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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卖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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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琳和李大石早早起来吃了饭,把昨天晚上他们才装袋的花椒搬上牛车,整整六七麻袋的花椒占了大半个牛车,等王琳挎着篮子在牛车上坐好后李大石就驾着牛车往镇上去了。

到了镇门口,李大石把牛栓在专门停牛车的地方,王琳给了看牛车的人10文钱,叫看牛车的老汉帮忙看着牛车上的东西,老汉白白得了几文钱高兴得拍胸脯承诺道:“你们放心进镇吧,我一定给你们好好看着牛车,保证牛车上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王琳笑着说:“那就谢谢大爷了。”

说罢就和李大石两人进了镇直奔东市的悦来酒楼。

***

一刻钟后两人就到了悦来酒楼,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所以酒楼里还没有前来吃饭的客人,几个小二正在打扫酒楼的大堂。

一个小二看到门口的李大石连忙过来打招呼:“大石,今天这么早就来送野物了啊。”

李大石面上带笑的说:“小二哥,我今天不是来卖野物的,是和我家娘子来找金掌柜的,不知道金掌柜在不在?”

“掌柜的在的,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到后院去帮你们叫。”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王琳和李大石在大堂没坐多大一会儿金掌柜就来了,看见李大石笑着问:“听说李老弟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掌柜一副富态样,笑起来的样子很和气,但既然能做到掌柜的位置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不是有个词叫笑面虎吗,那是在谈笑间就能让你“尸骨无存”的人物啊。

所以王琳不敢放松警惕,站起来笑着对金掌柜说:“金掌柜你好,我是李大石的娘子,我和我相公今天来找掌柜的是有要事要谈,能不能找个谈话的地方。”

金掌柜看向王琳,见王琳说话和气质一点也不像一个农妇,心下也没有了小看之意,笑着对李大石说:“李兄弟好福气啊,怎么成亲也不叫我去喝一杯?”

李大石虽然憨但不傻,知道金掌柜这是客气话,也不答,只是挠着头嘿嘿的傻笑。

金掌柜见李大石这样也笑笑没说什么,转而向王琳说:“请李家娘子和李兄弟随我来。”说着就把王琳和李大石带进了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李家娘子和李兄弟请坐。”

王琳和李大石在金掌柜对面坐下,金掌柜知道王琳是能做主的人,这次应该也是王琳找自己有事要谈,便对王琳说:“不知道李家娘子找我有什么事?”

王琳笑着对金掌柜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祖传的香料方子想卖给金掌柜,不知金掌柜是否有意?”

王琳知道古代人对祖传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然的狂热的追捧,所以才说五香粉的方子是祖传的就是希望等下能卖个好价钱。

金掌柜果然很感兴趣,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马上又镇定下来随意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香料方子?”

王琳看他这样也卖关子的说道:“是能让贵酒楼的菜肴更美味的方子,能让最普通的大厨做出比御厨做的还美味的菜肴。”

金掌柜心里更加好奇但还是平静的问:“真的有这样的香料方子吗?李家娘子可不要骗我,我们酒楼里可是真的有从宫里出来的御厨掌厨的。”

意思是叫王琳不要骗他,他可是吃过御厨做的菜的,知道是个什么味道,那可是一般的大厨无法比的,不要只是做出个比平常要好吃一点的菜就说比御厨做的好吃。

王琳也不以为意,只是对金掌柜说:“那我们就来试试,叫一个一般的大厨或是二厨用我给的香料做菜,和御厨做的菜比一比自然见分晓,事实胜于狡辩嘛。”

金掌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如果真有这样的香料方子那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东家肯定会大大的奖励自己啊。

***

金掌柜和王琳他们来到灶房,灶房所有的人都在,金掌柜指着一个肥头大耳,态度傲慢的人对王琳和李大石说:“这是钱御厨,是本酒楼的掌勺大厨。”

然后又指着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人说:“这是我们酒楼的一般大厨,赵大厨。李家娘子你就叫赵大厨用你的香料做菜吧,到时候我们就看看是赵大厨做的好,还是钱御厨做的好。”

金掌柜刚说完,钱御厨就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便转头叫人生火做菜了。

王琳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在意,转身对赵大厨说:“赵大厨,我们也开始吧。”

赵大厨毫无信心的说:“不用做了,我做的肯定没有钱御厨做的好。”虽然赵大厨看不上钱御厨的为人,但他做的菜真的好吃,很多达官贵人来酒楼都指明了要钱御厨做菜,东家对钱御厨也很是礼遇。

王琳看赵大厨一副必输无疑的模样说道:“赵大厨你就试试吧,我对我的香料很有信心。”

看王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大厨不知道怎么的就相信了王琳,遂点头道:“好吧,我就试试。”

“嗯,赵大厨你等下做菜的时候加一点我给你的香料粉,其他的你就找你平时的习惯加就行,香料粉加一点就行,加多了反而不好吃。”

“嗯。”

***

两刻钟后,两位大厨的菜就做好端进了王琳他们所在的雅间,端菜的小二身后还跟着钱御厨和赵大厨。

等两个小二出去后,金掌柜才拿起筷子将两人做的菜一一尝了尝,放下筷子叫两位大厨都出去后便对王琳说道:“不知道李家娘子的香料方子怎么卖?”

李大石听后高兴的看向王琳,刚才看金掌柜尝菜的时候特别紧张,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媳妇儿的香料方子真的可以卖钱。

王琳就没有李大石表现的那么激动,因为这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心里还是很难免的激动了一下,镇静的对金掌柜说:“300两银子,还要把我们带来的花椒全买了。”

金掌柜没说话,只是低头考虑着。

李大石却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多银子,媳妇儿会不会说错了啊!想着就焦急的看了王琳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王琳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过了一会儿,王琳问道:“金掌柜,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金掌柜想300两买这个方子还是很划算的,这个香料做出来的菜真的比御厨做的还好吃,想着刚才吃的赵大厨做的菜,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流口水,如果有了这个香料那么自己经营的这个酒楼就会更上一层楼,东家肯定会更看重自己的。

但还是想少给一点银子,于是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李家娘子这是不是太多啦,100两银子我就买下。”说完后一副“这是我给的最高价钱”的样子,还不时的摇摇头一副肉疼的表情。

王琳看金掌柜这样就知道他想买但还想压一压价,遂站起来对金掌柜说道:“既然金掌柜不想买,那我就到别家去问问,想必这个价想买这个方子的酒楼多的是。”

金掌柜看王琳拉着李大石就想走,赶忙站起来,着急的说:“哎哎,别急啊,李家娘子,我没有说不买,只是这个价钱嘛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王琳看金掌柜着急了,心里更有底气了,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说道:“这已经是我给的最低价了,少了这个价我们就不卖。大石,我们走。”

闻言,金掌柜就不在犹豫了,豪气地说:“我买我买,就这个价。”

其实他有的是办法让王琳低价把这个香料方子卖给自己,但李大石毕竟是救过自家少爷命的,大管家也对李大石很好,而且老爷也曾叫自己多多的关照关照李大石,所以他不敢硬来,但软的又不行,只好点头同意用300两买下方子,再说自己也没吃亏,300两银子酒楼一天就可以赚回来。

其实王琳也是知道李大石对欧阳少爷有救命之恩,笃定他们不敢乱来,态度才会这么强硬的,不然像他们这种庄稼人可不敢得罪这些有钱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琳见金掌柜答应便拉着李大石坐下,对金掌柜说:“金掌柜,那我就把这个五香粉的方子说给你,你可要记好了。”王琳不怕金掌柜得了方子后不给钱,毕竟这么大的酒楼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再说这点钱金掌柜还不放在眼里呢。

“等等,李家娘子,我叫人拿笔墨纸砚来记下。”

“金掌柜,我可事先说好了,这个方子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以后方子泄露出去了,你可不要说是我们说出去的,我和大石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金掌柜恍然大悟,笑着点头说:“李家娘子说的是,我叫人把笔墨纸砚拿来,你说我记,这样可以了吧。看不出李家娘子还有做生意的天赋啊,哈哈。”

等笔墨纸砚拿来后,王琳便把五香粉的方子说给了金掌柜,然后又把如何制作花椒粉和如何保存花椒的法子都告诉了金掌柜。

***

金掌柜记下后,感叹道:“想不到这些药材居然可以用来做菜,而且做出来的菜还那么好吃。”

看到方子里的花椒粉,疑惑的问道:“李家娘子,这花椒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喔,李家娘子刚才说要把你们带来的花椒也卖给我,这花椒现在在哪里?我肯定都买下来。”

王琳笑着说:“还在牛车里,请金掌柜找几个人和大石一起去搬来吧。”

“好。”

金掌柜便叫了几个伙计和李大石一起去搬花椒,王琳留在酒楼等他们。

金掌柜看着王琳一副商量的语气问:“不知这花椒李家娘子打算怎么卖?”

“现在这花椒只有我们有,看金掌柜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要多了,就40文钱一斤,金掌柜意下如何?”

金掌柜又精明的问道:“那这一斤花椒能做多少花椒粉,这些花椒粉做的五香粉又能用多久?”

“一斤花椒晒五六成干,能做1、2两的花椒粉,这些花椒粉做成的五香粉你们酒楼大概能用10天左右。”

金掌柜赶紧追问道:“那你们有多少花椒?”

“保守估计大概有600斤左右,但这些花椒都是7、8成干的。”

“嗯,我们酒楼全要了,你们还有没有花椒,到时候我们酒楼肯定要大量收购。”

王琳摇头:“我们没有了,但等花椒搬来后,金掌柜可以叫下面的人来认认,再叫他们出去大量收购就行了,这种花椒山上应该很多。”

金掌柜听后赞许的点点头,笑着对王琳说:“李家娘子这个法子不错。”

***

李大石他们把花椒全部搬到后院后,上了称,一共是660斤,40文一斤,那就是26两零400文钱,加上卖五香粉方子的银子一共是326两零400文钱。

王琳叫金掌柜把其中200两给成银票,110两给成现银,16两给成碎银。

金掌柜爽快的按照王琳说的给了他们326两零400文钱,并叫王琳下次有什么好方子再来找他,王琳点头答应,与李大石把银子收好后就和金掌柜告了辞,走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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