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徐淡定,请问王明和闻铭在么
听到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中音说起了我和老鬼的名字,我浑身一震,看了老鬼一眼,方才缓声说道:你好。我就是王明。
电话那头的男子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说你好,我是徐淡定,你们两个今天去大使馆找我了
在这非常时期,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电话那头说道:你们出机场不久就被袭击的事情,我昨天就知道了,威尔也找过我,说让我帮着他找寻失踪的你们,不过我主要的精力是在调查到底谁在这后面主事一切,目前已经能够确定并非茨密襄,而是勒森魃一族;回到大使馆的时候,听说有两个人过来找我,便猜到是你们
我疑惑道:那为什么我们找你。使馆方面说没有这么一个人呢
徐淡定笑了笑是,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告诉任何人其实只要你们有相关的暗号就可以受到招待,只可惜威尔应该是没有告诉过你们。
我恨恨地说道:对。我们两个的确是一无所知,谁知道那帮人半路就发动攻击了呢
徐淡定说威尔和其他人都没有出事,目前已经转移到了大巴黎区的卫星城里去了,你们两个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们。
我说在出租车上,现在正被人追杀呢。
徐淡定说谁追杀你们役反央才。
我说应该是同一伙人,我瞧见了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的金发美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家伙是中国的留学生,叫做张海洋的
徐淡定告诉我们,那个金发美女应该是刀锋女艾薇儿,暗黑议会的黑骑士之一。擅长快刀她有没有为难你们
我说没有,被我一记香港脚给踹飞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淡定说刀锋艾薇儿并非血族。不过她身后是暗黑议会的某位议员阁下,那家伙应该也有参与猎杀威尔的相关事宜,所以才会如此你们实在不应该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来到了欧洲,这里不是华夏,有着许许多多你们所不知道的奥秘和恐怖人物,仅凭着几人就想要挑战全欧洲的地下势力,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狂妄了。
我听到他对于整个计划的批评,有些郁闷,毕竟我们只不过是过来逃难的,具体的战略制定,跟我和老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忍不住反驳他,说威尔不是说他身边还有密党同盟么
徐淡定冷笑,说什么密党同盟你听说过怀璧有罪没,他手中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划时代了,我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有两个密党氏族转变了立场,而且教会方面也蠢蠢欲动,准备将威尔这个叛逆给拿下。
我擦
听到徐淡定的话语,我全身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个人再猛,也不可能跟全世界为敌。
我们在国内的时候,好歹也只是得罪了荆门黄家而已,那家伙在国内处处树敌,如果我们足够努力,还可以在夹缝之中求存,然而来到了这欧洲,简直四面都是敌人,这可怎么办
徐淡定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对我还抱着怀疑
我说没有。
徐淡定说既然没有,那就赶紧告诉我位置,我就在你们附近,过来接你们。
我看了老鬼一眼,他点了点头,于是便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跟那出租车司机沟通起来,结果半天无果,只有将手机递给司机,让徐淡定跟他交流。
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过了五分钟,一辆黑色奔驰从街角那边驶了过来,停在了我们的前面。
一个长得颇有韵味的大叔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人很精神,只是两鬓有些稍微斑白,戴着眼镜,蓄着些许胡须,平添了几分沧桑,走到出租车前来,与那司机讲了两句话,掏出了一张钱来,递给司机,然后冲着我们说道:两位,跟我走吧。
我和老鬼下了车,出租车一溜烟开走,而这位大叔则伸手过来,自我介绍道:鄙人徐淡定,目前任职于外交部。
我们与他握手,感觉他的手掌软中有硬,并不是寻常人的手。
这是一个修行者的手,至于有多厉害,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瞧见我和老鬼看着他的手有些发愣,那位大叔笑了笑,说我是茅山弟子,以前曾经在宗教总局工作过,后来才平调到的外交部,所以你们不用猜度什么。
我们跟着这位大叔往回走去,我没话找话,说我也认识两个茅山宗的高手,一个叫做萧克明,还有一个,叫做陈志程。
黑色大奔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坐在了后排,徐淡定绑了安全带,开始驾着车往大街上行去,听到我的话,便开口说道:萧克明入山的时间晚,交往不多;至于你说的陈志程,他是我的大师兄,我以前在宗教局的时候,他还是我的领导。
啊
我和老鬼都表示惊叹,于是就着黑手双城的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聊了一会儿,彼此也都熟悉了一些。
我放松下来,瞧着附近的街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是过去与威尔汇合么
徐淡定摇头,说没有,他们现在已经启程出发,前往东欧的乌拉尔山脉了,我受他们所托,给你们找一个地方安置好,等他们回来。
我皱着眉头,说他们去乌拉尔山脉干嘛
徐淡定抬起了头来,从后视镜那儿望了我们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威尔并不是我的手下,我们只是同盟而已,他做什么事情,无需与我报备,而我所需要作的,就是安顿好你们,等到他们确定了行程,再将你们给送过去而已。至于其他的问题,请不用来为难我。
听到他这般说,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不再做那好奇宝宝了。
车行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建筑稀疏的地区,周围的树木远比房子要多得多,最终我们停在了一个独立别墅的车库里。
下了车,徐淡定带着我和老鬼来到了别墅门口,开了门,有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国老妇人走了过来,冲着我们施了一礼,我们慌忙回礼,那徐淡定对我们说道:这是吴妈,是这屋子的管家,你们在这里的日常饮食和住宿,将有她来负责。
老妇人慈祥地笑了,说什么管家啊,我就是帮你们做饭的老太太而已。
我和老鬼赶忙又躬身行礼,而徐淡定也给吴妈介绍了我们,说他们两个在这里暂住几天,还请吴妈帮忙照顾。
如此寒暄完毕,老妇人给我和老鬼安排了房间,在二楼东南角那儿,白天阳光充足,十分不错。
这独立别墅有三层楼,大大小小十几个房间,挺宽敞的,经过吴妈的打理收拾,十分温馨,挺有氛围的。在我的房间里,徐淡定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收容一些如我们一般的人,所以如果碰到有一些奇怪的人,不要惊讶,也不要去询问别人的身份,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就是了。
我们表示明白,而后徐淡定当着我们的面给威尔那儿打电话,结果没有接通,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让我们在这里待着,他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原来他并不是和我们住在一块儿。
这位帅气的中年大叔离开之后,我和老鬼聊了几句,门被敲响了,吴妈在外面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我们连忙过去开门,只见吴妈捧着睡衣毛巾和一应洗漱工具在门口,递给了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独立别墅的几个区域,并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吃夜宵。
我们表示不用,路过二楼客厅的时候,房间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抱着枕头看电视的年轻女人,一个窝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的半大小子,还有一个自己跟自己玩国际象棋的眼镜男,吴妈给我们介绍,说年轻女人叫做宁檬,少年是kim杜晓坤,眼镜男叫做考玉彪。
徐淡定之前提醒过我们,说住在这屋子里的,大部分都是过来避难的,让我们不要打听对方的身份,不过也要好好相处,于是我们朝着三人打招呼。
宁檬和kim反应都挺冷淡的,点了点头就算过去了,而那个眼镜男却跟我们打了招呼,然后问道:会下棋么
我看了一眼那木头雕的国际象棋,摇了摇头,说不会。
哦
眼镜男拖长了语调,好像有些不屑一般,说这样啊
说着就没有了话语,又自顾自地低下头去。
老鬼大概是心中有些不服,说外国人的戏法没学过,不太懂,不过咱中国人的老行当,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我都懂一些。
眼镜男大喜过望,站起身来说道:是么
老鬼不想弱了气势,点头说是。
眼镜男说那好,我们先来玩象棋吧,吴妈这个时候笑了,说我这里可没有象棋,眼镜男挥了挥手,说没事,给我几块木头,我可以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