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陈九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自从他见过真鬼之后,他的胆量的大了不少。
“是个男尸,胸口有枪伤,而且死亡时间和墙壁上枯竭的血液时间吻合,应该就是他的血。”陈九掏出手机将证据拍了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只是暂时将尸体安置在这里,过些日子便会将尸体转移到别处。”
“我得赶快报警才行。”陈九在手机上拨打了110,还没等他拨号,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已经上到3楼半了。
“什么!!”陈九一慌立马将手机息屏,然后躲在了衣柜里。
脚步声逐渐逼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该死,门忘记关上了。”陈九不敢吭声。
脚步声再次响起,那个人走进了卧室里,由于这种衣柜的缝隙很小,而且光线特别暗,所以陈九无法看清那个人的外貌,“是谁?或者说……是人吗?”
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随后,陈九听到了拖动物品的声音,这种物品像是尸体。
“难道是凶手来运尸了?”陈九突然感觉自己好倒霉。
“不过好歹他没有发现我。”陈九屏住呼吸,等凶手离开后自己就赶紧跑。
拖动尸体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陈九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要把尸体装进袋子吗?”
陈九打开手机,现在是11点20分,现在打电话报警的动静太大了,不如发短信试试。
陈九点开了联系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剩下的都是一些不靠谱的同学们。
“不行,我还是等凶手走掉之后再报警吧。”陈九感觉到手心出满了汗,“这两天可真是刺激啊……”
突然,脚步声再次响起,但是听这脚步声的分量,那个人并没有带上尸体一起走,“那个人要干什么?”
脚步声逐渐减小,过了一会,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
“离开了?”陈九有些不放心,他将衣柜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尸体被放进了一个大袋子里。
“他要找人帮忙一起抬么?”陈九趁着这个时间立马跑出了衣柜,“待会凶手还会来的,要想仔细的看到那个人,就必须躲在床下。”
陈九趴到了床下面,“这里还有残余的尸臭味。”
脚步声逼近,凶手来了。
陈九屏住了呼吸,看向凶手的脸,“凶手带着口罩和墨镜,性别是男,身高1米7左右,手上带着手套,左耳处有道疤痕。”
凶手将袋子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他刚刚下去是在干什么?”陈九有些怀疑那个服务员,“他背个这玩意儿下去不怕被服务员发现吗?”
“难道……他和服务员是一伙的?”陈九掏出了手枪,慢慢的跟踪着凶手。
得知了死者和凶手的外形,以及墙壁上的血迹,陈九已经大致的分析出了他们打斗的场面,“死者虽然在顽强抵抗,但是凶手的手里有枪。”
凶手慢慢走下楼梯,走到了三楼半的窗户处,将尸体慢慢往窗户外抬去。
“要扔下去么……”陈九紧张的握着手枪。
“咚”的一声巨响,尸体落下去的,然后凶手不慌不忙的走下了楼梯。
陈九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窗户那边是个小巷子,几乎没有人从那里路过,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的抛尸。”
“现在报警么?”陈九将手伸向口袋,“手机……不见了!”
“应该是落在床底下了。”陈九走向那个7号房,然后来到床边,弯腰往里面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手机。
陈九将手伸了过去,在摸到手机的一瞬间,他感觉手指摸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
陈九将手机取去来一看,原来手机上滴了几滴血液,“怎么回事?”
陈九将闪光灯打开往里面一照,发现里面已经滴了一大堆血液了,“床里还藏了一个人,并且刚死不久!”
陈九不再犹豫,立马报起了警,但是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比较急促,陈九来不及躲进衣柜里,所以直接钻到了床下面。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但是并没有走进来。
“这个脚步声……和刚才那家伙的不一样!”陈九屏住了呼吸,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冷了。
“又是这种感觉,和上次见鬼时一样……”陈九警惕的趴在床下,床底的血液沾了他一身,滴着的血液也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背上,“这出血量不正常!难道床单里有一个鬼?”
门外的脚步声走到了隔壁8号房门口,然后又走到了9号房门口,最后又走回了1号房门口。
“外边的是谁?”陈九感到很紧张,“不断的停在每个房间门口,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他是在寻找什么吗?难道是在寻找……自己的身体?”
陈九越来越害怕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背,背上已经滴满了血……
脚步声最后又停到了7号房门口,然后进入了7号房内,脚步声的逐渐增大,让陈九越来越紧张了,因为陈九根本看不到有人进来,也看不到地上出现有脚印。
脚步声停到了衣柜旁边,然后衣柜被打开了,紧接着床头柜和梳妆柜都被打开后又重新合上,最后,脚步声慢慢逼近床边……
“遭了……”陈九掏出了手枪,准备束手一搏。
陈九听到自己头顶上的被子被掀开了,然后又被合上了。
“它果然是在找东西,应该找的就是床单里的身体。”陈九不知道该怎么做,是要帮它还是不管它。
陈九虽然无法看到它,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它慢慢蹲下了身体,往床下看来。
“要直面它了呢。”陈九鼓起勇气,伸出左手,“你好。”
脚步声突然紊乱了起来,似乎受到了惊吓一样。
“啊,抱歉,我不是不故意。”陈九急忙说,“你要找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
陈九僵硬的爬了出来,将床单的拉链拉开了,“就在这里面。”
陈九打开了床单,里面正躺着一个尸体,老久的苍白的身体仍旧流着鲜血,这是在给自己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