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真的,没有想去思考恋爱的想法。
“小郎月月真的是……跟小张述彩一模一样的古板想法呢,”强有义似在喃喃又似在对郎月月说,“就算喜欢男生又怎样,女生又怎样,小郎月月就是小郎月月,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小郎月月。仅此而已”
话刚落音,郎月月明显一愣,然后世界仿佛陷入了沉默,时间也仿佛静止。
“……如果是这样,我果然,”良久,郎月月缓缓道,“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强有义你的喜欢,如果可以的话,请强有义不要再喜欢我了。”
她没有去过多的想这番话会给强有义带来的是越挫越勇还是无尽的失落与挫败,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
“喜欢这种事情假如一下子就能改变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恋的人了。”
强有义笑了笑,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我们都还小,应该……”着重去学习和做一切有意义的事。
“不小了!”强有义直接打断,他笑容依旧眉梢轻挑,眸子里的晶亮深深刺入郎月月的瞳孔,“16岁的女孩子都已经可以结婚了,这种问题是可以做的。”
郎月月忍不住闭上眼,躲开强有义那副充满着期待的眼神,强有义的话永远都好像还含有另一重意思,她不断咬着自己的下唇直至血丝流出,她不敢去想,强有义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张述彩呢?”郎月月笨拙的转移开了话题,她左右看着,“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哦,小张述彩他去上厕所了。”强有义微笑。
“是吗。”郎月月淡淡道,她转过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走吧,聊了很久了,也该去洗澡了。”
“嗯。”
强有义快速掩过了眼底的涩意,而后是一片干净澄澈的颜色,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错觉。强有义终于明白天天,四月的春天,青春的恋爱与悸动,真的是带着在歌词里描写的那样的酸甜的味道。
很快,郎月月带着强有义走到了浴室门口,然后将强有义推了进去,顺便就把门给带上。
强有义走进浴室那一刻,看到浴室里摆着的是整整齐齐的叠着的几件干净的衣服,甚至连**都有,
而不知是不是浴室中的温度比较高,强有义脸上有些发烧,他动作缓慢的拿起一件衬衫,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眼底里还带着一丝幻想般的幸福感。
衣服对他而言确实有些小,但是衣服平整到竟只有刚才折叠的皱褶,着实又让强有义吓了一跳,要知道,他的衣服如果不是经纪人帮他弄好了,或者在家的时候母亲帮他弄好了,平时一个人住时衣服总是皱巴巴的。
“强有义,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叫我。”浴室门外,郎月月的声音加大,透过门将温润的声线传达入了强有义的耳中。
“好哒!”强有义语气上扬,语尾处还带着卖萌一样的语气词,随后,他换下拖鞋,赤着脚缓步走入浴室最里面。
整个过程,郎月月一直都在门口站着,直到听到淋浴打开的声音,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目光停驻在了门的方向上几秒钟。在这里住了挺久了。现在她才知道这扇门是有些半透的,模模糊糊还能看得见强有义站在淋浴器底下的背影。
抿抿嘴,最终还是离开。
郎月月返回走进客厅的时候,张述彩正焦急地在沙发边走来走去,而在张述彩的背后,黑夜中银灿灿的月光尽数洒在了外面的院子。
“张述彩?”郎月月出声。
张述彩的脚步瞬间停滞,他的绿眸直直的看了过来,通透的如翡翠一般明亮的双眼满满的全是郎月月的身影,他快步走到了郎月月面前,身子微倾,双手重重地扶在了郎月月的肩膀上。
“强有义没对你做什么吧?”
张述彩的语气十分迫切,纵然是淡定的郎月月也忍不住一怔。
“不……他没有做什么。”嘴上虽是这么说,郎月月的脑海里却逐渐浮现出刚才强有义向她告白天天的场景,她眼睑垂下,否认。
突然间,张述彩的神色变得懊恼,而且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我自己说要主教练强有义的,结果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强有义那家伙趁虚而入了,他倒是算的精明!”
“……张述彩,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张述彩猛地一转头与郎月月的目光对在了一块,却被里面所包含的纯净与毫无杂质忍不住缩了一步,他咽下刚才想说的话,重新斟酌,
“当然是你这家伙看上去太容易被人欺负了,况且你也知道强有义喜欢你……我只是关心以前的队友防止受到伤害而已。”
张述彩否定了自己对郎月月的喜欢,却毫不遮掩对郎月月的保护欲,两者似乎互相矛盾却又不矛盾,至少,能明白天天这些的暂时只有强有义而已。
“原来如此。”郎月月轻轻地道,与张述彩由于生气而随时改变和强有义由始至终都是多表情的相比,她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我明白天天了,我误会了,对不起。”
“你误会什么了?”张述彩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嗯……我误会张述彩喜欢强有义,然后不想让强有义靠近我。很抱歉。”
瞬间,张述彩脸色彻底黑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强有义缓步从浴室走出来,金色的发丝凌乱而濡湿的散落在他的头部,由于刚从浴室走出,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的迷蒙,一层淡淡的薄雾似乎都还缠绕在他的周围。
“你还真够慢的。”张述彩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强有义,一个大跨步挡在了郎月月的身前,“而且,为什么你不穿衣服,系一条浴巾你想干吗?”
郎月月也是微微蹙着眉,她用余光去看,看到的强有义只是在小腹以下松松垮垮的系了一条长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而已,浴巾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会从强有义的身上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