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太小看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允许叛月那帮家伙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吗?”沧岚的笑里逐渐融入一丝阴暗,这种压迫感非常强烈,几乎让相夫光子喘不过气。
“不,我绝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不希望靠这种方式夺得凤盏琉璃罢了。”少女的态度十分认真,眼底始终蕴含着深切的企盼。
“呵呵,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沧岚站起来,漆黑的皮质风衣映衬出标准的身材:“虽然我是碧的师父,但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把凤盏琉璃交给你们。”
“为什么?我知道在碧姐心里您有着不可比拟的地位,您不也一样的重视她吗?”
“这不假,不过就立场而言,我与她非敌非友,我是叛逃术师的头目,她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你认为这样相差甚远的距离,会产生什么交集吗?……我认可的,是那个只听从我一人之令的玉灵碧,而不是光之国的国主,你懂吗?”
光子无话可说,她懂,她明白,更可气的是她完全能够理解沧岚的逻辑。
可是凤盏琉璃怎么办?到现在为止她连真品长什么样都没瞧见啊!
凝光城这边早就发现光子失踪的事了,众人把探樱揪了过去,好顿询问,这丫头一面流泪一面焦急的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少主去了哪里。
夏流芳这时候跑过来跟风,指着探樱问:“你是贴身伺候她的,你说不知道谁信啊?”
芙菱另有一番想法,把白辰霞从门口拖回了弃忧宫的正厅,大声问:“你怎么让她跑了呢?她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姑娘家怎么照顾自己啊!你们是不是又虐待她了?啊?”
“天地良心啊,谁做那种事谁不得好死!”白辰霞悲惨的哭嚎着,满眼的冤屈和苦恨:“为什么她不见了要怪在我的头上!关我什么事啊!”
“行了,都别吵了!”以悠在这里绝对能起到镇压的作用,不多会儿厅里就安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各人找好了或站或坐的位置后,她淡然开口:“光子在信里明显表示要舍弃上主这个职位,首先十三禁卫军一定会发现这件事,其次,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如果这真的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在这里争吵或是埋怨一点用都没有。”
十三禁卫军在光之国乃绝对权力的象征,如果连他们都下发了最后的指令,相夫光子就彻底回不来了。
白辰霞恼火的暗骂着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放着能捞油水的工作不干,偏偏冒着犯禁的危险闹失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女儿离去的真正原因。
但是其他的上主不一样,他们那天可是亲眼看着光子在浅素馆发飙然后愤然离去的,当时的他们只是心疼与无奈,以为她不过发一时之气,事后就好,谁能想到她会抱着这样绝望的心情不告而别呢?
“明天就是三月三十,是光子的生日……”宁日潇已经备好了送给她的礼物,只是看样子,无法在准确的日期里送到她手中了,惋惜挂上眼角,连同失落一起把整个人映衬的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