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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清穿群魔乱舞之年玉尧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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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九月初九重阳节, 女皇带着内阁官员、总参部高官、江北战区上校级及以上军官, 还有“皇母”、女党员、才女等女性代表,队伍浩浩荡荡前往瘦西湖畔。

他们是在举行大型的祭祀活动。

正史上,满清二百多年文字狱盛行, 刻意掩盖“扬/州/十/日”的历史, 到清后期汉人竟然对这一段惨酷的历史真相一无所知。直到辛/亥/革命前夕才将《扬/州/十日记》带回中国,才被国人广为得知。

八十万人, 南/京/大/屠/杀——三十万, 不到其一半。看待历史总是站在数百年后的民族大融合来说些不痛不痒的高大上, 可对于当时的无辜百姓是不公平的。当然,如果是现代, 追究也没有用, 未来才是现实,另当别论。

如果像老黑鱼一般穿到清前期呢?若有这个能力还要当缩头乌龟吗?。

非为反/满而反满也, 而是做一个汉人应该做的事, 对同胞亡魂应该有个告慰。

假设, 二/战时/日本/胜了, 成功占/领/中国,统/治/中国, 是否一百年后,“仅仅”屠杀三十万人——还不到满清一半,我们是否也要为他们的恶行粉饰?他们没有说话,我们汉人自己先说, 不要提这种敏感话题?那么那三十万同胞就该死吗?

当然不,我们永远不会,因为我们胜了,我们有话语权。

现在,中华帝国也胜了,帝国也永远不会把它当粉笔字擦掉,南京/大屠/杀的近三倍人,罪行诏诏。身在其时,是有多自卑和奴性的汉人,还要为满清的一点小恩小惠而粉饰太平,不敢面对真相?

汉人的人口最多,是中华民族的主体力量,汉人的精气神和尊严不拿回来,玉尧的在18世纪强国梦永远不能实现。况且,她是中国人,也是个汉人。

……

今天,区别于前一天入城时,那时扬州境内的百姓心中还反应不过来变天的意义,到底心有忐忑。

扬州百姓不但发现新政府很和气的样子,而且,现在的他们完全已经感受到“女皇天威”,王师所向无敌,汉人已经光复/河山,心中难免活络起来。

他们现在对中华帝国有无比的信心,他们差不多都是汉人,以后天下是他们当家了,他们可以为汉人身份而骄傲了。

今天女皇再带着百官去瘦西湖祭祀,他们都走上街头观看,却见街头又有无数的中华国防军和警察部队在维持街道秩序。扬州百姓看也看见帝国国防军和警察全都胸前戴着白花,他们心中大惊,难道有什么大人物死了吗?

不久,他们终于看到了女皇和百官,却没有当初进城的华丽的马车,他们全都步行。

自女皇以下文武百官,全都一身飘逸的汉服素稿,那绝色丽人女皇陛下居中,左右分别为首相章睿大人和江北战区司令龙墨大人。

三人手中都端捧着灵位,走到近处时,百姓们可以看清。

女皇手中捧的是“扬州十日遇难同胞百姓之灵位”,首相章睿手中捧的是“明末抗清英烈之灵位”,龙墨司令手中捧的则是“中华帝国烈士之灵位”。

他们面带哀容,捧着灵位,一步一步往瘦西湖走着,三人身后,跟着三列人群。

女皇身后跟着的是“皇母”年夫人带着一些女官、官夫人代表、女党/员及以从扬州本地挑选出的百姓代表。

首相身后则是内阁官员及各部部长等中央内政官员。

龙墨大将军身后则是总参、帝国将领,普通战士代表。

上千人的队伍的人,随着他们之后跟着的礼部乐队所奏的哀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走。

礼部的人员在旁边一边冲天高喊着“告慰xx在天之灵”“同志走好”“同胞安息”等等念词,一边又撒着无数的冥钱。

礼部乐队之后是国防军的战士抬着一抬抬的祭品,有三牲,有水果,他们还抬着一个个大牌子写着“xx年xx月xx之战,歼灭清军xx万(千),告慰烈士同胞在天之灵”。

之后,还有国防军战士押送着“战俘表代”。

被押来的清军战俘们全都被脱去他们的官服官帽,只穿着白色里衣,一个个原本的光脑瓢上新长出了头发,但中间仍有一小股特别长,是他们原来的金钱鼠尾。

战俘们的腰上都锁着铁链,胸前挂着他们的身份姓名的牌子,比如“满清奴酋康熙长子金胤?”、“满清奴酋康熙舅父兼岳父汉奸之后佟国维”、“满清xx营都统/参将/副将”“满清蒙古八旗xx部旗主”等等。

这些战俘一个个神情萎靡,双眼无神,只是呆滞地在中华帝国国防军牵拉锁链时麻木地移着脚步。

扬州的百姓全都震惊了,偶有全身危危颤颤的古稀之年以上的老人在街头高呼,也跟着嚎啕大哭,叫着“苍天有眼”“爹,娘,你们安息吧!”扬州十日过去近七十年,扬州的百姓们如今还是从父辈那偷偷听到过当年的那场惨事的,甚至在“韦小宝”的时代,扬州那些河里、水井、地底下还经常捞出找出白骨来。

他们这几天又多听了中华帝国宣传部各级以下人员在民间的宣传,得知当年清军入关对扬州百姓的残酷屠杀。那都是他们的父辈、祖辈。而中华帝国新朝在江北之战也为他们报了仇,帝国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任意屠杀同胞百姓,除非从国防军的尸体上踏过去。

扬州普通百姓不知不觉中也眼眶湿了,跟着哭起来,有的哭着哭着,就跪在了地上,不知是跪他们的父辈祖辈还是跪中华帝国新政府。

扬州繁华之地,今日几乎全城皆哭,宣传部和扬州市政府、江都县政府的警察、或者漕帮的人物,经过百姓中间,他们从他们随身带的箩筐中取出白花,和他们说:

“为你们扬州人自己的先辈同胞亲人送一程吧!”

“为忠臣英雄们送一程吧!”

“为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烈士送一程吧!”

“请送送他们吧!让我们的亲人同胞安息吧!”

百姓们一个个带着泪,自动地戴上了他们分发的白花,给同胞英烈们送行告慰英灵。

祭祀队伍所到之处,全城戴孝素稿,白色的冥钱犹如雪花飞舞,白色的菊花散发着她的芬芳给英烈和冤魂们告慰,请他们投向新生。

你们,要走好呀。

……

女皇率领的队伍浩浩荡荡,终于到了瘦西湖广陵王墓遗址旁,那边早有礼部准备好的高台香案和排排祭桌。

女皇及首相、龙大将军端着牌位放置在高台香案上,祭品陆续摆上,而战俘代表则让他们跪在旁边。

女皇带着文武百官及女性代表跪下叩首上香,礼部部长念颂早已准备好的祭文。

其一《扬州十日遇难同胞英烈祭文》

刊国故地,江都新县。

青史悠悠,溯三千年。

百姓安居,人杰地灵。

繁华兴旺,遐迩盛名。

北有建奴,狼子野心。

无信无义,挥师中原。

更有汉奸,助纣为虐。

兽兵所到,哀鸿遍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扬州十日,百姓何辜?

八十万人,血染乡土。

光阴纵往,岂能相忘?

奇冤不雪,天理何昭?

尧率文武,共众百姓。

奉上三牲,廿万虏命。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敬告同胞,在天之灵。

岁月难驻,逝水东流。

冤魂之恨,得此解消。

佑我炎黄,子孙不息。

护我百姓,得享盛世!

尚飨!

其二《中华帝国英烈祭文》

华夏悠悠,衍五千年。

文化渊源,胄嗣绵延。

古今中外,独领风骚。

盛极而悲,河山沦丧。

东西南北,精英玉碎。

剃发易服,千古奇辱。

奴酋窃器,称王称帝。

沐猴而冠,天下何安?

更恨汉奸,作威作福。

数典忘祖,恬不知耻。

春秋失义,巧言何辩?

乾坤颠倒,炎黄为奴。

华夏蒙尘,万民同悲。

我辈英杰,岂能忘耻?

尧等不才,始创我党。

奔走四方,救民效国。

万里崎岖,自强不息。

经十数载,披荆斩棘。

同志效命,终建中华。

帝国文武,联合百姓。

亿兆一心,何事不成?

兴师伐虏,雪耻复仇。

多赖英烈,忠义智勇。

不畏死战,所向无敌。

革命未成,同志共勉。

前赴后继,再接再厉。

驱除鞑虏,光复天下。

北定之日,昭告英烈。

龙之传人,雄踞东方。

赫赫中华,光被遐荒!

英烈同袍,天地同乐!

尚飨。

女皇带领着诸人再叩首,然后,一个个手持白菊上前插在礼部准备的花台之上。上千人,近两刻钟才插完菊花,秋风徐来,吹拂着鲜花的芳香送往天上。

数万扬州百姓围在边缘看到之后,心情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他们说不清自己哪里改变了。但是除了少部分原来的即得利益者,无人再愿意被满清统治着,他们心中更偏向中华,甚至生出无法言喻的归属感。他们终于有自己的朝廷了。

女皇带领内阁和军部高层,到了附近的三个选定的地方,举行“扬州十日遇难同胞纪念碑”、“明末抗清忠烈祠”、“中华帝国江北烈士园”的奠基仪式。

女皇率内阁大臣们破土奠基示范后,礼部让人抬来三块大木牌匾请女皇题名。女皇用女官们送上来的笔,沾上香墨后,当下挥毫,笔走游龙,每块匾都写得一气喝成,写下这三座将要兴建的建筑的名字。然后,把匾额送给扬州市政府官员,委托他们办好此事,女皇个人为此捐款一万银元(五万两)。

仪式之后,女皇带领文武百官,简单游览了瘦西湖的美景,并在瘦西湖畔接待了两百名扬州士、农、工、商各界的代表。发表了讲话,并正值重阳佳节,祝贺百姓天长地久,又当着百官百姓的面即兴赋诗三首,文采豪放风流,令人赞叹不绝。

……

四阿哥全程都观看了中华/帝国政府的祭祀活动,他看到这样的对手,从灵魂深处冒出森冷的寒意。

汉人,不是绵软无骨的奴才,不是只会附庸风雅的所谓读书人,这些人是一帮疯子,谁敢冒犯他们,他会把人撕成粉碎,他们是无比记仇的一群以华夏民族为荣的热血人物。他是满清皇室中人,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入关他们做过什么,甚至他们皇室内部有些资料,比之现在这些汉人所知道的还要多,还要血腥。这些年,满清朝廷都在民间掩盖这些事,皇阿玛几度下江南,祭孔也好、祭一些汉人历史上的英雄也好,也是做戏缓和民间的历史和现有的矛盾——虽然大部分的历史在文字狱的控制下,汉人知道的不多了。

这帮人却激活了汉人的麻木的心,他们把他们独特的精气神传染给那些汉人。他们要反击,他们要重新做主人!

他们大清皇室、贵族的七十年喝着汉人的骨血的盛世狂欢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们将会失去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失去抢来的财富,失去汉人败类们送上的美女。

甚至,中华一怒,要“公平报仇”的话,他们应该一个都活不了。

而那些战俘得到了战俘“应有”的待遇,不会是正史上中国政府对待日军一样的礼遇,自己饿肚子,却当来屠我同胞,掳我百姓,夺我国土的兽兵们是来中国做贵客的,好酒好菜招呼后,让他们带着中国掠夺的财富,被礼送回国。

战俘应该有战俘的样子,比如,拉着他们在祭祀大典时向同胞和英烈牌位下跪。

那些人,经过战败,经过见识到中华的可怕,他们也生生被打断了脊梁骨。

四阿哥晚上去找李光地商议明天谈判之事,到了他所住的院中,却发现这个七十岁的大清文渊阁大学士在喝酒。

李光地虽已七十,身体衰老,但是他还是上了街头,甚至因为他们使团的身份,可以和朝鲜、琉球使团一起,在瘦西湖近处观礼。整个过程之后,他的心情起了大波动,他只怕天变之后,他身后百年不知后人如何评说。他自恃为官在民政上为百姓做过很多实事,只怕即便如此,也难逃“汉奸”的污名。而他的子孙后代和族人,将来难以抬头做人,族中是否需要把他除名自清?

赫赫炎黄先祖,他,几十年风雨,就是只个不肖子孙吗?难道后世春秋笔法,他就是沦为与秦桧为伍?

四阿哥看李光地一脸愁苦,七十岁的老臣呈半醉之态,神情犹死灰。

四阿哥是何人,又怎么能不知他的感受?李光地毕竟是汉人,以前和现在是不同的。不过四阿哥也不认为李光地现在还能投向中华帝国,毕竟他的家人都还在北京呢。不过,四阿哥也没有了心情。

到得翌日,满清代表团到了市政府中去和中华代表团谈判,谈判团是以内阁成员兼商务部长陈朝生为团长,龙墨大将军、财政部次长为副团长。又有教育部长、军委后勤部次长、水利部长、交通部长等等为助手。

他们是毛遂自荐的,不过,不要以为他们是活雷锋,他们不过是盯着战争赔款和赎金那笔钱,这些部门都需要钱。帝国百废待兴,但是财政年度预算有限。他们要是能多找些银子来,他们的政绩也能上去。

陈朝生不愧是广东十三行出来的,笑得那叫一个温暖,只不过满清代表团不领情,一来就是哭丧着脸。

四阿哥还是提出那个以淮河界划河而治,他们承认中华帝国,但是请大名府的帝国军退回南方,互不侵犯的提案。但是中华没有人理会他这个提议。

陈朝生语重心长地说:“我劝你们还是想着分阶段诚心诚意交出所有地盘,我们女皇陛下,心怀仁义,若是这样双方休兵,你们旗人满人也能得到国民身份。这样和平过渡是最好的,我也不想杀你们太多人,能不杀就不杀。像和我们汉人友好的兄弟民族,我们都平等相待,云南广东那边的少数民族百姓如今都过上好日子了。”

四阿哥哪里愿听,说:“你们以为我们满洲当真无人可战了吗?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先祖们披荆斩棘定江山,岂能毁于我辈之手?”

陈朝生道:“那还不是抢我们汉人的?”

四阿哥道:“那么汉人呢,从谁那里抢的?江山本无主,有能者居之,我皇阿玛也想当好皇帝,若不是你们在南边反叛,我们满汉/一家,共享天下太平岂不是好?如今,我们愿意与你们划河而治,和平共处,你们却人心不足。”

教育部长抢道:“你也说是江山本无主,有能者居之。我朝女皇陛下文武双全,英才天纵,我兴华党真心为百姓,为中原兴盛而奋斗。比之尔等鞑子主子奴才,旗人奴役百姓强多了。我们比你们有‘能’,那么按理你们是否应该认清现实,归降我朝?”

四阿哥:“这事……我无话可说,也无话可谈,皇阿玛并未授权我谈此事。”四阿哥如今我啊我的自称也习惯起来,自称爷会被打脸的。

龙墨忽笑道:“其实这一统中原也好,划河而治也罢,都是其中一方一厢情愿。最现实的还是事实上的占领。如今我军占令长江以南除西藏之外的所有地区,长江以北的河南、江淮、安徽、山东南部和沿海地区、直隶大名府。而你们占着直隶北部、西藏、山西、陕西、新疆、关外辽东及其北部、蒙古大片地区。这就是即定事实,两方任何一方一厢情愿的要价都是没有效果的。女皇陛下说过,国土这样的大事,战场上拿不下来,谈判桌上也休想占什么便宜。所以关于国土的事,双方都不必谈。我们谈谈接下来战和之事,你们想停战呢,还是继续打?”

四阿哥冷然道:“龙大将军,你是战场悍将不假,但我们满洲巴图鲁也未必会怕你。”

龙墨拍了三下手,轻松笑道:“满洲还有多少巴图鲁?再送二十万来?”

四阿哥为之气结,胸膛似爆,但是到底自家人知自家事,大清根本就组织不起来强大的进攻部队了。那清初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战”的传说在早些年就丢茅坑了,别说现在了。

然后陈朝生就提出战争赔款的事,不赔款就把皇帝海军派到天津、辽东等地炮轰再登陆。

陈朝生笑笑,说:“听说,辽东是你们金家的什么龙兴之地,我们的炮不长眼,乱轰一通坏了你的风水,你们金家会不会死绝呀?”

教育部长原来是最讲究“风度”的人,因为他觉得自己可是帝国管教育的,是文化界的头儿。

这时,他却拍拍桌子说:“你们当年抢了我们汉人多少宝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战争赔款必须给,不给是想让我们龙大将军自己去拿吗?”

交通次长说:“我们还有南方章大将军、大名府章二将军,还有我们郑将军、李将军,他们武将可都是粗人,不和我们一样好说话。”

龙墨吼道:“你说谁是粗人,我识字儿!!我书读得好还教出那么多徒弟,女皇陛下都夸的!!”

交通次长被这一通天一声吼弄得身体发僵,这龙墨全身的杀气爆出,在场之人不禁额头冒冷汗。

陈朝生忙拉住他打圆场,在满清众官员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中华代表团居然就这样先处理“家务事”了。龙大将军必须要让大家承认他是读书人。

总算停消下来,但是龙大将军仍是一脸不爽,阴森森看着满清官员们,好像随时想跳起来扭断他们的脖子消消气——但是从头至尾不关他们的事好不?

陈朝生大敲竹杠,满清必须赔偿中华帝国的损失,折成白银500万两,接受满清用宝物抵款300万两,中华帝国有专业的宝物估价师。

四阿哥领头的满清代表团这些日子如履薄冰,现在又遭恐吓只盼早日回京。但是回京恐怕又难以向康熙交代,这官真是太难当了!

不过,幸好有四阿哥,他是皇子,他们什么事都让他定夺,他们的责任就小了。

李光地到底是民政能臣,他能猜到目前中华正要消化新地盘,也不想挥师北上,但是他没有和南方政府力争。

四阿哥也是能当皇帝的人才,他多少也猜到,但是他听海军要开舰去炮轰天津和辽东,在辽东登陆直接打进他爱新觉罗龙兴之地,他心中也是惧的。

他们无法做出决定,只是说要回京请示康熙。

四阿哥又提战俘的事,由于中华帝国各部都嗷嗷待哺,于是他们一商议,其实女皇陛下太仁义了。(知道康熙没钱)

普通士兵才50两,当卖牲口呀?

要是把他们当贱民卖给那些矿产冶金业公司,300两1个都有人抢着要,须知聘请一个国民干那些活,一年的支出都要100多两。这种壮力,卖出去起码能干十年,合算的买卖。

于是,陈朝生提出了150两1个普通士兵,300两1个十夫长,450两1个百夫长……佟国维30万两,大阿哥40万两。

满清官员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四阿哥身子隐隐发抖。

陈朝生笑道:“那可都是真满旗人,家里肯定有钱。你们朝廷出一半,又让他们自己家出一半,钱不是有了吗?你们不赎,我们不可能白养着他们,我们好多矿山、冶金公司和其他需要高危重劳力的公司都快我把撕了,愿意以500两1个的价买去挖矿或干重活。还有像佟国维、大阿哥这种有身份的,广东那边一些富商很有兴趣,愿共同出资以40万两1个的价从帝国政府买去。他们准备把人拉去游街,百姓要观赏就收钱,好拿回些成本,赚不回来的当效忠帝国了。”

不得不叹服广东仔陈朝生的“悟性”,当女皇陛下开了个头,他很快发散思维。而且做生意的,他还懂得给人家竖个竞争者。

——好,这个项目招标你不参加,那我找别的公司啦!

满清的官员就像清末和帝国主义谈判一样,毫无尊严可言。还是李光地说,请通融些时日。

陈朝生等人也同意了,他们也要沉住气,该急的不是他们,他们要是展现出急来,有些掉价。

……

女皇与内阁成员准备回南京,回京前却又进行江北战区“简单”的阅兵式。

在扬州古城楼上,女皇、内阁官员、百姓代表们、琉球使团、朝鲜使团、满清谈判团都观看了第一军、第二军、部分第三军、第四军的部队队列表演,而且扬州百姓在远处观看。

那些炮/兵营、火/枪营、弓箭营、骑兵营这些普通保密意义不大军种都做了表演。那些整齐的队列、统一的动作、精悍的气势却也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一身帝国国防军总司令戎装的女皇陛下在所有军列都通过后,从城楼跃上飞奔而来的黑色骏马。

骏马兴奋地嘶昂立起,女皇精湛的骑术控制住御马,马蹄声响,阳光下,女皇肩章上的星星闪耀着,流苏晃动,明黄的绶带飞扬起来。

她亲自到一个个军列前检阅国防军的战士,然后骑马跑向了中央。龙墨一声令下,所有军列整齐动起来,变幻队形,数万官兵不过一盏茶功夫,竟然变作了以女皇陛下为圆心的整体队列,仍是整整齐齐。

女皇拉着缰绳,腰就直直挺着,凤目环视战士们,她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志们!江北的战争过去了,成就属于过去!我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我们帝国国防军的现役军人永远没有安逸!我们炎黄贵胄,不管是北国之北、南疆之南、西域之西、东海之东,天高海阔,没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世上没有人可以让我们中华帝国的军人低下我们高贵的头颅!我们将成为撑起中华民族脊梁最重要的力量!壮哉,我帝国军人!傲慢那又怎么样?任性又怎么样?不是我们要听别人的!而是世界要聆听我们的声音!我们不是混吃等死的废物!我们不信屁点本事没有只会叽叽歪歪的假道学!中华军人,请永远记得自强不息!请记得,谁敢挑战我们,我们就用铁和血告诉他们,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女皇陛下万岁!”

“女皇陛下万岁!”

数万将士齐声呐喊,天地震动,百兽惊走、大雁惊落。

戎装女皇威仪赫赫,凤目横扫,朗声道:“朕没有一万岁!万岁的是我们能代代相传的中华帝国国防军!万岁的是我们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

“女皇陛下万岁!!”

“女皇陛下万岁!!”

将士们疯了一般喊得更热烈了,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

直到女皇戴着雪白的手套的右手举在了侧额间,一个标准的军礼。

将士瞬间回神,唰唰立正,哗哗注目敬军礼。

大将军一声口令,圆形列阵中间划开出一条走道来,女皇单骑飞驰而出。队列也随之变幻回为方正。

女皇重回城楼后,排在最边沿炮兵已经准备好,向天开炮鸣礼,一声声巨响,山河震动,直响过二十一声才止。

帝国官员、扬州百姓、外国使团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定,但是各家原因却各异。

不过扬州也有一种手艺人很快就失业了,那就是给人剃发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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