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个远在边疆的灵武侯便被元广伦以镇守边疆劳苦功高为由向元鼎诺举荐回朝。
现在边境之上相安无事,倒是国内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动乱,驻扎在边疆的确不需太费力。
加上郭默宇已经年过六十,是时候在皇城之中安养天年,于是他的所有事务皆交给了大儿子郭云齐,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不给灵武侯这个名号丢脸。
当然有了元鼎诺的旨意让他回朝,郭默宇自然是带着这个老年得女的郭媛卿一起回来。
郭默宇有三个儿子,可一直想要个女儿,这不,在最后的时候老来得女,可谓是他手中宝。
所以在郭媛卿出来,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在她身上皆是万般宠爱。
要知道不仅仅是郭默宇的宠,更是上面有三个哥哥,更加是把她养成是百般肆无忌惮了。
而郭默宇回皇城以后,见过当今圣上,这一第一个见的人可就是元广伦。
说起来郭默宇跟元广伦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是他母妃嫂子的嫂子的大伯。
这样一说,两个人之间的亲戚关系可谓是差了那么一点。
可总比外人要好得多,总归是存着这么一点的联系不是么?
“郭伯伯,父皇也是对你倚重有加,这次回来,就是让你颐养天年的。”
若是别人叫一句郭伯伯,郭默宇会认为有有攀关系的嫌疑,但是元广伦这一叫,可是舒适的很。不光是因为真的有那么一点关系在,也是因为元广伦的声音就是那般沐浴春风般。
“是啊,不知不觉,我都已经在边疆三十年了,该是时候回来了。”
郭默宇也感叹着,要不是皇帝叫他回来,他大概是还会在边疆呆上几年。
正当两个人聊得投机之时,门外一个下人前来禀报着,“老爷,小姐找您。”
郭默宇本来想说家中有客人让孩子回去的,可是左右瞧着这斑王都甚合心意,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让她进来。”
这些年,看着边疆安定,那周围的百姓都安居乐业,郭默宇就是无比开心。
要说最放心不下的事,大概就是这个宝贝女儿的婚事。
在边疆那个地方,多少是见不着满意的公子的,今日见着这斑王可是不错。
所以让他们二人见见也无妨,就算不成,也能做个朋友不是?
随着郭默宇的话,门外便进来一袭长裙女子,款步而来。
元广伦在五年前是见过一次这丫头的,可是五年过去了,由原本的孩子模样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只有眉间还依稀存着过去的影子。
其实郭媛卿乃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柳叶眉丹凤眼朱唇翘鼻,虽然从小大部分时间都在边疆,可比起这皇城中的各大千金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只是元广伦已经见过袁梦晴这个大美人,就觉得郭媛卿还差点什么。
但那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得到灵武侯的支持。
“不曾想不过五年未曾见到媛妹妹,如今竟是落得这般仙子模样。”
随着元广伦的夸赞,郭媛卿在屋中还有其他人这种情绪中立马出来,更是露出一丝羞涩红。
她在边疆可是没有少受到别人的赞美的,她也知道自己生的美。
可在边疆,都不曾见过如此俊逸的公子,所以初见元广伦,便一颗芳心暗动。
元广伦与五年前的模样也是变了许多,郭媛卿也是后来才慢慢认出他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伦哥哥你这般夸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元广伦目光之中带着惊喜,而郭媛卿眼中亦是有情愫,郭默宇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
“咳咳”郭默宇轻咳两声表示自己还在身边,随后指着她手中的食盒,问着,“媛儿,你这手中拿着的可是给为父准备的?”
这两个人眼神之间方才还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些被打断,都纷纷不好意思的不再看对方。
郭媛卿回过神后立马来到郭默宇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当然是给爹爹你准备的啦,”紧接着拿开食盒,“你看,这是我刚刚学会的梅花酥,您尝尝。”
今日的梅花开得正好,想起家中嬷嬷做过的梅花酥,故而就尝试着自己做做。
这做好了自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爹爹,故而立马拿来了。
郭默宇伸手拿了一个,浅尝一口,口中那股梅花香就流于齿间。
“嗯,果真不错!”这可不是假意的话,“媛儿你不如也给斑王尝尝你的手艺?”
本来她在见到元广伦以后就有这个心思的,可她是一个女儿家,哪里好意思直接开口。
这不,自家爹爹可是替她说了,就有些忐忑的来到元广伦的身边。
她是怕元广伦不喜欢吃这样的糕点,毕竟还是有人不喜爱甜的。
“不知伦哥哥可否赏脸尝一块?”
元广伦望着这糕点,说实话,他还真的就是那不喜欢吃甜的其中一个,但是这是郭媛卿做的,这是在灵武侯府,他不得不给面子。
最主要的是,他要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于是拿起一枚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别说,就算他不爱吃甜点,可是这个梅花酥入口即化,只是带着一点点的甜意,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就算不爱吃这些东西的他,也觉得味道不错,“嗯,味道竟不知比我府上的那些厨子好多少。”这话倒不算是假的,只是有夸张的成分在其中而已。
被自己心意的男人这般说,郭媛卿不知有多开心,她脸上散不去的笑意就可以表现出。
灵武侯府这里一派祥和的相处,可离王府跟津王府中可不一样了。
依着他们的情报,可是知道这个元广伦抢先去了灵武侯府的。
要知道这个元广伦平日里可是不问政事,更不参与党争,但是现在这种举动,就不由得让人产生怀疑。
若是连元广伦都参与进来,那么这整个朝堂可就要热闹极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斑王府中,可是与别处截然不同的景象。
明明是由他一个人引起的这一番涌动,但是本人却毫无自觉。
元诺奇把自己做的轮椅后背慢慢的放下,在这冬日的阳光中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而他的身边这是一身红衣的潇凌溯,他则是躺在一旁石椅之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腿上,很是慵懒。
“喂,你说说,现在他们在想些什么阴招来对付你呢?”潇凌溯坐了起来问着对面的元诺奇。
他们在这里享受,外面应该都可以用满城风雨来形容了。
本来这皇城就暗潮涌动,现在又回来一个灵武侯,可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