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笑笑,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丢,起身,以同样的高度与硫琅如风平视:“你是在对那个‘不再正义’的相夫光子表示愤慨?还是在曲折的表达你此刻的心情?你与土地商已经签订成功了,这一个星期,过的还算愉快吧?”
如风怎么可能帮着她往自己伤口上洒盐水?签订成功的这一个星期,她当然开心,尤其是拿到契约的当天就差没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欣喜若狂了,可一个星期后,她才知道自己上了生平以来最惨的一次当!她倾注了父母以及自己所有的资产,还抵押了霓裳旗下的服装产业,不但如此,为了把这块地搞到手,她甚至向别国财税府外贷了二十亿国币。谁能想到,这一纸契约换来的竟然是一块无法生长作物的废壤?那个花国商人根本就是个骗子,从始至终没露过一次面不说,所有的资讯和情报还都是刻意伪造出来的!
如风一时间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知道话该从何问起,只清楚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只允许你们害人,就不允许对方反击吗?是谁告诉你正义的一方就只能等着挨刀捅?”光子丢下手中纸笔,食指指头在桌面上敲了一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关于那个花国商人的真实身份。”
如风用舌桥不下回答了她的反问。
“就是文乐的孙女,当今御政宫的少旗主……玉金。”
如风用一个固定的表情对着相夫光子站了许久,然后才慢慢适应过来:“你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引我上套的?因为你知道,圣母不可能帮我从玉金那里要回我的资产。非但如此,她还会帮助玉金拼命的掩饰,对吗?!”
“如风,其实你们花国的事我一清二楚,那里就是和光国‘不一样’啊。”光子挑了挑嘴角,满是讽刺的笑容:“在花之国,想要立足的企业就必须和国府的人勾结,越大的企业背后的靠山也就越大,今天你就败在……自己的靠山远弱于玉金啊!”
如风笑了,泪水与绝望交汇在五味杂陈的脸上,这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限度,于是只能颤抖的问:“我为了幸福奋斗难道有错吗?”
“为了幸福,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灾痛上,你能说这是可以理解的吗?”
“没有人喜欢伤害别人!可现实就是如此!如果我不踩别人的头!我就一辈子爬不上去!除非我天生就是王亲国戚!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的!”
“别给你的自私找借口了!竞争也分很多种,世界会进步就是因为竞争,可这并不代表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就是应该的,不去利用、伤害别人的成功,并不是不存在的!”
“不管你信不信,人和人的际遇是不同的!情势所逼,任何一个生长在花之国的人都是如此!为什么偏偏指责我呢?!”
“为什么你总是把踌躇满志和侈欲无边混为一谈呢?”没办法对这样的论调充耳不闻,相夫光子有些失控的提高了音量:“我承认,你很有才华,但是可惜,你把你的才华建立在肮脏跟龌龊上!你以为你只是这一次‘棋差一着’了么?多行不义者,早晚会有报应的!”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此时的硫琅如风已经没有与她争吵的力气了:“按照常理来说,文乐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他亲手写下‘可信’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