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秦楚神棍是也…… 内务总管瞧见有人走近,着装怪异,一身白衣,竖直地开了衣襟,手□白衣腰间的袋子中,内里的衣服清晰可见,也不曾是交领。 走近一看,瞧清楚了秦楚样貌,那内务总管不由一惊! 这!这!这!分明是入阳郡主的样貌,怎么会出现在这!况且日前入阳郡主薨在了大火之中。想及此,内务总管脸色顿时吓得惨白,两腿哆嗦得就快朝前倒下去。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鬼!”秦楚看着面前的人害怕的模样,不由地笑出声来。 “你……你……”内务总管害怕到思维混乱得无法凝聚成句子,只得指着秦楚“你”个结结巴巴。 “是不是我那牛鼻子神棍师父让你来接我的?”秦楚开声即道。 “是真……人、人说……他的高徒快到了,皇上命我们在这候着。”走近,内务总管瞧着面前的人肤色红润,气血温和,哪像什么从阴间走出来的孤魂野,遂被吓融的浆糊脑袋慢慢的恢复运作。 “哦,那走吧。”秦楚也不客气,钻进了轿子就坐好。她还没尝试过坐这玩意呢。看着电视你那些达官贵人坐得那个享受,如今她也有机会体验一下。 只是,秦楚没想到,这轿子摇晃得像孩童手里的悠悠球,忽上忽下的感觉能把人颠得内脏移位。 “皇上,真人的高徒到了!”内务总管在殿外停了轿子,随即快步进殿汇报。 “快请他进来!”老皇帝听着,那个欣喜啊。 “诺!” 内务总管随即转身,碎步跑出去,去引秦楚进殿。 秦楚一入殿,殿内众人由着原本的好奇兴奋,顿时神色各异。 “怎么了?”秦楚不解地看着,那出云公主瞧见了进来的秦楚顿时站了起来。 案上的官员,见过入阳郡主的,无不吓得血色全无,没有见过入阳郡主的,瞧见这些人的神色,也跟着吓得全无血色。只有那阎司真人状态如常,依旧笑容不减。 老皇帝眯眼,心中骤起杀意。 秦楚像想明白了什么,顿时大笑起来。 “陛下看我不知是看见了谁。”秦楚继续大笑。随即又道:“陛下戾气颇重,还是放下心中戾气,否则四肢组结,百骸难舒,难为常态。” 老皇帝闻言,当即一惊,心思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此时全身绵软无力。莫不是真的是真人高徒。 “真人……这……” “回皇上,这便是我那顽劣小徒。” “这……”皇帝哪能说,为什么他和入阳相貌一模一样。 “天道远,人道迩,道常无为,道常无名,陛下,你心中之思,便是我之样貌,心中所想,便是我之品相,相无常,而品貌异。切莫执念过重,戾气盈满。”秦楚想死的心都有了,胡诌这一堆东西真不容易啊。 那皇帝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微动,虽然细微,掩饰得极其好,但还是一一落入秦楚眼中。 秦楚想起当日那神棍男人跟自己说过,若有人对她动杀机,那人就会全身无力酸软。 看那皇帝的样子,就是出现了这种情况,所以秦楚才会夸下海口,信口开河的瞎编。只是没想到,这神棍的职业也不是好当的,胡诌的深度一点不比国学“砖家”差。 “是朕失礼了,还请道长海涵。”老皇帝难得放下架子,如今设宴,群臣众卿,能让老皇帝如此礼遇,在场的官员看得真切,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陛下乃一国之君,此番是折煞小道。”人情世故秦楚少接触,但并不代表她不会,那老皇帝如今是给她戴高帽。 “敢问道长法号?” “小道道号沙子。” “沙子?”老皇帝疑惑,这算什么法号。 “正是。” “不知道长道号何意?” “沧海一粟,渺海微沙,道为其中,我为其中。”秦楚笑道,这胡诌着,胡诌着,就习惯了! 闻言,老皇帝当即有所顿悟,沧海一粟虽渺小无力,但顿悟之道无处不在,沙粒虽小,却又是沧海所含,物之虽小,亦是道之根本。 “甚好!”老皇帝当即龙颜大悦,对于自己悟道之念欣喜不已。 坐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畏惧面前这个粗鲁自白又无趣的女人。 “谢陛下夸奖。”秦楚鞠躬道谢。 由于刚才的一阵插曲,老皇帝如今才开始慢慢地打量着台阶下站着的人,着装怪异,言行举止亦不像宫廷所出,洒脱不禁的气度在那白衣长袍流露,哪里像个痴儿谈吐,当即又放心了不少。 “道长请上座!”老皇帝笑道。 “谢陛下!”秦楚开声道谢,随即跟着引路的人走向座位,路过出云公主桌案之时,便听了下来。 众人大惑,纷纷侧目。 “姑娘可认识楚家的楚满姬小姐?” “正是家母。”出云答道。 “小道当年与满姬小姐有一面之缘,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道长认识满姬?”老皇帝一听,看面前的人年纪,不过双十,却言认识他的皇后,如此不免让人疑惑。 “回陛下,小道却与满姬小姐有一面之缘,方才观这位小姐气度,与满姬小姐神似了七分,方才问上一问。” “道长何时见过满姬?” “当日在蓥华山脚,满姬小姐路过,那时小道还不是小道,不过是一落难孩提,恰逢被满姬小姐所救,才得以遇见家师。” “果真是奇缘!”老皇帝大笑。 “不知满姬小姐现下可安好?小道当拜谢其救命之恩。” “不巧,母后仙逝已久。”出云答道。 “满姬小姐善良仁厚,不该是福薄之人,善果因由,道法为先,这位姑娘请宽心。” “承道长之言。”对于面前这个仿佛陌生的人,出云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松懈。 “筵席将至,道长请落座。”内务总管不知是谁的受意,竟上前打断秦楚与公主的攀谈。 老皇子面带微笑,掳着花白的山羊胡子,打量着秦楚。 “道长随真人,不知修习的是何术?” “医术。” “比太医如何?” “我修习的乃奇门医术,与太医正统虽有瓜葛,却无关系。” “噢?不知道长修习是何奇门医术?” “开膛破肚,掏心挖肺而不死。” “这……这……简直是荒谬!”其中一名官员终于爆发了。这位就是太医院的首席,时任正一品。 “荒不荒谬小道不知,信与不信全在个人。”秦楚心中说得想吐,这小道来小道去,太让人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