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还不能松懈,那个半红衣的梦魇是不会放过咱们的。”李阳东警惕的看向四周,“我们只是暂时跑出来了森林,并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安全了。”
“嗯,关于那个梦魇你都知道些什么?”陈九问。
“像她这种半吊子红衣,虽然实力没有完整红衣厉鬼那么强,但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个很大的威胁。”李阳东说,“只有生前怨气特别大,才有可能死后化身为红衣,红衣比一般的灰衣冤魂强大许多,比如说贞子那种鬼,普通人遇见她基本算是完蛋了。”
“那她有没有什么弱点?”陈九问。
“这我不知道,网上又没有屠鬼的教程。”李阳东说。
“什么?你是在网上知道的?这靠谱吗?”陈九一愣,“不会是鬼片吧?”
“那也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强。”李阳东说。
陈九从背包里掏出了父亲的日记本翻了起来,“希望老爸写过对付鬼怪的方法。”
翻了好几页后,陈九在某一页停了下来,“如果遇到实力强大的红衣厉鬼的话,可以尝试说服她。”
“什么,睡服她?”李阳东吓了一跳,“那玩意儿能睡?”
“不是睡服,是说服,用嘴说服她。”陈九上日记本停下了脚步,“我的老爸可是很靠谱的,我相信他。”
突然,一道红衣黑影出现了,李阳东吓得撒腿就跑,“快走!”
但是陈九却没有动,他缓缓转身看向那个红衣黑影。
红衣黑影逐渐逼近,陈九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半灰半红的嫁衣,苍白的脸色泛着紫青色,嘴唇发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两旁。
陈九的大脑飞速的运转了起来,“脸上没有伤口,但是脸色发青嘴唇发黑,估计是中毒身亡的,尸斑分布均匀,死前应该是平卧姿势,所以应该服用的是安眠药。李阳东说只有怨气很重的人死后才能化身红衣厉鬼,服用安眠药死亡之前,服用者只是意识模糊,身体个部位遇到疼痛、内脏器官受药物刺激有绞痛感都是可以感觉到的,只是因为大脑受到抑制,不能协调身体其他部位对这些痛苦做出反映,在那种疼痛下常人是无法忍受的,在那种环境下在如何挣扎都是没用的,想必她一定挣扎了很久吧……”
“救救我……救救我……”梦魇鬼距离陈九越来越近了。
“我就是来救你的。”陈九抬起了自己僵硬的胳膊,伸出了自己的出满虚汗的手。
梦魇鬼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对不起啊,你死前一定非常痛苦的吧。”陈九说。
梦魇鬼愣了一下,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东西,“救救我啊!”
“我会帮你完成遗愿的,我会为你申冤的。”陈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没有完成你的遗愿,你随时后可以来取我性命。”
“你做我朋友吧,我虽然给不了你许多感动,但我会一直陪着你。”陈九发自心腹的说。
梦魇鬼呆住了,一愣一愣的看着陈九。
“朋友间最理想的关系,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尴尬,不用去互相取悦,不必担心因为好久不见而互相猜测,不会去在背后捅你一刀,更不用去刻意想起,因为从未忘记。”陈九牵住了梦魇鬼那冰凉的手,“记住了,你从未是孤身一人。”
跑远的李阳东回头看了一眼,“我日,他……真的说服了鬼?”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以前来露营的那伙人虽然丧失了那一晚的记忆,但他们都毫发无伤,不是吗?”陈九强行面带微笑,“告诉我杀死你的人的名字,我帮你找到他。”
梦魇鬼用自己笨拙的手指在陈九手上歪歪曲曲的写了几个字李骏。
“李骏?”陈九说。
梦魇鬼的身体颤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一样。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陈九坚定的点了点头。
突然,梦魇鬼化为了一道黑雾消失不见了,陈九这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喂,什么情况啊?”李阳东慢慢靠近陈九。
“我都知道了。”陈九用手撑着地面慢慢爬了起来,“她曾被一个名叫李骏的男人投毒害死了,她的遗愿就是找到那个李骏,她之所以每晚都会让附近睡着的人去她那里,其实是为了查看他们记忆啊,从别人记忆里寻找李骏的下落。”
“原来如此,那么大海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不过,你不会真的答应她了吧?”李阳东问。
“第一,这么做是为了保命,第二,我是真的有点可怜她。”陈九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手机信号也是她弄没的,这些鬼可真厉害啊。”
“不错嘛,胆子可以。”李阳东拍了拍陈九的背,“走,去给那两人松松绑。”
“李阳东,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陈九拉住了李阳东,“你还记不记得那些帐篷都是大叔自己自带的?”
“对哦,还好他带了帐篷。”李阳东说。
“你觉得他会不会事先就打算住在这里,为了在这里寻找某样东西?”陈九问。
“不应该啊,他刚进帐篷就已经睡着了,然后被梦魇鬼叫走了不是吗?”李阳东说。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陈九说,“他会不会是装睡的,然后故意走进那个房间?”
陈九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起来了,他出去时手中提着一个手电筒!”
“什么!”李阳东一怔,“他……”
“快去看看!”陈九立马往那个房屋跑去。
到了房屋门口,房门依然紧闭着,陈九从窗户往里看去,只有高阳一人在里面站着,地中海大叔消失了。
“他在里面吗?”李阳东问。
“消失了……”陈九警惕的看向四周,“他现在会在哪?”
“等一下,我有他的电话,我现在就打给他。”李阳东掏出了手机。
“别!这样会打草惊蛇的。”陈九示意让李阳东动静小一点,“想找到他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