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吴雪媚就赶紧跳了起来,拔腿便要跑,生怕张云再度折磨她,可当吴雪媚跑到门口时,才发现了身后的异常,张云竟然没有起来追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吴雪媚有些惊疑未定。
而当吴雪媚回过头看向张云时,张云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安静得过分,不知为何,吴雪媚的心间猛然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犹豫了一会儿,吴雪媚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张云,一颗心是“砰砰”直跳,隐隐间,吴雪媚的心脏竟收缩得有些生疼。
只见张云如一条垂死的鱼般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眸光黯淡,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哪里还有先前那副神威盖世的英姿。
原本吴雪媚是乐于见到张云这副模样的,可现在,吴雪媚却敏锐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感觉张云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生命迹象也在随之减弱。
也就是在这时,只见张云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道: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种样子,没事的,这也算是我的家族遗传病,不要吓到你就好,咳咳······”
这一刻的张云,活脱脱一重伤垂死的模样,一张俊美小脸都惨白得没有了血色,说话间更是连血都咳了出来,直看得吴雪媚是心生惊骇,忍不住道:
“你这是什么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吴雪媚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病重到了会吐血的地步,一般病再重也只是咳血而已,哪里像张云这样就跟呕吐一样地狂吐,完全不把血当血用,以至于吴雪媚竟下意识相信了张云的话。
她不可能没人性到连这种事都视而不见。
对此,张云只是勉强一笑,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因虚弱无力而倒下,最后,张云只能侧着头,凄然笑道:
“你不是想跟我算总账吗,来吧,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我遗传病发作,你都看到了,想从我身上找回你的尊严的话,就趁现在吧,我不会反抗的!”
说罢,张云就默默闭上了双眼,摊开双手,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只是,从那眼角处却有点点清泪流出,当场就让吴雪媚怔在了原地。
这一刻,吴雪媚觉得张云变得很诡异,要是之前,恨不得活撕了她,可现在,却一副生无可恋的淡然模样,他的话,倒像是恳求她给他一个痛快。
惊疑之下,吴雪媚不由得又靠近了张云一步,冷冷道:
“你还要演戏吗,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没有任何卵用,不要把我当三岁无知小儿,不过,既然你求着我折磨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雪媚便猛然挥动一只玉手朝张云的俊美小脸上扇了过去,吴雪媚压根不相信张云的一通鬼话,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扇死这个王八蛋,她就不相信他会乖乖被她扇。
下一刻,只听得“啪”地一声大响,吴雪媚的这只玉手便狠狠打到了张云的一边脸颊上,在上面留下了五根红艳艳的手指印,与此同时,张云嘴角竟止不住地溢出好几缕血丝。
只是,对于吴雪媚这顿暴扇,张云没有任何反抗,连根手指都没有动。
见状,吴雪媚只当张云还在装,气得吴雪媚又是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依旧是五根红艳艳的手指印,而张云的嘴角也溢出了缕缕血丝,甚至于张云都开始了闷哼,可就是没有反抗。
但到了这时,吴雪媚依旧不相信张云嘴里的荒唐话,竟直接跳上床骑到张云脖子处,一边轻抚着张云那通红的面庞,一边冷笑道:
“我该说你的脸皮厚呢,还是心机婊呢,到这会儿你还给我装,那好,既然你这么爱演戏,我就满足一下你那恶心的请求,让你过足戏瘾!”
说着吴雪媚便学着张云之前对她的,一把就狠狠掐住了张云的可怜脖颈,恨不得一把掐断,但她的力气终究太小,也只能掐得张云咳嗽连连,嘴角溢出的血丝更多了。
恼羞成怒之下,吴雪媚干脆两手开弓,对张云的可怜小脸展开了疯狂的”大耳刮子行动“,一时间,整个房间内都是吴雪媚打脸发出的“啪啪啪”声,一下又一下,直打得吴雪媚是美眸放光,倍儿解气。
如果吴雪媚早知道打脸竟可以让人心旷神怡,恐怕张云的脸现在已肿得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了,到最后,吴雪媚也不知狂扇了张云多少下,才双手酸痛地停了下来,两只玉手已彻底扇红了。
而下一刻,还没等吴雪媚笑意盈盈地看向张云之时,一股赤红刺鼻的鲜血又喷到了吴雪媚的脸上,当场就把吴雪媚喷成了一个红脸怪。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便从吴雪媚身下发了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吴雪媚低头一看,就看到两边脸颊已肿成猪头的张云正一个劲儿地往外咳血,满脸都是吓人的惨白与红肿,无力地低喘着。
只是一瞬间,吴雪媚就被眼前人这副再凄惨不过的模样惊住了,吴雪媚哪里想到她的一顿打脸竟把张云打得再度大吐血,脸上那刺鼻浓郁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吴雪媚,这些血都是真的。
而最让吴雪媚惊恐莫名的是,张云都被她欺辱到了这种地步,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笑容,泪水仍顺着张云的眼眶缓缓淌下,没有丝毫恨她的表情。
彻底震住了吴雪媚。
如果说先前吴雪媚还固执地认为张云是在演戏诓骗她,那现在,吴雪媚就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这还是那个张云吗,竟变得如此柔弱可怜。
也就是在这时,张云轻咳了咳,柔声道:
“你解气了吗,如果还不够,就继续来吧,我还能承受,直到你不再恨我,这是我欠你的!”
这一刻,吴雪媚看着张云那张已被打得凄惨无比的小脸,就连她的两只玉手都隐隐有些疼痛,不禁愣愣道:
“你,你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