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瓴,帮帮我,在这里,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求谁……”
“这次的任务,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你不但不该觉得困扰,还应该满怀兴致的去完成它。”隐瓴的口吻温和如初,只是目光的温度已降到了冰点之下:“况且,不去做些什么,你会甘心吗?”
“可是……我并不想伤害静然啊……她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好伙伴……”
柳言飘钺为难的样子在隐瓴看来十分可笑:“已经分道扬镳了,没必要去在乎不相干的人,别忘了你的目的,你不是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吗?而你现在效忠的组织也正需要你的帮助啊!”
“可我还能做什么,到组织两年多了,上面从没给我分配过重要的任务,是因为不信任我吗?”飘钺不止一次觉得孤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敌人,却也找不到同伴相依的温暖,她一度认为离开了那个让她觉得屈辱的地方就会得到解脱,谁知道,她只是让自己陷入到另一个不可自拔的深涡而已,然而,尽管孤单与痛苦,她也不想舍弃。
这是天魔教给予她的“重生”机会,在天地盟将她“舍弃”时收容她的避风港湾。
“看来,不单在天地盟,就算在这里,我也是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不是那样的,飘钺。”隐瓴眺望远处夜空的目光愈加沉邃,连声音都变得飘渺了:“不管是鬼冥军还是冰影军团,都不需要没有价值的废物,这就是天魔教,只要被承认,就是可以为组织提供帮助的力量……”
飘钺陷入沉默,她在心底不断的问自己,真的要为了对付天地盟而去伤害静然吗?真的要去伤害那个与自己经历过许多风雨和苦难的少女吗?
隐瓴收回远望的视线,一把扳过飘钺的肩膀,强使她正视自己变得恐怖阴冷的目光:“你更应该知道,违抗组织下达的命令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飘钺浑身一战,仿佛在顷刻之间被人操控了心智,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着。
高楼的另一边,那面漆黑的铁墙后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几双充满了窥欲的眼球正狡猾的转动着。
“哇哇哇!”嘉琦芙菱捧着一怀的水晶珠子,眼泛金光:“好漂亮啊!静然!这些都是你穿的吗?”
那是几面图案与色彩各异、由静然亲手串制的珠帘,根据晴尊和每个女上主喜好的差别所选取的材质也大不相同。
“我现在就回去把它挂起来!”芙菱一眼就看出这面泛着浅黄亮光的琥珀帘子是属于自己的,丢下一句话就兴奋的跑回了荷颜宫。
海蓁子摆弄了一会儿手中这面蓝的像汪水似地珠帘:“木茉她们不能在第一时间收到真是有点可惜,不过我也要回宫挂帘子了!静然!谢谢你!”
“……静然妹妹,为什么我没有?”也俊学着女孩的模样,嘟嘴,撒娇。
“对不起,男孩子我会另送其他的东西……”静然抱歉的解释,很认真的对待也俊开起的玩笑。
“就是,你总不可能喜欢这些女孩的玩意吧!”风扬打趣道:“不过,弄一个好像也不错!”
“龙泽大哥你千万别和也俊少爷学,会很糟糕的!”梅影从旁边冒出头一脸正义的劝告风扬。
也俊看了看梅影,头上冒出十字路口:“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跟着疯丫头回宫还在这里瞎掺和!”
“诶!”梅影做个鬼脸,嘻嘻哈哈跑掉了。
“不过静然,真的好美啊,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呢?”化羽赞叹着,手中一面做工精巧的羽白色珍珠帘散发出纯净的光彩。
静然浅浅的一笑,笑中莫名的伤感与不安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有时间我来教你吧。”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沐月薰随静然回到妙玉宫,静然站在飘落的桃花前沉默了很久,然后,她伸手折下一截花枝,淡然的向身后的少年发问:“薰,你说……如果一个国府成员有着罪恶的过去,会给国家造成怎样的影响?”
名叫沐月薰的少年副使想了一下,才回答:“那要看是怎样的罪……”
静然把头轻轻一摆:“不,不管是怎样的罪,都是不可抹灭的污痕。”
心间流淌的记忆里,有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越过,即使无人窥见,那样的“贯穿”也几乎让她体无完肤。
“少主,你还好吧?”看着眼前不住颤动双肩的少女,沐月薰知道,她在哭。
“我好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
“少主,不早了,叫妙雪来服侍你休息吧。”
“不用了……”静然抬脸,眼角轻缀着晶莹的泪珠:“帮我把所有的文件送来……”
“少主,你要?”
“快去!”
“……是。”
张开眼,洛紫星涵的脑袋很欠扁的晃来晃去,光子一拳猛砸,这回正中!
“嗷嗷!你干嘛起来就伤人啊!”挂彩的少年终于爆发了对于此人粗暴行为的强烈不满。
“我睡了多久?”
“二十个小时零十三分钟。”洛紫抬头,脸的右边已长出熊猫眼。
“噗!”光子险些把喝的水喷到他脸上:“你应该照照镜子。”
洛紫何等机灵,抢了光子的茶杯用水面照:“啊!啊啊!我毁容了!本少爷毁容了!”
“哈哈!本来就没什么长相,还毁容呢!”也不知还梦寝哪里来这么多茶杯让光子一碗接一碗的灌。
洛紫好像是第一次生气,不过他很快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坏笑:“嘿嘿,你先别得意……难道你就不担心在你睡着的这段期间……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啊嘻嘻嘻嘻……”
那种坏笑应该使人急促不安才对,可是光子笑得比他还阴:“没关系,我不怕!”
“我在昏倒期间散至体表的毒素会是平时的百倍,你若真的对我怎么样,早就没命活了!”
难怪她笑的这么放心,原来早就设好陷阱了啊!洛紫大受打击的垂下脑袋,心里郁闷着怎么就治不了这丫头?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