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许夫人又让良叔带了两个保镖来,说每天都要跟着郦唯音和许一默出入。
为了不让许夫人担心,郦唯音笑着接纳。
到了饭店,郦唯音看到走路缓慢,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汪帛熙,心里一阵愧疚。
一整个上午都面无表情处理完事情,吃完午饭,把许一默领到程溪那里去,就到了预定好的下午茶包厢等着人。
两点半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于荛穿了一条黑色的包臀连衣裙,踩了黑色银跟的高跟鞋走进来,面带微笑,仪态万千地在郦唯音对面坐下。
“帛熙的车祸,是不是你主使?”郦唯音直接开口问。
于荛扬了扬眉才微微点头。
郦唯音目光一沉:“为什么?”
“只是给应肜提供助力。”于荛无所畏惧地大方承认。
原本应肜和晏钊的婚礼,是最好的契机,原计划就是弄死汪帛熙,到时候郦唯音必然会自责愧疚,就会和许一默全身心投入到汪帛熙的丧礼上,对于饭店自然就疏于顾及。
也许根本没有功夫搭理郦唯心,也就不会在婚礼前察觉异样,那其实是个必死之局。
可惜宣乞横插一脚,救了汪帛熙,又有郦唯心及时示警,导致她的精心安排又落了空。
“于荛,你可真敢……”
郦唯音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疯狂,为了让许一默消失,她真是什么都敢做,暗害汪家继承人,联合晏家敌人为对付晏家提供方便,一下子得罪三家。
于荛端起旁边的果汁,扬起她细长的天鹅颈,优雅地喝了一口:“有什么不敢?我做了又如何?谁抓到证据了?我若不承认,谁又能猜到是我呢?”
她有恃无恐,是因为她每一次出手,都不会授人以柄。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郦唯音问。
于荛朱唇轻启,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和解。”
她的脸色那么从容,语气那么满不在乎,仿佛在她看来,哪怕她理直气壮做了这么多对于郦唯音而言,不可原谅之事,郦唯音都应该和她冰释前嫌。
“是谁什么给你的底气?”郦唯音觉得可笑极了。
“我有千百种办法,对付你身边每一个人。”于荛不疾不徐开口,“而你却没有一种办法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将我置之死地,甚至对我构成伤害。”
她可不是于蕤,她都敢只身来到郦唯音的地盘,自然把自己身边弄成了铜墙铁壁。
郦唯音也可以学她买凶杀人,就看郦唯音有没有那个本事,杀得了她。
“许亚筝给我安排飞机失事,我就还她一个当街捅人。”她始终保持着一默不深不浅的笑容,“嫂子要是对我下手,可千万要保证一击即中,不然我这个人报复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呢。”
郦唯音静静地看着她,努力压制住怒气翻涌,于荛不痛不痒,她不挑衅郦唯音,也不露出洋洋得意的嘴脸,反而是这份由始至终的淡定,更令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