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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派人告知朵朵吗?”听着卢香香问这话,李氏实打实的不高兴了。朵朵为何一日不出现,香香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缘由。时至今日再以赢家的姿态语气刻薄的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香香的度量,未免也太小了点。
“娘觉得大哥出了事,我们应该第一时间告知卢朵朵,而不是立刻请来大夫?”李氏的脸色不好看,卢香香的神情亦带着怒气。她娘越是维护卢朵朵,她越是怀疑此事与卢朵朵脱不了干系。
“卢香香!你怎么跟娘说话的?这就是你为人子女该有的态度?”不得不说,卢香香处处维护卢书澈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卢晋成。到底谁才是卢香香的亲兄长?难道一个娘胎出来的还比不过卢书澈这个外人?
“二哥有这功夫训斥我,倒不如好好问问卢朵朵到底躲在屋里心虚什么!”语气冷淡的轻哼一声,卢香香也不多说,别过头走到一旁站定。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氏和卢晋成,马熙安目光微沉,转向了躺在床上的卢书澈。如若书澈真的出事,身为挚友的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行了!都闭嘴!”被李氏等人吵的头疼,老夫人铁青着脸扬高了语调。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完全漠视老夫人一众人的所在,秦珂茵自打进屋便默默的来到卢书澈床前,无声的等待着于老太爷的进一步诊治结果。此刻的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跟老夫人周旋。若不是碍于接下来还必须仰仗老夫人出面为卢书澈报仇,她照样不会给老夫人好脸色看!
“秦家丫头,老夫先写个方子,你赶紧找个人去抓药,连夜喂书澈服下。”好一番诊断后,于老太爷神情不定的摸着胡子,摇头晃脑的吩咐道。
“敢问于老太爷,我家大表哥可还好?”一开始于老太爷就给了不太妙的诊断。现下略带含糊的说辞,怎么听怎么令人不安。
“先喝几贴药试试。”没有十足的把握,于老太爷也不敢妄下定断。只望卢书澈福大命大,自行闯过这一次的鬼门关。
秦珂茵眼中的希翼渐渐淡了下去,一颗紧紧揪住的心不断的往下坠,直至漆黑的无底深渊。这,便是说没救了吗?
“于老太爷,书澈突遭大难,还请您多多费心。”于老太爷不比寻常大夫,卢老夫人是不敢端架子骂人的。所以尽管心急如焚,也依然只得好话说尽。
“这个老夫自当尽心。”对卢府这位老夫人的为人处事,于老太爷略有耳闻,不免有些瞧不上眼。态度冷淡的点点头,于老太爷径自望向秦珂茵,“秦家丫头,给老夫寻笔墨过来。”
“是。老太爷这边请。”飞快的收拾好低落的心情,秦珂茵快步上前,领着于老太爷步出屋外。
“香香,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屋子里站了一大堆人,不管存着何种目的,马熙安都相信,在场没人敢再对卢书澈下黑手。为卢书澈掖了掖被子,拉着卢香香跟了上去。
“老爷,大少爷他…”止不住的担忧眼神不停的扫向卢书澈,四姨娘差点失态的扑过去一探究竟。卢朵朵答应过她的,不会对卢书澈动手。可是为何此刻的卢书澈会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如若真的不是卢朵朵,那就肯定是卢晋成和李氏!
“晋成,宴会厅的大夫,全都请过来。”不论于老太爷如何诊断,卢天始终怀着些许疑虑。告老还乡这么多年,谁能保证于老太爷的医术一如曾经?
“爹,宴会厅还有不少宾客身子不适。冒然将大夫请过来,恐怕会遭人非议,落入话柄。”一副就事论事的神情,卢晋成板着脸认真道。
二姨娘和三姨娘同时撇嘴,却是一致没再轻易开口。再被卢晋成冠上不贞不洁的罪名,倒霉的还是她们自己。
“这是什么话?事有轻重缓急,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就此送了命?”坐在卢书澈的床边,老夫人的脸色尤为凝重。确定了卢书澈确实昏迷不醒,老夫人心中的小道道瞬间展开,伸向无数个未知的小角落。
“老爷,还是赶快请大夫吧!大少爷这情况…怕是拖不得。”四姨娘可不理会老夫人的算计,更不搭理卢晋成和李氏的冷脸,只是一个劲的劝说道。
不管四姨娘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卢天却是真的听进了心里。故而也不再跟卢晋成浪费口舌,黑着脸亲自去了宴会厅。
二姨娘和三姨娘见状,自是二话不说的追了出去。不能就卢书澈这事发难,至少可以从卢晋成的不友兄长下手不是?卢晋成敢当众给她俩下绊子,就别怪她俩背后阴人!
回过头看了看卢书澈,四姨娘稍作迟疑,内心挣扎不已,却依然跟了上去。只要卢天还管事,她绝对不会让卢书澈枉死。不管是卢晋成、李氏还是卢朵朵,一旦让她知道是谁动的手,休怪她心狠手辣!
“秦家丫头,老夫跟你说实话,书澈的毒不好除。”书房内,于老太爷摇着头叹息道。
手中的药方犹如千斤重,秦珂茵面色苍白如纸,直直的跪了下去:“柯茵知道老太爷不是寻常人,只求老太爷指条明路。救命之恩,柯茵宁死必报!”
“秦家丫头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慌忙将秦珂茵扶起,于老太爷长叹一口气,不无唏嘘的压低了声音,“也不是说完全没得救。只是这药引,只有皇宫里才有。天高皇帝远,老夫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宫?秦珂茵彻底怔住。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根本没踏出过宣北城半步。除了卢朵朵这个季王侧妃,她根本不认识任何皇亲贵族。可是现下…现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外公不是说季王的人就在咱们宣北城吗?可否顺势搭个线?”秦珂茵不知道,马熙安却是恰好听说过只言片语的。眼巴巴的望着于老太爷,满怀希望的征询道。
“你当季王是那般好巴结上的?外公当年在宫中确实与几位朝中大臣交好。可真正要说那些皇家中人,是根本不屑与外公这个小小的御医多说半句话的。季王,哎,外公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季王的人一到宣北城,他便得到了消息。
隐晦的告知熙安,也不过是担心没留意冲撞了贵人。哪想到熙安这个藏不住话的,没有任何防人之心的告诉了书澈。好在书澈是个能办大事的,这一年多的生意往来没有出丝毫纰漏,好歹安抚了他这颗忐忑不安的心。谁料想情势一片大好之下,书澈突然就出了事。这下,可是真的难办了…
“老太爷说的是季…季王?”季王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宣北城?秦珂茵下意识的想到了卢朵朵。可是仔细回想这几年的过往,卢朵朵并未露出任何异样,更不可能有机会跟季王碰上。那么…于老太爷所说又是何事?
“可不就是季王。”时到今日,于老太爷干脆也不隐瞒了,“书澈一年前不是接了一笔大生意,直到现在都往来密切吗?那便是季王的人。”
也就是说,与季王扯得上关系的是卢书澈,而非卢朵朵?脑中浮现这一念头时,秦珂茵微不可闻的长舒一口气,心下大安。
“按着外公的意思,大哥已经认识了季王的人,难道就不能拖个关系说上几句好话吗?”既然有生意往来,那便算不得全然陌生,卢香香不确定的问道。宫中的东西再是珍品,也贵不过人命不是吗?实在不行,他们卢家拿银子买还不行吗?
“皇孙贵族又怎是说攀关系就攀关系的?”就这一点上,于老太爷极为不看好。
“攀不上也得攀,别无退路。”说出这句话,秦珂茵的语气甚是坚决,坚定的神情透着丝丝绝然。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她都一定要救卢书澈。至死…不渝…
或许真的是命不该绝,就在卢书澈危在旦夕之际,秦珂茵几人急切求见的季王因缘际会的恰好来到了宣北城。得知生意伙伴突蒙大难,倒是着实震住了高高在上的季王殿下:“怎么回事?前几日卢书澈不是还给本王写了书信吗?”
没错,确实是书信,卢书澈亲笔写下的书信。纵使卢晋成高傲自负的一味认定,只要卢书澈一死,他就能独掌大局。却万万不可能想到,这一年多与卢书澈书信往来商定生意合作的幕后之人,正是季王本人。
要说做生意,季王从来不缺可以合作的伙伴。然而他一早就相中了卢书澈这个人。英雄所见略同,他们二人早已成为神交已久的好友。故而才会出现不管卢晋成和李家如何利诱拉拢,卢书澈手中的生意从来不曾叛变的诡异情况。现下季王来了,局势当然会改变,也必定会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