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似乎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江阳还稍稍奇了一下。以他对雍容的了解, 这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主。这次能这么平静，必然是有缘故在里面。
江阳心里藏不住事儿，就直白地问了。
雍容听了, 没直入主题, 反倒是说起了前不久的一件事儿。
“颍川投资的贾君乾, 之前做过一次庄, 被熙和看出来了, 在直播里呼吁观众都去买, 当时那只股票被张熙和搅得盘面一塌糊涂, 贾君乾没办法，只能匆匆撤了出来, 当时差点结了仇，后来贾君乾不知道怎么成了熙和的粉丝了。”
江阳奇道：“还有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笑着：“也是那次贾君乾说了我才知道，不过倒也不意外, 当初熙和叫出来那几只庄股的时候, 我就知道这小姑娘是干大事的人。”
都是通透的人，雍容一点, 江阳就明白了。
这年头做股票, 哪有几个手段干净的？除非干净得一尘不染, 不然早晚要把张熙和这尊佛请走。
不然他们随便做点什么动作，都被一眼看透，这日子过得就太难受了。
张熙和的性格不算张扬，未必肯主动说什么。可一旦交给她任务, 给她说话的机会，懂行的人自然会懂。就好像她当初刚来自迩的时候，一次宏观经济报告，就让人彻底绝了让她再作报告的念头。
春秋证券自营那边看到张熙和在这方面的能力，是迟早的事儿。怪不得雍容泰然处之，没太把这事放心上。原来这是凭小姑娘一个人就解决得了的事儿。
只是，吃了这暗亏，雍容能咽得下这口气？江阳抬眼看向雍容，只见他面色疏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没过半分钟，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我去充电。”
……
张熙和觉得江阳那一乐着实蹊跷，心里隐隐觉得去自营这事没准儿有什么名堂，可一时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正思索着，李总的秘书往这边走叫她。
“熙和，李总把你去自营的事儿跟我说了，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就带你过去，你坐这儿稍等等。”
张熙和忙起身，客气道：“不着急的，您先忙。”
秘书一走，旁边的人往这边凑了凑：“要去自营了？”
张熙和点点头。
“自营也很累啊。”
听到张熙和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未及细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熙和笑着回应：“去实习长长见识。”
自营很累啊。
张熙和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努力回忆，她蓦地想到什么，恍然，笑意便僵在脸上。
自营累倒不是问题，关键自营有……封闭式交易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刚才居然没想到，她捶捶脑袋。
万一运气好赶上一次，那真是没日没夜，还不如在三江营业部来回折腾了。
张熙和想到那次雍容封闭式交易时那两周度日如年的感觉，真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虽然之前读书时异地也很辛苦，可异地还是能视频语音有联系，不至于半个月半点消息都没有。
一时间长期分别的恐惧战胜了对券商自营部门的好奇心，张熙和起身准备去李总那儿把情况说一下，还未走到李总办公室门口，张熙和就看到秘书过来了，笑着向她道：“走吧熙和，我这边已经和自营联系好了，我这就带你过去。”
张熙和：“……”
都已经联系好了，这时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张熙和硬着头皮：“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