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娘告诉过他,一定要将祖母哄开心,一定不能让祖母生气,他才撅着嘴道:“那,那好吧,我听祖母的。”
老夫人这才笑起来,她定要好好教导商洛,当年怎么教叶毅的,她就怎么教商洛。等他长大了呀,就跟他大伯一样,能撑起一个家。
唉,就是她这老骨头得辛苦些,不能时常出去玩叶子戏了。
……
老夫人那边的情况,也传到了叶绾夕这里。
小梅担忧的说:“小姐,看老夫人的意思,她是打算将少爷培养成家主呢。”
“她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有什么奇怪的。”
“那……那小姐是不是……”
叶绾夕眯了眯眼,问:“二叔二婶现在什么情况?”
小梅回道:“二老爷还在徐阳,怕是吃年饭才会回来。二夫人现在忙着年饭的事,没功夫做别的。”
“嗯,他们请顾家了?”
小梅欲言又止。
“说。”叶绾夕挑眉。
小梅回道:“请了,正如小姐猜想,她想请顾家来,当着亲朋好友的面羞辱小姐与姑爷。”
羞辱我?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看来今年的年饭热闹了。
“对了,周家那边如何了?”
小梅回道:“周家铺子原本就不多,大多都不怎么赚钱,唯一赚钱的,就是卖皮子成衣的那家店,一年四季还只有冬季生意才好。咱们在他对街隔壁都开了店,皮子毛色差不多,价格又比他们便宜许多,他们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叶绾夕知道这家店,那是因为周家从京城过来,北方有老友帮助,每年给他们提供优质的货源。
她的安排,几乎毁了他们唯一的生意。
周家这年不好过,得缩衣节食卖下人了。
“干得不错。”叶绾夕嘴角露出笑意来,“回头过年的时候,给大家多包一份红包。”
“是,小姐。”
小梅有些不明白了,以自家大小姐的格局,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在周家身上呢?
虽觉得奇怪,不过她也没多问。
……
屋里,裴义给顾宁琛端了药来,那黑乎乎的药汁闻着就苦,也不知自家公子怎么就咕咚喝下去。
这得受多大罪啊。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
裴忠转过头来,“不然怎么办?怎么解释身上的伤?”
“这……原本伤不重。”裴义嘟囔道:“这下弄得,唉!多久才能好啊。”
“哼,还不是怪你,你怎么保护不好公子?”
“我……”裴义委屈得很。
顾宁琛喝完了药,放下碗,忍着那苦味叹道:“这是我的主意,叶大小姐心思缜密,不这么做,被看出来是刀伤就麻烦了。况且上一次佛像的事,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啊?那可怎么办?”
“这事不管了,谁知道都没用,我们已经成功了。”他轻叹了气,微勾起唇角说:“正好趁着这机会休息一下,也避开诸多麻烦。等来年开春,那边有了消息,兴许咱们就能走了。”
“可是……大小姐还没怀孕呢。”裴义又皱眉道。
顾宁琛:“……”这是让他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