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布偶猫通体雪白, 绒毛蓬松。
只有额头、小耳朵以及尾巴上染着点点黑灰。
此时此刻,它屁/股上正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浅粉色的宠物卫/生/巾,卫/生/裤的侧腰上还描着几朵可爱的小红花。
秦北瞄了两眼,分外满意地点了点头:“完美。”
小猫咪浑身大震,它一点点地低下小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卫/生/巾, 圆形的天蓝色眼睛瞪到了极限。
陆彧:????????
秦北略感欣慰地揉了揉小猫咪,大手从它的小耳朵一直抚摸到尾巴尖。
大白猫又震了震, 小脸上的所有表情猛地消失殆尽。
毛毯上的秦崽崽茫然地翻了个身,卷成一团地坐了起来。
他懵逼地看着他爹身上的“纸尿裤”,一双猫眼同样瞪到了极限。
旁边的年轻下属明显停住了呼吸,他连连退后三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墨刃抹了抹额际的虚汗, 无法言语地注视着这恐怖的一幕。
他们威武霸气、生性残暴的魔尊大人正被人整一只按在怀里。
臀部上还套了个极为可怕的东西。
秦北他……不怕死么?
他看不到魇兽幽蓝色瞳孔里酝酿着的恐怖气势吗?
他感觉不到这铺天盖地的混沌魔息吗?
墨刃都快吓得跪地求饶了。
他在这边慌张着,只见某个牛逼的年轻人,又伸出了他葱白色的手指,揉了揉他们魔尊头顶的小杂毛。
捏了捏他的耳朵尖。
陆彧的表情更加恐怖了。
墨刃满脸绝望,他会被灭口吧?!
“魔……”墨刃战战兢兢地开口喊了声。
他第二个字还没发出来, 陆彧那凶残骇人的恐怖眼神立刻转移到了他身上。
“喵。(闭嘴)”小白猫冰冷地叫了一声,周身的魔气更沉了几分。
墨刃赶紧低下头, 闭紧嘴巴。
很明显, 如果他胆敢再多说一个字,下一秒定会元婴俱灭,神形不在。
墨刃还想活着。
“哎,陆彧到底养了几只猫?”秦北随口问道。
他低下头, 看向小动物们。
两只猫猫瞪着同样圆滚滚的眼睛,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就特别可爱。
秦北不由感慨了一声:“也太幸福了吧。”
旁边的墨刃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什么猫?
哪里有猫?
这是魇兽啊,老哥。
墨刃小心翼翼地揣测了一下两只小猫咪的脸色,谨慎地回答道:“大人就养了这两只。”
“这样吗?”秦北漫不经心地颔首,他手一伸把地毯上的那只也捞进怀里,同时撸起两只猫猫。
陆彧整只猫犹如石化了一般,不动如山。崽崽倒是激动了起来,他一边蹭蹭身旁的大猫,一边疯狂地舔着秦北的手臂。
可把他忙坏了。
秦北愣了一下。他看了眼热情粘人的崽崽,又瞄了眼沉默高冷的大白猫。
忽然有些迟疑。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他……会不会认错猫了?
“这是我带回来的那只吗?”秦北指着小猫咪陆彧,问了问墨刃。
墨刃满头冷汗:“……”
对方不回答,秦北也没在意,自己动手研究了起来。
他抱起秦崽崽,把小猫咪整只翻转了过来,让它肚皮朝上仰壳躺着。
秦北拽开崽崽的后腿,认真瞧了瞧。
小猫咪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害羞地用两个小爪子捂住脸。
它努力地撇开小后腿,任由爸爸随意观看。
秦北扫了两眼,很快就在小猫咪的下腹处瞧见了一个小巧的小辣椒。
这小猫显然是公的。
那没有错。
秦北安心地拍了拍怀里的小母猫。
小母猫陆彧则面如死灰,几欲毁灭世界。
一旁的墨刃被秦北的操作秀得头皮发麻,背脊骨都在发颤。
在震惊的同时,墨刃也忍不住有些感概与怀念。
秦北这人的性子真是半点没变。
他以前就喜欢在他们九煞殿兴风作浪、顶风作案。
这个修仙者向来不怕他们的魔尊大人。
他曾深夜闯入过魔尊的卧室。
还曾偷偷地在魔尊的卧房里布置过许多奇怪的阵法。
最可怕的一回,是他带着一群人冲进了魔尊大人的浴池里。
每一次,墨刃都以为这人死期将至,可每一次死得都是他们这些无辜的吃瓜群众。
后来大家学聪明了。
如果大人没吱声,他们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大人下令捕捉秦北,一定不能真去抓人,表面上敷衍敷衍就行。
真心实意地干,容易丧命。
所以,当陆彧真把秦北关入无间水牢时,墨刃其实诧异了很久。
他满心疑惑地去水牢里看望了秦北。
冰冷的石墙上,年轻人一身仙力被锁仙链压制得滴水不漏。
他微微垂着头,在这满是魔息的环境里艰难地喘息着。
每一刻,都有庞杂而浑浊的黑气在侵入他的身体,蚕食他的力量。
更别说他脚下还浸着千年寒潭冰泉。
只怕冷如刺骨钻心。
年轻人轻微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得与一个病重的普通人无异。
墨刃不免有些忧虑秦北的处境。不过没两天,他便打消了烦恼。
毕竟,有人比他更忧虑。
墨刃经常见到陆彧一个人呆坐在秦北的牢房外面。
那个角度,秦北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秦北。
男人一言不发地靠坐在角落里,有时一坐就是一晚上。
每当寒潮降临,年轻人冻得厉害时,他还会在半夜去给年轻人披上一件大衣。
或者,直接自己去温暖他。
墨刃真是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心疼,为什么还要关着秦北?
伤人又伤己。
何必?
墨刃本以为大人最多关秦北三天,气消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没想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青年一直被压在地牢里。
墨刃更没想到的是,秦北这人竟决绝至此。
那一日,魔域的天空一如既往得昏暗阴沉。
墨刃也一如既往地守卫着九煞殿。
他转过一个街角,便见着陆彧抱着一个人从地牢里快步走了出来。
“大人。”墨刃连忙俯身行礼。
陆彧脚步一顿,似乎才注意到了他。
男人抬起眉眼,无神的黑眸里透出七分迷惘,三分慌乱。
墨刃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魔尊:“大人?”
男人忽然抓起他的手腕,低声喃喃地问道:“他怎么了?”
片刻后,他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了?”
闻言,墨刃低下头,望向魔尊怀里的青年。
青年清瘦了许多。
此刻,他正安静地靠在陆彧怀里沉睡着,嘴角卷着些许弧度,似是陷入了一场美好的梦境。
墨刃纳闷地抬起手,探向秦北的内息灵台。
片刻后,墨刃蓦地怔在了原地。
这是……?
墨刃并不是大夫,也不会任何救死扶伤的法门。
他能探查到的,他能感知到的。
陆彧自然也知道。
可陆彧依然固执地低声问着:“他怎么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着。
“他……”
他快死了。
墨刃说不出口。
……
墨刃收回了发散的思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段过往,即使是他一个外人都感到了呼吸困难、压抑苦痛。
墨刃不由瞧向眼前生机勃勃的青年。
这真是一个奇迹。
一个美好得让人甚至不敢幻想的奇迹。
陆宅的大厅里,青年笑弯了眼睛,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毛绒绒的“小母猫”。
“小母猫”僵硬地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地埋了起来,誓死搞自闭。
秦北把手插/进团形猫猫的怀里,幸福地把小可爱的软毛摸了个遍。
摸了两下,秦北忽然在小猫咪的胸腹处的毛毛里碰到了一个伤疤口子。
他皱起眉头,奇道:“它肚子上怎么回事?受伤了?”
墨刃思考了两秒钟,瞎编起来:“昨天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出这样的豁口?
秦北想翻开猫猫的毛毛看一看。
不料这小猫缩得更死了,团得像张大圆饼,死活不给看。
所以,这猫可能是受伤流得血,而不是经/血?
不能吧,他昨天没看见有伤口啊?
墨刃见状,试图拯救了一下他们魔尊:“呃,这、猫其实是男性。”
“公的?”秦北依然将信将疑,他抱起小猫咪,“来,让哥看看你的小蛋蛋。”
说罢,秦北像个变态似得直接抬起手,压制着小猫咪,试图扯掉它的卫生裤。
陆彧:!!!?
作者有话要说: ????猫原来没有月/经的吗?
我家小母狗来过,我以为都会来着……
我家狗崽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妈第一反应是它气吐血了(早上她怒骂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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