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或许,这些事情,便是我的精神家园吧。我们已经彻底证明了,自己不是垮掉的一代。事实上,我们已经成功了。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回到了西安,什么都没了,却还是没有爱情,这全赖我自己,和赵琳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把工作看得比命还重要,为了工作出生入死,到头来赵琳走了,工作也被我直接扔掉了。说到底,我还是太自私了。
对于陈婉如,我也经历爱她了,可我却怎么也做不到抛弃一切跟她去香港发展,不知道现在的她还好吗?我通过一个香港的朋友了解到,她在那边发展得很顺利,因为陆应雄给了她不少钱,她抖了个机灵,都悄悄地存了下来,以至于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她还买了一套100平米的豪宅。几年过去了,听说她事业很成功了,已经发了好几张唱片,也出演了不少电视剧,可谓是当红一时的明星人物了,至于她的婚姻,她很少谈及,而市面上流行的说法是,她继承了神秘富豪的遗产,成为了富婆,而鲜有人知的是,这个神秘富豪,便是我的好兄弟陆应雄。
至于周志伟,自从公司上市之后,他也克服了自己在经商上的一些毛病,尤其是在跟资本打交道的时候,他像是多出了一只眼睛,成为了《西游记》里的二郎神似的,把合同细则盯得紧紧的,生怕有一点纰漏,而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和他当初就因为合同的事儿吃了亏,被资本方控制得死死的,要不是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我们又怎么能如此顺利地从惠恩、虹盛这两家外资的手中夺回华途软件的控制权呢?这些教训,值得让他注意了。
后来,他婚礼的时候,我和林原都去了,还送了一份大礼。后来,林原因为我一直不肯结婚的原因,就离开了,我也再一次回到了西安。我不知道我对于林原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林原长得并不差,170的身高,喜欢留短发,不喜欢穿裙子,有时候还感觉她挺帅气的!而赵琳则不一样,喜欢穿裙子,喜欢烫个卷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谁?可能,我从心底里,还觉得林原像是久旱逢甘泉,是命运对我的救赎,可是我得救了之后,却觉得她有点碍手碍脚,比如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她都喜欢与我争辩,她喜欢按照自己主张处理事情,有时候很强势,而我却喜欢安静,不喜欢别人打扰,就像是寺庙的里和尚,可即便如此,林原还是接纳了我。或许,是我又不懂得珍惜了吧。
也许有人说:“林原大概是看中了你的钱吧?”其实,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跟林原大学时期就认识,不过那时候我们的感情还很单纯,没有一丝杂质,只是比友谊多一点点的状态。后来,几年后我和她在大理重新遇见的时候,当场就拥抱起来,其实,双方都没有考虑经济方面的任何问题,如果当时我是个穷光蛋,林原也不会介意,因为我和她都在意的是文大那份共同的经历,是见证过彼此青春的人。而林原,还是赵琳的闺蜜。
如果,这点还没有说服力的话,那么我和林原一直在公司上市之后都在一起,后来,尽管我已经身价上亿了,可是呢,林原仍然大多数情况下还花自己的钱,她特别独立,特别有性格,是个好女孩,分手的时候,她赌气就走了,可我却没有追她……后来,我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就给她转了一大笔钱,就算是分手费吧。可是,这笔分手费,她从来也没有主动提及过。我把这笔钱转过去之后,林原一直没有回应,过了好久,她只是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从此之后,我和她也没怎么联系了。
再说说陈旗,这哥们之所以能在广州那么顺利,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不但是因为他的努力,还有一部分功劳是,他本身就是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如果不是他在广州发展得好,又怎么那么容易把自己公司的OA项目交给周志伟来做呢?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我的牵线搭桥。我从中也赚了不少佣金,我记得,当时我正在一家公司上班,还因为股市背了不少负债,那笔佣金算是给我雪中送炭了。后来,我在上海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困难的三年,那三年,为了偿还股市给我造成的损失,我又要掏房租,又要吃饭,每月工资一发,就得把一半的钱转给一家金融机构,我就是从那家金融机构借的钱,利息特别高,后来我稍微攒了点钱之后,发现还不够,便又从招商银行里贷出来了几万,一次性把欠金融机构的钱还了。
是的,从那时起,我的事业有了好转,因为金融机构的利息太高了,我一次性还掉的话,对我特别有利,至于招商银行的利息,则要少得多,我每月还个3000左右就行了。我记得当时,当我连本带利还完金融机构的钱的时候,我高兴得把合同都给撕了,并且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从金融机构里借钱。
两年后,周志伟生了个男孩,说孩子过满月让我去北京庆祝一番,我婉言谢绝了,并且给他发了个大红包表示祝贺!这时,我突然就想起了那首《朋友》,以前我不太明白朋友这首歌的意思,现在明白了: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
是的,周志伟,我的老朋友!如果你正在承受不行,请你告诉我,比如当年你公司初创,没有项目的时候,你找我,我给你牵线搭桥,拿到了陈旗的OA项目,清徐县的发电厂项目,那时候,我们共渡难关!而现在,你正在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吧,你幸福就好,我们曾经已经历了很多的纷纷扰扰,幸福快乐,这个时候,我便不再打扰你们了,我就在遥远的西安,祝福你们幸福即可。
周志伟一直在努力,也吸取了曾经的教训,华途软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国内外稳稳地占据了市场,成为了一家特别令人看好的民营企业,为社会创造了不少就业岗位,也按时纳税。后来,为了响应政策,周志伟就在美股退市了,又在A股上市,当然这次的上市之旅,进行得就飞出顺利了,作为在资本市场游走多年的周志伟,怕是再也难以出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情况了,更不会出现所谓的“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大家也都褪去了那份年轻时的稚气,变得愈发成熟老练了。
华途软件在A股上市后,我仍然保留了大量的股份,还是华途董事会的股东,这么做的意思很明确,尽管我平时不上班,我也需要有收入来源,不然我喝西北风去?据说,周志伟去年还被评为了“中关村的优秀企业”呢,那可真是了不得,这艘华途软件的大船,在经历了十年的风风雨雨后,总算是迈入了正轨,创业真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成功了,你便无往不胜!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我的人生,回想我这些年的得失。其实,除了陆应雄比较惨之外,其他人过得都还可以,周志伟、刘羽桐、林原、于菲都不错,他们都有钱,陈婉如就更好了,这次真得成为了炽手可热的明星了,至于赵琳,我是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既然尘埃已经落定,那么就只能祝福她和孟雪松的婚姻幸福了,我能做得事情就是不打扰。现在有一个因为,那就是赵琳如果出现了大的问题,我会不会施以援手,这个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我是会帮助她,还是会发过来嘲笑她,来证明她当初做了错误的选择呢?我没有答案,但我还是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发生,不要为难我就好了。
至于李超凡,他过得也比较幸福了,因为他当年一直在技术总监的位置上任劳任怨,其实做过软件的都知道了,技术总监听起来不错,但做起来很难,要亲自带团队去解决很多问题,总之就是压力山大,你做好了,有可能你的成果会被市场部的同时拿走,因为他们会说,你技术搞的再好,没我们销售,能卖出去吗?你做不好吧,也许就要为整个公司的利润下降背锅,但好在李超凡学艺精深,这些年过去了,愣是抗住了,硬生生得从技术总监做到了副总裁,但还是分管技术这块。李超凡这个人,算是我挖对了,在后来的董事会博弈中,尽管他人微言轻,但始终支持创始人团队,我和周志伟都觉得这人特别忠诚,就给他转让了5%的股份,以增强创始人团队在董事会的投票权和决定权,当然,论资历李超凡根本就不是创始人,但是他跟我们始终保持一致,又是我大学同学,自然就是我们这边的了。
后来,我把我在西二旗的房子卖给了李超凡,让他和周志伟朝夕相处,那么这样一来,华途软件的未来,就靠他两来挑大梁了,我就做两个闲人好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实在是懒得冲到第一线了。
回顾这么多年的经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特别遗憾,如果我当时处理好了这件事情,说不定我的人生就会有所改变!那是我还在荣盛公司刚上班的事情,那天,天气很晴朗,空中的白云懒洋洋地沉淀着,一动也不动,街上刮着风,偶然能让人感受到清凉,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热得让人发蒙。
我从辉煌科技和于总闹翻后,被于总赶走了,我也懒得争辩,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公司。当时,我回到了Y寨,在超市门口逗留,我点上了一根烟,开始回想和于总,还有公司其他同事的事情,正当我想得入迷的时候。一个美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她问我说:“你好,请问文大怎么走?”
“噢,文大啊,你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你看,那不是校门吗?”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好的,谢谢你!”美女问完路,就继续往前走,去学校里去了,而我,这时候才抬起了头,看到了她俏美的侧脸,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真得是特别漂亮,令我心动,我急切地想认识她,便赶紧走上去打算搭话。可是,谁知道,我刚迈起脚走了几步,赵琳就打来了电话:“喂,在哪呢?我这有急事,痛经啊!你快过来啊?不得了了,要死人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买包苏菲!”
“啊,这么严重!好的,我这就回去!”我刚要往回走,便觉得不对,又走进超市里,逛了好一会儿才买到苏菲,等我付了钱,走出超市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的那个长发美女早已经不知去向,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甚至还来不及问她的姓名,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就这样,两个人便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这些年,每当我在Y寨散步的时候,我都希望可以再次遇见她,可是人海茫茫,我却又到何处寻找她呢?更何况,这些年我俗世缠身,每当有点闲暇的时候,不是要出差,便是要加班,忙于工作,后来还在股市上赔了个精光,溃不成军!有很多次,我都在自己的出租屋内嚎啕大哭,抱怨命运对我的不公,抱怨自己命惨,抱怨自己是蠢货,抱怨为什么家里连100万都没有。可是,当我哭完之后,发现这没有任何作用,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我的坏情绪被我发泄完了。接下来,我的工作可以稍微认真一点了。
是的,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那个超市门口遇见的美女,我对她一见钟情,却被赵琳给打扰了,害得功败垂成!错失了缘分。其实,我仔细想想,当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本来想去上前搭话,又想着赵琳还在家里等我,我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少年啊,你殊不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就这样,我在超市里买了一包苏菲,灰溜溜地回到了家里。可当我再想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情在我们这个苍茫宇宙的地球上,已经不可复制了,除非有时光机器,无奈,我只得苦笑。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精灵一样,那么轻松地宛然一笑,似乎没有任何忧虑,和我沉重、空虚、不堪的生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的,我终于从心底里确认,我渴望拥有她,渴望和她结婚,渴望和她生儿育女,永远地在一起。可是,这一切已经支离破碎,不可能再发生了。
即便是,现在的我,走在街道上偶然遇见了她,我也绝对认不出来。有时候,或许这就是上天赐予你的缘分吧,你自己不珍惜,又要怪谁呢?后来,我辞去了华途软件的一切职务,回到西安的时候,我又开始用辩证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我当时和赵琳永远地走下去,那么我就会始终坚持自己做得对,我不该在女朋友还在痛经的时候,还去搭讪别的女孩,还去泡妞!就这样,我与赵琳结婚,生儿育女,幸福地过完了一辈子!
可是,如果我当时没有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能够勇敢一些,去认识她的话,那么即便我与赵琳分手了,我和陈婉如没有走到一起,林原也离开了,那么我想凭借我的资产还有幽默风趣地谈吐,也一定能够和她在一起的。可是,我没有勇敢地那么做,以至于我几乎完美的人生变得不完美,就是缺少了这一环。
是的,我承认我错了!我辜负了上天的赐予的缘分。当我回到Y寨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我还能期望什么呢?期望她重新回到我的视野?别做梦了,或许当年她只是去文大看望她的朋友,或许还是男朋友也说不一定呢?我又何须在这里怨天尤人,自作多情呢?想到了这里,我的痛苦减轻了几分,却还是偶然会有点心猿意马,隐隐作痛,是不是我想要得太多了,有些人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可我还在挑三拣四?我就不能学学周志伟那样吗?自打认识了刘羽桐之后,就从一而终,看看他们,现在过得多么幸福,只有自己明明很有钱,却沉迷在过去中不能自拔,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好吗?或许,我该像林原道歉,让她和我重新开始?我没有答案,只能继续活在纠结和遗憾当中。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我彻底想通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的苦衷。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完美呢?当你一心想和Y寨度过所有的人生之时,你却不得不为自己的理想抱负远走高飞,当你受伤的时候,你就回到Y寨来疗伤,当你经历过那些挫折和痛苦成长之后,你就又离开了Y寨,又去北上广实现你的理想。而当一切都实现后,你和周志伟、陆应雄的华途软件在美股上市了,大家都步入了财富自由,你总算是解脱了,便急不可待地回到了Y寨,却发现,你日思夜想的Y寨已经被推土机移平了,到处是断垣残壁,稀疏寥落的碎石瓦砾,还有路边扬起的灰尘,遍地铺满了绿色的编织网。
是的,Y寨也要被重新改造了,至于它被改造成什么样子,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顺着文大往里走,我可以看见一些Y寨的遗迹,幸运的是,Y寨主巷道左侧因为毗邻学校和居民楼,没有被拆迁,而被保留了。虽然,这栋楼的商铺和娱乐场所都牌子都已经被击打得东倒西歪,但我知道,当Y寨重建好之后,他们又能开始营业了,如果一两年后,当我回到Y寨的时候,我会通过这个遗迹,清晰地记起Y寨曾经发生的事情,记起我们在Y寨的那些日日夜夜,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记起在文大的101宿舍,记起陈旗、赵磊、李超凡、阿泽、鲁伟,还有中途退学的曹植。
是的,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Y寨还保留了一片六楼高的商铺,全仰仗于商铺后面的学校和居民楼。我继续往里走,又看到了城中村的一家三层民房还在,原来是Y寨的李老头啊,这老家伙!自从拆迁后就一直不让拆自己的房子,跟拆迁队对着干,当Y寨所有人都搬走了,签了拆迁协议,就这老家伙很固执,质疑不愿意签字,成了彻头彻尾的钉子户。因为Y寨其他人都搬走了,李老头的房子又在Y寨的最末尾,不怎么影响重建,所以就给保留了。
我缓缓地走到民房正对面,看着胡子花白的李老头正坐在破烂的门口,拄着跟拐杖,戴着草帽,正在晒太阳,似乎他也很怀念Y寨曾经的一切呢。是啊,李老头的民房,每月全部出租掉,一月至少也有1万到2万的收入,这一拆迁,不可全都没了吗?难怪李老头有些怨气呢,不过,其他人都走了,他还在坚持着什么呢?
这样也好,Y寨的一切就这么确定了,基本上全部拆迁,保留了街头主巷道的一排商铺,还有街尾李老头的三层民房。我想啊,在未来的几年后,当Y寨以全新的容貌出现在西安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呢?那时候,以前Y寨的居民也许会回来,看到这些全新的建筑之后,不免有些感叹:你看这弄撒列,Y寨全都木了,不过还保留了个街头巷尾的遗迹!
哈哈,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和赵琳,还有周志伟、陆应雄,还有宿舍的几个兄弟经常光顾的那家火锅店,就在被保留的那栋楼的四层,还有那个网吧也在三层,这算是对咱们青春最好的祭奠和念想吧。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冬天,Y寨的重建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我的人生,也越来越变得有趣了,这是因为我已经过腻歪了无聊的日子,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无聊的时候去有趣的地方,过几天又无聊了,不又得想办法打发时间吗?今天,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我大清早的就披着一件羽绒服,冒着鹅毛大雪,顶着腊月的寒风,跑到了Y寨。你猜猜我今天撞见了谁,咱们文大的副教授,还有几个新来的大学生,看到他们热爱学习的样子,我甭提有多高兴了。
我找到了负责Y寨重建的工作人员,然后开除了一个合理的价位,楞是买下来Y寨中段,也就是我曾经居住过的那块城中村民房,然后,我又找了一些设计人员,对着我曾经居住过的那栋城中村民房还有附近商铺的照片,完成了施工图纸的绘制。最后,我把这些图纸交给了施工队,让他们完全按照我的心愿,重新修建Y寨中段的一块地方,大概过上个一年半载,Y寨重新开张的时候,我就回来重新住在这里,开一家小店,等待一个我心爱的老板娘。然后,我还要在我的店外挂一个旗杆,上面绑上五彩缤纷、象征着自由的鲤鱼幡,看着它迎风招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定是完美的!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希望,《士兵突击》里钢七连的精神就是:不抛弃,不放弃!尽管我现在已经成为了老A,可我赖以生存的Y寨被拆了,但那又怎么样?我已经完全有能力了,我可以花钱买下这块地段,再复制一份Y寨出来,尽管,它并不是那么完美。我想通了,我买下的中段,会完全复原Y寨的过去的景象,然后,再加上主巷道左侧保留的商铺,还有巷尾李老头原封不动的三层民房,大概就能还原Y寨最核心的50%了,我想,这对于一个怀旧的,不舍得离开Y寨的人来说,够了!
我的青春,始于Y寨,结束于Y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