱼,朱玲两眼放光,连声叫好。于幼萍道:“这下你高兴了吧?只要出来了,只要肯认真查,随便逮几个也是几百万的贪污犯!”朱玲气愤不已,更增烦躁。道:“那这么说那个叫方程的也是大贪污犯?咱们趁机查查他!”
于幼萍暗笑,连与他有关的人咱们都不能动,你还想查他本人?这姑娘真是天真!道:“算了,那家伙今天说的虽然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修理他不迟!我们现在出去吃饭,吃过饭我还要出去一趟办点事。”
朱玲道:“那些留电话的人你怎么处理?”于幼萍道:“你放心,我没有答应他们,那些家伙,都是虚伪的政客,你肯定看不惯,免得到时候尴尬。”
朱玲连忙道:“还是姐姐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爷爷就说不要让被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我答应不收任何人的礼物!这样很好!我看见那些俗物就讨厌!”两人用过午饭朱玲说要休息,于是于幼萍连司机也不带,独自开车出去。
到了街上,于幼萍拨了一个电话,缓缓的开车车向湘江大道驶去。到了一家咖啡厅,于幼萍下车,要了一个单间,对服务小姐交代几句,然后便独自等待起来。
一会,服务小姐端来两杯咖啡,道:“小姐,这是您要的咖啡,您的客人已经到了,要不要请她进来。”于幼萍马上道:“帮我请她进来!”服务员小姐很有礼貌的退出,于幼萍将脸转向门边,等待自己的客人出现。
外面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于幼萍看见门边那位艳光四shè的女人,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确认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几天不见,又有了变化,似乎更美丽了。
“哟,于主任!好久不见,您还好吗?”说完,门边的女人紧走两步,和于幼萍热烈握手。
两人坐下,于幼萍从手袋里拿出卷宗,道:“朱主任,这是你上次交给我的磁盘和资料,现在我物归原主,请您看看,是不是那些。”原来这来的人赫然便是朱淑姝!
朱淑姝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道:“于主任,别叫我朱主任啦,我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可不是什么主任呢。”
于幼萍优雅的将咖啡端起来,轻呡一口,道:“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你的问题我们已经仔细审查了,完全是有人无中生有的诬陷!您是清白的!所以这些资料我们用不着了,当然要物归原主了!”
朱淑姝也知道自己交了磁盘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连工作组的人的询问都没有,就这样轻易过关了!
“还有,那些钱我们也没有动,它们是你的私有财产,你可以继续拥有它们!”
朱淑姝可没有想到,自己那些回扣他们都不没收,奇怪的很,道:“那些钱是我得的回扣,怎么还给我?那些钱的确来路不正……”
于幼萍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有别的问题要请教,请您务必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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