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少年的笑意更浓,在那位面泛红光却满是不屑神态的老板面前拿出一只箱子,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里面金灿灿的光立刻晃花了众人的眼。老板怔住,酒顿时醒了一半,那箱子里装满了半尺多长的黄金条,钱他虽然见过不少,但直接送这么一份大礼的却很罕有。于是,见猎心喜代替了那份轻狂不屑,他立刻推开挡在路中央的女招待,像见到了喂食的主人,嬉皮笑脸、摇尾乞怜。
可是,当他完全看清这两张情态截然不同的脸时,又惊恐万状屁滚尿流的摔了个狗吃屎。
“这么激动呀,见到我们太高兴了么?”出声的辫子少年始终都是这一副表情,虽然他并不是来叙旧的。
“怎、怎么是你们?!”已完全清醒过来的男人现在只剩下浑身颤抖的力气。
“好久不见了,儒凭大人,别来无恙啊!”
开口的依旧是辫子少年,另一个只是面无表情目露凶色的看着。
“啊,哈哈……是、好久不见了哈!”儒凭连动手擦汗都觉得费劲,很快,他摆出谄媚的笑脸,让自己的恐惧少一些、诚挚多一些:“两位大人,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呢?你们!还不快来伺候!”
就近几个妖娆出众的女子听话跟了上来,自从银发少年用眼色逼退了一干人等,就没人敢靠近了,反倒是态度亲切的辫子少年,被众女子围在中间也没显得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呢?我们荆棘大人好像不太喜欢女人啊!”
儒凭听了又是一阵激灵,赶忙说:“你们好好伺候枫弋大人!荆棘大人辛苦了,和属下到客房里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安抚了随时会大开杀戒的荆棘,儒凭战战兢兢回来应付另一个难搞的家伙。女人们包围着他,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还有人端茶递水扇扇子,枫弋举杯饮了半晌,依然只是笑,听儒凭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忽然,他放下茶杯,反问这个满嘴是理的男人。
“你不会不知道,背叛沧岚大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这项规矩吧?”
儒凭也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回应:“如果您肯放我一条生路,‘随心自在’的一切就都是您的,要钱有钱,要酒有酒,还有数之不尽的美艳佳人!”
儒凭那副谄媚逢迎的嘴脸让枫弋注满笑容的眉间多了一分讽刺:“我要你做我的宠物,就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去死你也必须遵命的那种!”
儒凭表情僵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小子会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
枫弋仰头,哈哈笑道:“开玩笑的!”
“您再好好想想,我可是心甘情愿把财产分给您的。”儒凭摒退了所有的女招待,想私下进行深入试探,见枫弋手中茶凉,笑嘻嘻的跑过去端壶重倒。
递过去的瞬间,藏掖在腕下的匕首闪出一道明晃晃的利光,枫弋躲都没躲,任由这凶器直勾勾刺向自己的胸膛。儒凭心下叫喜,暗自庆幸着偷袭的成功,可一转眼,面前的少年不见了。儒凭肩膀一抖,不敢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