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板叔微笑解释:“不过王妃认为她穿短衣裤下水不妥,故此七岁以后便没再下水。”
东方泽眸光微闪,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也许这会是一个哄她的好办法。
石板叔退下后,韩易之和三个内阁大臣来了。
东方泽关切询问他们的身体如何。
韩易之毕恭毕敬答:“只是受了轻微的炙伤,擦了药水后便没事了。多谢殿下关心!”
内阁大臣也纷纷行礼答谢东方泽的救命大恩,表示会遵从先皇遗愿,竭尽全力辅助新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易之作揖道:“殿下,眼下国内局势初步稳定,该立刻登大寳平稳人心,安稳国内外大局。只是,眼下皇宫多处被烧毁……”
“不妨,废弃吧。”东方泽淡声:“不废无新。本王决定暂时在京城登顶,随后挪都到中部。北方筑城墙抵御北蛮,南方开拓水域跟蛮夷商贾往来。国都在中间,方能兼顾四方。”
韩易之喜不胜收,作揖高喊:“殿下圣明!”
内阁大臣也纷纷附和说好。
东方泽跟众大臣商议半个多时辰后,略有些疲倦,喝下药后便睡下了。
闭眼前他再次叮嘱一旁的下属:“郡主醒了,立刻来报。”
“是。”
西门勄实在累坏了,一觉睡到午时才懒洋洋爬起来。
侍女赶忙进来服侍洗漱换衣,“郡主,主子派人过来问了两三回了。”
西门勄假装没听到,挥手:“我饿了,去端早膳来。”
吃饱喝足,她戴上帷帽遛马去了。
石板叔策马追来,高喊:“勄少!勄少!”
西门勄开心大笑,施展轻功飘落下来。
“叔,你的伤势如何了?”
石板叔抱拳歉意道:“让勄少担心了,属下已经无大碍。你们被困在大殿时,世子和副将们分几路带兵进城。来得太迟,让你和殿下受惊了,属下该死。”
“说啥呢!”西门勄丝毫没放在心上,道:“你们带着那么多兵马,日夜兼程赶来的。来得迟,不如来得巧。我刚才听说了,大哥忙着收拾东方华和东方荡的残兵仍没回来。”
“是。”石板叔解释:“世子叮嘱我保护好勄少,故此没让属下同行。”
西门勄嘻嘻笑了,道:“我的兵马留给他用,大哥担心我身边没什么人,所以才让你赶紧回我这边。其实大哥忘了,我还有飞腾呢!”
石板叔爽朗大笑,“勄少如今有了这神马,天下无人能伤得了你!”
西门勄微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若无叹了一口气。
“体表之伤,顶多只是痛而已,痊愈了病痛就会消失。最怕的是心痛,会是一辈子的心悸和难受。”
石板叔听不怎么明白,皱眉担心问:“勄少,你怎么了?”
郡主打小就是一个开朗阳光的姑娘,即便身处困境也能嬉皮笑脸,怎么今日胜利在即突然却变得如此伤感!
西门勄轻轻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生气了。”
石板叔很快反应过来,尴尬笑了笑。
“人无完人,于属下看来,殿下已是近乎完美之人。殿下对你的真心爱意,已属世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