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秦晓文惊叫着被他拖进车内,晏阳召却话也不说一句,踩上油门瞬间驶了出去。≧≦
秦晓文呼哧哧得喘着粗气,抬头望着高耸的山头,此刻她才觉得走在前方的人,绝对脑子有问题!
“不行了,我是爬不动了,我要回去啦。”秦晓文抓着树干,感觉双腿酸软无力,仰头看着没如云层的山顶,彻底灰心丧气了。
晏阳召却半侧头,轻瞥了她一眼,“你自己走。”
靠!
秦晓文心里忍不住骂道,她扫视着荒无人烟的破山头,别说遇见什么野狗,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女,亏他也放得下心。
天色晦暗阴沉,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铅色的云朵低得仿佛马上要压下来了。
秦晓文抬头望了眼天空,“喂,不会下雨?”她不由哆嗦了下,“山上下雨可是很恐怖的,咱们还是快走,你看天这么暗。≧≦”
晏阳召不耐烦得掏出手机,匆匆望了眼屏幕,“不可能,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下雨。”
秦晓文嘟起嘴,只得继续磨磨蹭蹭得挪动脚步,“走快点。”晏阳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秦晓文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子抱怨道:“走不快,你不知道我的脚有毛病啊,走不动!”
晏阳召忽然停下了脚步,秦晓文没料到,一个踉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干嘛呀?走就走,忽然停着干嘛!”秦晓文慌去揉自己险些被他骨头撞歪的鼻子。
晏阳召没说话,只是蹲下了身体,秦晓文一愣,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他宽阔的后背。
他见秦晓文迟迟不肯动,方转过头微微皱了下眉,“上来。”
秦晓文犹豫了下,慢慢俯□趴在他坚实的背上,从后面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秦晓文忽然有种迷恋,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让他背着。
但很可惜,她的愿望立刻落空了,晏阳召放下她,“你看。”
秦晓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们站在山顶上,林间的风呼呼作响,秦晓文的发丝被吹得有些乱,她捋了捋头发,“那是什么?”
“基站。”
秦晓文昂头望着空旷地面上伫立的信号塔,她很纳闷晏阳召居然带她来看这样一堆铁制家伙,“跟我有关系吗?”
晏阳召又指向对面山上的信号塔,“这些基站花了很多人的心血才搬上这么高的位置。≧≦”
秦晓文不明白得瞧着他,晏阳召却说出令她惊讶的话,“所以,你可以看到,这是不同的传送层,如果选第一套方案,很快就会被淘汰,但相反第二套方案的持久性和……”
秦晓文心中刚浮出的丁点浪漫立刻被晏阳召摧毁了,至于嘛,背着你姑奶奶爬这么高的山,就是为了看这个破铁塔!
绕了半天还是为了工作!
秦晓文正欲对晏阳召发脾气,却忽然感觉到一点冰凉落在了脸上,秦晓文昂起头去看天空,不想硕大的雨滴瞬间坠了下来,“你不是说不会下雨的吗?”
晏阳召拽过秦晓文的手就往山下奔,“我忘了,回国以后没改设置,天气预报显示的还是鹿特丹的天气。”
不是!
秦晓文来不及发泄对他的不满,两人只是迅速在林间穿梭,老天好像在故意捉弄他们,雨水如瓢泼般洒下,密密的雨帘从头到脚将秦晓文浑身都浇透了,天色越来越暗,乌云遮盖的天空下,他们在树林中几乎快要看不到路了,山路又湿又滑,秦晓文跑得心惊胆战,却又不敢放慢速度。≧≦
秦晓文简直欲哭无泪,她满脑子都是各种驴友遇难的报道。
明天秦母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主持人心酸的播报:奶孙俩上山偷情不成,竟被困山中遭雷劈死!究竟是孽缘未了?还是**不堪?且看明天的《探索发现》,我们将为您带来后续报道!
天空中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瞬间的明亮照得秦晓文心中一惊,她什么也不知道,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只是紧攥住晏阳召的手,像垂死之人试图紧握最后一缕曙光。
“前面有个房子,快!”晏阳召丝毫不松开秦晓文的手,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掌冲向房子。
在雨水的疯狂冲刷下,秦晓文和晏阳召好不容易跑到房子前,这哪里是房子,简直就是座快要坍塌的木屋,门用把几乎生锈的锁挂着,晏阳召一脚踹开门,带秦晓文走进屋内。
秦晓文原以为屋内会是尘埃遍地,但并非如此,木屋竟然洁净异常,甚至有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空荡荡的屋内,仅有一张简易的床和破旧的桌子,秦晓文拘谨得站在屋内,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难受不已。
“冷吗?”晏阳召问。
秦晓文摇摇头,身体却不住得发抖,晏阳召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已经全部湿透了,没法给她披上。他走到炉子边,掏出打火机去生火。
秦晓文环视着周围,她下意识摸了摸床,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床单上,床上一切干净如新,就像是新换的床单和被子。
秦晓文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这屋子哪里不对劲,“这房子这么破,怎么屋里东西这么干净,是谁在这里住吗?”随着嘶一声,炉子里腾起一缕烟雾,青金色的火苗如同晨曦的太阳,渐渐照亮昏暗的屋子。
“我怎么知道。”晏阳召话音刚落,天空忽然惊起一声剧烈的响雷,秦晓文吓得赶紧往晏阳召身边站了下。其实她不是怕打雷,而是对这间奇异的屋子充满了疑惑,碰巧雷电更增加了诡异的氛围。
晏阳召侧脸看向她,火光照出明亮的半张脸颊,他冷冷得看着她,“冷不冷?”
“不冷。”秦晓文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还说不冷。”晏阳召去握她的手,她冰冷的手温软绵柔,秦晓文慌抽回自己的手,“我说不冷就是不冷!”
“把衣服脱了烤烤,不然肯定要感冒。”晏阳召不再握她的手。
秦晓文不情愿得摇摇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脱衣服,不出事才怪!”
“有什么好稀奇的,又不是没见过。”晏阳召说着走到窗前,背身去看窗外的雨。
秦晓文确实冷得透心凉,一股股寒意从头顶顺着脊椎淋下来,秦晓文转身去看,确定晏阳召似乎真的对她没有半点兴趣,她忽然有点伤感。
算了,反正也被他看光过,就当穿泳衣!
她慢慢脱掉衣服小心搭在炉子前。
秦晓文抚摸着胸前的猫眼石项链,火苗在她的前方燃烧,胸前是温暖的,但身后却异常寒冷。
秦晓文本想起身换个姿势,忽然一只温柔的手却搭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秦晓文侧目去看,是晏阳召那双无底的黑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衣服都脱了,难道我能告诉你下面啥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