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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黑左右护龙使”是入室嫡传大弟子二弟子不同, “四象旗主”却都是带技学艺又进入“白龙帮”, 其中关系牵扯极深, 联连了江湖商界各方关系和利益。
青龙使黄季霖是“江南大侠”甘凤池的师侄、内家拳师黄百家的第三子,而白虎使是甘凤池的儿子甘星亮。
却说九难和龙雪把朱三太子一家安置后,就带龙雪去拜访了“江南大侠”甘凤池。故人相见, 谈及甘凤池曾经救出并送到九难身边学艺的吕四娘的事有不尽人意之处, 但也只能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人各有志, 无可奈何, 长叹一声唏嘘而罢休。
而龙雪却与甘凤池真心结交, 与他比武论道,龙雪毫不藏私、天性中还带着一股天真, 龙雪虽然武功高他许多, 但甘凤池觉得英雄出少年,汉人有这样的高手, 武学不会衰微下去。他非常喜欢他, 两人就结成忘年交。
九难介绍了甘凤池后, 就先去朱三太子一族隐居的地方毗邻而居, 她要在孙辈中寻找出适合的未来“大明皇帝”人选,好好教导, 再者她年事已高又是尼姑,也不方便活动。
甘凤池是南京人,因此经常与立足南京的龙雪往来,而他的“革命思想”也深深影响了他, 然后,甘凤池又介绍了浙江拳师黄百家给龙雪。
黄百家是个浙江拳师,年长于甘凤池,甘凤池少年好武访遍高手,也请教过黄百家。黄百家虽指点过少年时的甘凤池,却没有师徒名份,而是以平辈相交。后来,在江湖上,甘凤池“江南大侠”的名号比黄百家还响亮。
不过黄百家可也不是泛泛之辈,也许大家对于他的名号有些生疏,但是他有个响当当的父亲——“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黄宗羲。黄宗羲文武双全,不但是学问大家,在学术上他是承宋时名学派“永嘉学派”的“浙东学派”代表人物,而且也在满清入关后,一直致力于反清事业,组建义军反清,只不过最终还是失败,汉人精英尽失,失去了精气神,百姓自卑而思定,终不可为。
而深受父亲黄宗羲影响的并且入过满清朝廷编书而深知满清的一些本质的黄百家不多久就被龙雪的“革命思想”传染了。
龙雪“革命思想体系”中的“经世致用”和“民族复兴”“资本/主义倾向”的方面和“浙东学派”的黄宗羲有共通之处甚至是更加具体。
其实,黄宗羲的思想就是中国近代的资本主义萌芽思想,他提出一些“限制君权”和“民权”政治理想,“君主立宪”的思想在他的主张中已经有了最初的萌芽。有学者认为黄宗羲的思想就是近代民主思想,理论上还超过了西方的卢梭。
而黄百家虽进过清廷,不过是为了编修《明史》,他不但是黄宗羲之子且与“反清大侠”甘凤池几十年相交,人自然是信得过的,龙雪与他交流时,除了没有泄漏年玉尧的身份等大事,他的一些战略思想,和战术思想也没有太藏私。
黄百家见识了龙雪的革命思想,以及他的武功和战略绝不是乌合之众,超过当年父亲黄宗羲的起义。且他身负绝世武功,为人君子坦荡,怀赤子报效民族洗雪国耻之心,就让最受宠爱的小儿子拜了龙雪为师,效力革命民族复兴事业。
于是,最初只由九难这个“星星/之火”的牵线认识甘凤池而已,龙雪却再从甘凤池又认识了一些如黄百家这样的江南尚有民族思想的江湖人士,龙雪是拉了些大大小小的人才的,触及了江南的一些“深水区”。
(注:黄宗羲自然是史上真有其人,黄百家也有其人,甘凤池遍访拳师于江南,其中有黄百家也有此说。但是“黄季霖”“甘星亮”是我杜撰,读者不可当真人,不过,杜撰还是比较有逻辑的,作为古人有几儿子不奇怪。另,黄宗羲是反清的人物,黄百家却受康熙之召进京编写过《明史》,但是我想他们是有反清和民族复兴意识的人。本文为小说家之言,不尽严谨之处,读者请见谅,不要当正史。作者在涉及历史人物时,为免误导读者会作此说明,读者若出戏,也抱歉了。)
龙雪就这样一边结交江湖人士和民族思想人士 ,一边就在南京一边用重金收购了一家没落的镖局,成立“白龙帮”,打着镖局的名号真正在江南站稳脚跟。
黄季霖进“白龙帮”又师从“年纪相仿”的龙雪后,因他家学渊源善拳且家住浙东,龙雪指点他们正宗道家内功“小无相功”后,又传了桃花岛的武功,主要是逍遥派的武功对内功和境界要求太高,他也学不了。
甘星亮学的是剑法,也是适合这个时空规则的,独孤九剑,他只把这剑法练精,攻击的思想境界提高,也足够他受用了。
朱雀是一年前九难送来的徒弟,是她的表侄孙女周婧,是明朝宗室相关的子侄中学武最有天份的了。九难细心教她铁剑门的最高深功夫“满天花雨”“神行百变”等等功夫。她与龙雪没有师徒名份,龙雪也只偶尔提点,教过她一套鞭法。
玄武使却是南京当地一个富商公子,名叫杨振航。
事情是这样的,护龙左使李子墨代表“白龙帮”镖局找他们家招揽押镖的生意,到了他们家的院子,却见四个武师在教少爷学武。
李子墨《九阳真经》和太极拳刚有所成,看到武师的功夫不以为然的太明显招到拳师们的挑战。然后,四个拳师一起上也不是李子墨的对手,这让杨振航目瞪口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高手。爱武成痴的少爷不但和白龙帮镖局合作了,还很聪明的天天弄一点生意过来谈,好和李子墨套套近乎偷点师,却没想到不仅仅是李子墨,这里是有一窝的高手。
之后,杨振航是除了家里交给他的生意就是来蹭一点武,学个一招半式。为了学到高深武功,后来把自家生意相关的镖都交给他们做,而且还会介绍一些商界朋友的镖,龙雪的镖局生意还真的拓展了起来。以至于后来做大做出名加入了“漕运联盟”。
龙雪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是教得更用心些,龙雪见他是个人才,江南本就是聪明才子聚集的地方。龙雪又灵机一动,教得也是桃花岛的武功,杨振航见到这样博大精深的功夫,更加痴迷。可是,他武功虽然大进,可是还是不得其精髓。于是龙雪说这不是根骨的问题,而是精神境界的问题,又开始吹虚这些武功的创始人黄药师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的人:孤傲、桀骜、自信、忠义,七分邪三分正,让他从故事中慢慢品味让他自己脱胎换骨才能修得至上武功,奴性卑微没有高贵的理想和信念是练不到精髓的……
最后,杨振航也被忽悠入伙了,作为在大商人家庭出身的人,倒是与“革命思想”中的“资本主义倾向的民权、商业主张”有共鸣。商人富而不贵,朝廷对大商人的做法常常是“杀大猪”,甚至不能入仕,士农工商,商是世人最不耻的阶层。对于提高自己的地位,商人还是有一颗野心在的。
“四象旗主”名下已各有三十几个武功高低不同的“镖师”,是杭州、济南、安庆淞江四大分镖局的大镖头。他们半从于左右护龙使,帮主无暇管时,由左右护龙使负责处理。
“五行使”出身简单一点,是龙雪收留的少年弟子最出色者,没有体面的名字,就叫“龙小金、龙小木、龙小水、龙小火、龙小土”,龙雪的起名字风格深得老鱼的真传。“五行使”现在其实自各只是七八名的孩子的头,不归左右护龙使管,地位资历不及左右护龙使,却也直属于帮主。
玉尧又要章睿拿出准备的见面礼,一一分给众人,众人谢过。然后,玉尧又向龙雪和他的手下介绍自己这边带过来的人。如此寒暄问候已是小半个时辰。
然后,去了饭厅用晚饭,早有仆役把晚饭烧好。这个“白龙帮”在安庆“分镖局”名下的一个庄子,位于郊外洪乡的一个村子中。这里也没有太丰富的食物,不过是庄子中的仆役养的鸡鸭和江河中捕的鱼。
一顿饭吃得尽兴,洒过三巡,玉尧笑道:“龙雪,我看你这三年是没闲着,居然能做生意时还能教出这几个好徒弟。”
龙雪听夸顿时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天真喜悦表情,却说:“我不都是跟……我妈妈学的嘛……”
玉尧哈哈大笑,知道他不能说“跟你学的”,她“年龄”还没他大呢。
玉尧又道:“你属下两仪、四象、五行都有,是不是还要建八卦?”修真道家法则下的习惯,龙墨也差不多是这样分别属下的。
龙雪道:“‘八卦’的领头我都还没找全呢,那三个孩子武功都还没学得怎么样,只怕凑个空架子也要一年后了。只盼哥哥比我厉害,不负……小姐所托。”
说起八卦又难免想到八卦阵。
玉尧思索着:若是在火器和先进机关武器缺少的情况下,步兵和满人骑兵在平原战场遭遇,“八卦阵”到是有可取之处。但是这阵法太被动,一定要骑兵愿意进阵来才可,人家死不入阵,步兵拿着长/枪和手盾去反包围骑兵,那么面对机动性和冲击力优势的骑兵,步兵的八卦阵也结不成,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骑兵对骑兵的话,他们又缺马,而汉人的马术是不及旗人和蒙古人是事实。对付骑兵若是没有机关火器还是游击骚扰、布陷阱,甚至下毒管用;古代阵法虽也博大精深,但鞑子也不是真笨成这样就会闯进来,这与中古时代的战争方式不一样。只有以不对称的战术思想对付满人才能减小伤亡率,心中渐渐有了底稿,决定之后有机会再和龙雪说说。
玉尧用过饭后正想去休息,忽有一个侍从过来问:“小姐,小祯子那个奴才要不要给他吃饭?”
玉尧拍了拍脑袋,道:“我差点忘了,你收拾点剩饭给他吧。”
玉尧进了龙雪给她准备的屋子,然后仆妇准备了洗澡热水,让红鸾等丫头也先行下去休息。
自己洗了澡后休息暂且不提。
翌日,龙雪发展的“白龙帮属下”与玉尧带来的丫头、侍从在早上练武时进行了一些交流。左右护龙使、四象旗主的武功还是普遍高于玉尧的侍从的。
玉尧那些侍从要求“文、武、经世之法兼修”,学武功的时间就少了许多,而且年纪还小,但是龙雪的那几个手下多有江湖经验,而差不多是偏武。比武切磋当然是玉尧带来的少年有所不及了。倒是红鸾学武久了,以自己擅长的明玉神功为根基的独孤九剑胜了朱雀、玄武。
龙雪的手下们当被吸收为自己人后,倒是常被教导要尊崇从未见过面的什么“小姐”。但是,他们从来不知“小姐”有多大,长什么样,有什么本事,要让帮主这样的奇男子都毕恭毕敬。这一见,虽然风仪容貌独一无二,但是年纪这样小却让他们跌破眼镜了……
他们在龙雪、玉尧面前虽然不说,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早上“双方交流”可堪称激烈,拳脚无眼,左右护龙史、四象旗主年纪阅历和身份资历摆在那里倒是点到即止,优势感表现在脸上而已。但是“五行使”那几个因根骨较好还被龙雪重点培养的弟子就不是了,他们了正当热血少年。两方“比武”最后是“五行使”打得玉尧的几个侍从鼻青脸肿。
而玉尧和龙雪也闻声赶来,目瞪口呆。龙雪大怒,二话不说,就把那五个“猴子”打趴下了。
龙小金是个刺头因为聪明平日还挺受龙雪宠爱,捂着脸大胆地说:“师父,难道比武只能输吗,赢了也输?这不是您所说的奴性吗?”
龙雪正要教训,玉尧却摇着折扇上来,居高临下,忽十分装逼唰的打开折扇,凤目熠熠,微微勾着嘴角,说:“小金倒是个有意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