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 我们先与另一位小主人联系上吧。”烛台切暗暗叹口气, 说道。
他也发现两位小主人性格的不同,即使长相相似, 即使是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两位小主人到底社会是兄谁是弟。
作为兄长的那位小主人性格要稳重很多。
“好吧, 我知道了。”扶苏有些惊讶的接受了刀剑们的拜访, 侧耳倾听了刀剑们心中的担心, 他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来最近发生的时候都被这群刀剑看在眼中。
想来他们也有些紧张吧。
“父皇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会处理的。”扶苏微笑的说道, 随后目送烛台切他们离开看房间。
“应该和胡亥说一下吧。”等门被关起来的时候, 扶苏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额头。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走出门, 往胡亥房间走过去, 考虑说话咬字是否清晰的问题,临走前,他特意变了身。
幼年巫族外表要比正常人孩子高大很多。
5岁的孩子看上去有八九岁的样子。
扶苏步伐笔直的来到了胡亥的房间门口, 中途有路过嬴政的房间,看着寂静的走廊,他脸上露出无奈地微笑。
以前的时候, 父皇也是这样。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会去安慰他的。”十分诡异的明白了自家父皇的意思,扶苏转过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轻说了一声。
走廊没有人回应。
不过他也不指望有回应, 说完话之后已经往前面继续走了。
本丸很大。
经历过两任审神者的本丸,不断的开拓,已经比正常的本丸要大上很多,嬴政的灵力虽然阴森却十分强大, 直接将本丸又扩大了很多。
这种趋势现在还在不断增加。
胡亥住的房间便是后来才建的,位置在本丸的边缘,快要靠近田地了,原本胡亥也不住在这里,他是后来才搬过来的。
扶苏穿过一望无际的田地,田地间还有刀剑在不断忙碌什么,他们抬起头看见了扶苏的身影,并没有因为他身体年纪小而轻视,恭敬的上前行礼。
田地过后,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是由洁白无瑕的石子组成的景色,特意做成了湖水波浪的形状,假山的旁边还有一颗松树盆景。
气氛十分幽静。
扶苏踏上了房屋门票的走廊木板上面,他停在了门口,目光看着面前的门,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房间里面发出的声音。
声音很小却十分耳熟。
扶苏几乎立刻就知道房间里面的胡亥在干什么。
刻竹简。
“扣扣!”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房间内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进来!”
闻言后,扶苏推开了门。
胡亥此刻已经变成了五岁小孩的样子,手中拿着竹简,另一只手则拿着小刀,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竹简,时不时的用小刀在竹简上面刻一些字。
一些木屑伴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地上,一行行的小字出现在竹简之上,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胡亥抬起了头。
“什么啊,原来是你?”胡亥有些不爽的说道,黑与蓝交错的眼睛重新看向手中竹简,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只不满的小狼崽子。
狼崽子心情十分不好,假如有尾巴的话,估计能当成扫把噼里啪啦甩。
扶苏知道弟弟在起什么,进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他坐在了胡亥面前,看着不高兴的面容,轻笑了一声:“看见我有些失望?”
“……”胡亥啧了一声,扭过头。
握好手中的小刀,继续开始刻竹简,没理扶苏。
两兄弟相处的方式很有意思,扶苏十分温和,胡亥更加具有攻击性,让所有人跌掉眼镜的是胡亥有时候并不会攻击扶苏,甚至会选择听前者的话。
“还在生气?”扶苏低头看了下地面上的场景。
距离上次父皇罚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三天左右,地面上有一摞已经刻完了的竹简,刻完的竹简被刀剑做好了后续工作,晾干了,整整齐齐摆在旁边。
扶苏伸手拿了一个。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竹简上面刻的是诗经。
“你好烦啊。”胡亥不耐的语气从竹简那头过来,抬起头,正视了扶苏的目光。
目光十分掘强。
“终于愿意抬起头看我了。”没成想,扶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一抹微笑,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刻竹简呢。”
他才没有!
胡亥反射性想要反话。
话刚刚到嘴边,他突然看见扶苏调侃的目光,抽了抽嘴角,干脆将不耐烦的话语憋了回去,重新低头,手中握着小刀开始继续。
整件事情他根本没有错,明明是他们两个抛弃了他,凭什么他要受罚?
想着想着,胡亥表情更加阴沉,手中握着的小刀更加用力了,竹简被他这么一刻,发出快要支撑不了的声音。
扶苏这么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小孩这是还在生气呢。
“别再刻了,你的力气自己应该清楚吧,要是一个用力,刚刚才刻到一半的竹简估计很快就会报废。”扶苏凉凉的话语从旁边传过来。
“……”胡亥啧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中小刀下面的字,的确刻错了一笔,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字迹还有些深。
他也没有心情继续改了。
黑着脸将手中的竹简连同小刀扔到了地上,随后抬起头看向了扶苏,冷冷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的他很像当年让整个朝廷上下都毛骨悚然的秦二世。
暴戾而疯狂。
同为嬴政子嗣的扶苏则完全不在意这样恐怖的气势,以前两个人打闹的时候,胡亥更加恐怖的样子他都见过,现在的已经温和很多。
“原本我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的,毕竟看见你难得的撒娇我也很怀恋。”扶苏眯着眼睛轻笑了一声,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温和。
闻言,胡亥别过了脸。
“怎么样?几千年不见,父皇也如愿的接受了你的撒娇甚至还在纵容着你。”此刻的扶苏完全就是个兄长在安抚弟弟。
前提是他对面的弟弟不是个黑着脸气势强大的胡亥。即使是小孩的身体,周身的血气也没有减少,不断的哀嚎声围绕在他的身旁。
没错,在扶苏看来让本丸中刀剑心惊胆战的冷战,只不过是胡亥单方面想要引起父皇的注意罢了,或者说,可以将这个看成胡亥在对父亲依赖。
嬴政目光投放在胡亥的房间上面,也是在纵容小儿子许久不见的亲呢。
“……你果然真的很烦。”过了半响,胡亥不爽的声音传来,他自己做是一回事,被扶苏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顺便一提,他也讨厌上了本丸中的刀剑。
“他们胆子竟然这么小,看见什么都心惊胆战,没用的东西。”胡亥听清楚了扶苏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本丸中刀剑们的请求,语气立刻冷下来了。
“别去招惹他们。”扶苏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是来我面前说的,可不是在你面前说的。”
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向胡亥。
“不如说说看,你为什么如此生气?”
扶苏来见胡亥一半有刀剑们的原因,另一半,他也发现了胡亥情绪的不对,这段时间的行为,看上去像是撒娇夹杂着不满。
“……”
“我为什么要刻竹简,还是这么多?”这个事情早已经憋在心中很久了,胡亥很早就想发泄出来,然而,父皇久违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抑制了冲动。
兄长的问话则成功点燃了那些怒火。
“我没有错!”
“谁也没有说你有错!”扶苏冷静的话语阻断了胡亥的接下来的话,他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住阴沉的胡亥,语气平静的道:“但是你真的不知道父皇生气的点吗?”
“阿亥,父皇纵容着你,不代表你可以将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此话一出,原本焦灼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胡亥原本阴沉的脸色也变了,他的神情带着一丝异样,不过很快消失不见,恢复成原样,他的表情十分冷静。
两兄弟一前一后正面对着互相对视,侧脸看上去十分相似。
“你被我强行推上帝位,面对大军,能够想出将攻过来的整个大军活祭让老秦人沉睡的办法,的确不错。”有一说一,扶苏对于胡亥的办法没有指责,他将帝位传给他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胡亥的性格便是如此。
活祭这个办法虽然伤天和,但是在那个时候的胡亥看来,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扶苏也十分耿直的夸赞了对方。
胡亥听到了之后,轻啧了一声。
每次他犯错的时候,扶苏都是这个样子,先是夸赞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废话。
果不其然。
扶苏夸完了之后,神色更加严肃,他目光静静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胡亥。
“可是诱饵非要是你吗?”平静的语气回荡在房间。
扶苏看起来十分温和,话语却一针见血:“主持活祭的人选很多,可以当诱饵的人也很多,而却偏偏是身为帝王的你,再一次见面的时候身上缠绕冲天血气,胡亥,你告诉我,你让父皇如何不怒?”
“那个时候你不想活。”
“是吗?”
胡亥沉默了。
扶苏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他,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他便能够敏锐的猜中他的心思。事实上,扶苏说的没错,当年他完全陷入了偏执,也不想活下去。
索性直接连同敌军一起拖下去。
房间陷入寂静当中。
扶苏并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应,抬起头一看,胡亥的脸在黑暗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继续逼问。
“我要去父皇那里,你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拿起10吨重的小拳拳在撒娇。
胡亥。
大家接受的了,带回家吧。
双十一快到了,山娘吃土,只能卖卖小儿子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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