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眼神微暖,撩起衣摆坐在床沿边。
他缓慢伸手,牵住她的手。
“自昨夜你主动牵住我,我便暗自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西门勄,不管你是谁,是何身份,是男或是女,你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人了。”
他刚上山那会儿,老师总觉得他性子太冷,特意让其他学生跟他亲近些,可他总是冷冷冰冰。
很快地,其他学生都不怎么理他,甚至还有人向老师偷偷抱怨。
他耳力过人,听得真真切切。
老师只是温和笑了笑,低声:“人心总会有温暖处,或多或少罢了。等他寻到命中的那个人,也许就会变得有温情有暖意,也会有人情味儿。”
那时的他心如静水,以为老师是在敷衍他们。
现在想来,却是觉得格外有道理。
“这几日我便备上聘礼,秘密陪你回西南王府一趟。待你爹娘应允后,我便迎娶你为妻。若我将来大业得成,你便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西门勄低低笑了,俏脸染上一抹红晕,“其实……我也没那么贪心。”
东方泽看着她,修长手指伸出,滑过她白嫩的俏脸。
“我知道,你不在乎荣华富贵。可这天下太脏太乱了,我们不能独善其身,那便只能开天辟地重塑一番。”
这家伙曾在老师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当大官开辟新政,为民请命。
话语仍历历在耳,他记得一清二楚,只是那时怎么也料想不到抱负那般宏伟之人竟会是女儿身。
老师让她给自己当搭档,应该也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她直觉脸上火辣辣的。
西门勄羞涩捏住他“胆大妄为”的手,大大咧咧的她破天荒有了一抹女孩子羞答答的娇媚,“你先等我说完嘛!”
东方泽眸光灼灼看懵了,乖巧点点头。
西门勄被他看得更羞了,实在不适应忸怩害羞的自己,突然十分大胆将他抱住,整颗脑袋扎进他宽厚的胸膛。
东方泽微微一笑,眼里掠过宠溺之色,低问:“还想说什么?”
她昂起脑袋瓜,盯着他的眼睛。
“我要告诉你——我对另一半有一个非常非常严格的要求。你得做得到,做不到的话,别想踏进我家门口半步。”
他剑眉微扬,问:“是何要求?”
不管是什么,他必定倾全身心所有达到她的要求。
西门勄低声:“我很是幸运,自小便拥有常人艳羡的许多许多,所以我不会贪心。不管是荣华富贵也好,再珍惜的宝物也罢,我都不贪心。我的另一半不必是天子骄子,不必是绝世高手,但他必须对我一心一意的好,一辈子的好。”
东方泽听罢,郑重点点头。
西门勄转了转眼睛,问:“确定懂我的意思?没有别的女人或男宠,一生一世就我一个人,你能做到?我不管你父皇还是皇爷爷有几百个妃嫔,总之你不能有。我西门家的第三条家规——没子嗣可过继,除非丧偶,不然不得重娶或另嫁。要我西门勄嫁给你,你就得按这个标准来,不然我宁愿不嫁。天地宽阔逍遥去,一辈子做个假男人也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