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开口解释, “这是宗门内那些弟子的后代, 或者准备收的徒弟, 跟着你们一起学习基础知识。”
徐清钰问, “那些凡间来的呢?怎么没人过来。”
“他们啊,和更小的开蒙弟子一起学习。”初元答道,“凡间来的弟子,思维方式还没改换过来, 其中有的还不识字,和那些小弟子一起上课,进度更好。连烨本该也和那些开蒙弟子一起上学的,不过他拜了九生为师,九生就把他塞到这儿来了。至于从小在修真界生活的弟子, 从小就接触这些教育,他们更加倾向于学那些高深知识。”
就跟越衡之前想要选择其余课程一样。
“是的。”越衡在旁接口道, 他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感觉迈不进脚。这也太羞耻了, 和比他们小那么多的人一起上课,显得他们像个智障一样。
公开处刑。
“不过,世家弟子以及世代生活在玄坤宗宗门附近的散修还好, 那些老远跑过来参加玄坤宗选拔的,他们不学习基础知识, 啧啧。”越衡有些幸灾乐祸,一时忘了此刻的尴尬,“玄坤宗的基础知识很齐全, 对于散修和小世家来说算是高深知识的,玄坤宗都把它编入基础知识,到时候考核,他们自以为知道,其实全都不知道,只能盯着那些基础题傻眼。”
“现在这几十年少了,我听我叔爷爷说有一届,就修真基础三千问这一考试,挂了将近一半人,简直惨烈。”
“那也不至于,教室内只有我们三个大人?”徐清钰将消息提取整合,疑问道。
“有些课程是重合了的,他们选择了其余老师。”越衡开口,“其实就这些基础课程,都会有这些小孩和新入弟子一起学,只是我们运气不好,选的这堂课,小孩最多。”
越衡探头,恍然道,“很明显,这些小弟子彼此认识,估计是相约报考的,难怪这么多。”
连烨在旁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师父说,这个课程的老师是我师伯的亲传弟子,我上他的课,可以让这位师兄照顾照顾我。”
房间内那些萝卜头此时也正望着他们,眼底闪烁好奇。
有个胆大的问,“你们是新入门的弟子?以前没在宗门内见过你们。”
其中一个小萝卜头朝连烨招手,“连烨师叔,快过来坐。”
那个招呼连烨的小萝卜头旁边的小弟子奶声奶气问,“张昊禾,你认识他们?”
“九生道宗刚收的亲传弟子。”
显然,九生道宗对这些小弟子很有威胁力,顿时他们望向徐清钰他们几人的视线里,都闪过害怕畏惧。
有单独坐在角落的,或者单独坐一张桌子的,都赶紧转移地方,和自己小伙伴挨着。
一下子,空出一大半空间,不再如之前那般,感觉教室里全都是小孩子。
张昊禾周围的小朋友偷偷威胁他,“张昊禾,不许喊他过来,小心你上课分神,他把你抓了丢幻境。”
九生道宗在宗门内威名赫赫,颇有止小儿夜哭的效果,凡是小孩子不听话了,就威胁说把他送给九生道宗做徒弟,让他以后天天进幻境,体验死亡的一百种方法。
长大后他们自然知道这话是骗人的,九生道宗的徒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童年阴影就此散去,这事就也被他们当做趣谈。
前几天听说九生道宗在入宗试炼后收了个亲传弟子,他们还在欣羡那个幸运儿,谁知九生道宗前脚收徒,后脚就把弟子扔进幻境。
一干娃娃,……
原来他们师长没骗他们,九生道宗真的喜欢把徒弟扔幻境。
他们抱团瑟瑟发抖,庆幸自个儿九生道宗看不上。
于是,对九生道宗的徒弟升起无限同情。
当然,同情归同情,但真和九生道宗徒弟接近,他们不敢。
谁知道九生道宗的徒弟和九生道宗的喜好是不是一样?万一他们不小心得罪他,他会不会也把他们扔幻境?
于是,等徐清钰他们总算做好心理建设,迈步走进教室里时,一干娃娃全都紧张地盯着他们,心底默念不要坐这边不要坐这边。
徐清钰三人,……
越衡低声开口,“我怎么感觉,他们又紧张又害怕,好似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之前不是还挺欢迎他们的?
他试探地往小朋友他们方向走动两步,小朋友们同时面露慌张神色,赶紧起身往后退。挤挤挨挨的,跟小鸡崽报团取暖似的。
越衡,……
得了,真的害怕他们。
徐清钰脚步一顿,走动靠这群小朋友最远的角落,在靠墙的那张桌子坐下。
他把初元抱出竹椅,放到旁边位置上坐好,竹椅靠着墙边,取出宣纸毛笔,准备做课堂笔记。
越衡连烨坐在徐清钰前头桌子,越衡视线不断扫过那群小朋友,还是想不明白,他长得这么慈眉善目,怎么那群小朋友这般害怕他。
越衡不知道,他是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人家小朋友害怕的,是他旁边的连烨。
见徐清钰一行人都坐得远远的,小朋友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好奇心又上来了,偷偷地瞅着他们一行,自以为隐蔽地观察。
越衡被这群小朋友逗乐了,对连烨偷偷吐槽道,“感觉我是什么凶兽,一边害怕一边还要看个稀奇。”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名年青修士,他视线一扫课堂,笑道,“你们这是泾渭分明啊,在我课堂上,划分党派?”
他点点小朋友那边,道,“少儿派。”再点点徐清钰这边,“少年派。哦,后边还一只乱入的小羊羔,这是迷路了,跑错党派了?”
初元,……
好冷的笑话。
“祥岳师叔。”有个小朋友弱弱地问,“不能自由选择座位吗?”
“在这儿只有老师,没有师叔。”祥岳走到讲台,居高扫视那个小朋友,道,“当然可以,座位随便坐。”
他手一挥,所有人手上都出现一张玉简,“这是我们这个课程要讲的随堂玉简,希望明天我上课前,你们能把内容背完。背不完没关系,知识点一定要记住,不然跟不上我的讲课,考核没考过要重修,不要找你们师长哭唧唧。”
徐清钰,……
“我去,这么狠的吗?”越衡吓了一跳,拿起玉简往里扫内容,大概翻了翻后,越衡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家里大部分都教了。”
越衡这边还好,小朋友那边望着玉简苦大仇深,显然不想背书。
有个小朋友举起手,小心翼翼地问,“老师,这不是半个月内的课程吗?”
祥岳朝小朋友慈爱地笑,“这不是怕你们,只学理论知识,记忆不深刻么。只明天一节理论课,之后进幻境,实战学习。”
“幻,幻境?”
小朋友不安地挨挤,显然对幻境很畏惧。
“放心,错了没惩罚。”祥岳还是很照顾小朋友心情的,安抚一笑,“就跟玩游戏一样,一关一关的过。”
小朋友们神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
游戏诶,肯定很好玩。
他们眼底带着期待。
越衡低声对连烨道,“我总觉得有诈,不可能这么轻松。”
连烨眨眨眼,慢吞吞地开口,“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老师是为了照顾那群小朋友吧。你看,就我们这个班,只三个大人,其余都是小孩子。”
越衡视线扫过那群小孩,觉得连烨说得很有道理。
“现在下课。”祥岳朝学生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老师一走,那群小孩子呼啦啦的跑出教室,很快,教室里就只越衡他们了。
越衡起身,拿出弟子玉牌,道,“下节课,在至笃楼三楼寅丙教室。”
其余教室还没下课,他们三人拿起玉简,默默背诵。
越衡神色轻松,里边内容很多他都熟读于心,只要背那些不了解的;徐清钰之前被初元塞了一脑子常识,此时算是在查缺补漏,心情也很不错。
只有连烨,彻头彻尾的新学者。
他看了会玉简,放下玉简,开始背,“……打熬筋骨定根基,先有无垢后有身。日日勤勉需早起,每日紫炁错不能。”
“是先有无垢后有修,”越衡在旁纠正,“练气期是打熬筋骨,塑大道根基的阶段,这个阶段至关重要。地基稳固程度,决定上边楼房的高度,同理,练气期根基不稳,到了它能承受的极限,就无法再进一步,除非狠心毁掉修为重来。所以,为了打好基础,要先将体内杂质排除,修成无垢之身,肉.身无垢后,再进行修炼,这就是先有无垢后有修。肉.身没形成无垢之体就进行修炼,体内先天杂质一直堆积在体内,极难排除,成为顽固性杂质,如此肉.身便无法修得大圆满。除非有天大机缘,能获得脱胎换骨的天材地宝。”
连烨恍然,明白之前的药浴是有什么用了。
他拿起玉简,继续往下背,背到一半,又卡了,“魔修,魔修——”
“魔修邪修要分清,不要魔修喊邪君。”越衡再次接口,“魔修和邪修不是一类修士,魔修只是理念跟我们正道不太一样的修士,我们顺天道,他们逆天道,我们克己,他们纵.欲;我们吸引灵气入体修炼,他们掠夺灵气修炼;魔修和我们正修,同源而不同念;邪修则不同,邪修不自己修炼,而是靠掠夺其余生灵生气灵气灵魂血肉等修炼,走的是旁门左道。所以遇见邪修,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因为魔修行事荒诞诡谲,大部分正修第一次出门历练,容易把魔修当做邪修。这时,就要仔细辨别了。它后边有写,‘魔修喜艳多轻佻,邪君反多清正气’,魔修喜黑红这种秾艳颜色,行为话语多轻佻,惹人不喜,邪修反倒像个正修一样,一身清正之气,看着沉稳可靠。”
徐清钰在越衡讲解知识时,放下自己手中玉简,默默听课,此时开口问,“这并不绝对。”
“是,不绝对。邪修擅长伪装,他可以是散修,是正修,是魔修,不到他出手,你根本不会知道他是邪修。”越衡感慨,“死于邪修之手的修士,多如牛毛。所以它后边又有写,‘遇人热情疑三分,同行更要慎己身’。遇到热情的修士,先怀疑一下对方,和人同行,更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越衡,你真棒。”连烨眼含赞赏。
越衡嘿嘿笑,“是我叔叔教得好,我只是复述我叔叔说的话。”
“那也很棒了。”连烨继续夸,夸得越衡又是自得又不好意思。
徐清钰摩挲玉简,又想起祥岳老师说的实战学习,对实战学习内容有了猜测,他露出个笑,心道,这课程来得值,这些知识点,以后或许是救命点。
看来玄坤宗真的很看重弟子。
“……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补或双修;采补拔剑护贞洁,双修推从看自身……天降传承勿欢喜,夺舍或有因果身……”
那边连烨还在背,越衡听到他背的内容,没忍住扭头,对徐清钰讲八卦,“其实遇到这个花修士,真的要小心,花修士都是一群没节操又不要脸的,男女通吃,老少不忌。”
“我记得一事,好像是五百多年前吧,正阳门有一个修士因为寿元将尽,想要收个徒弟传衣钵,然后他就出宗门亲自找。在路上他救了个小男孩,那小男孩长的团雪可爱,跟玉人似的,很是漂亮。那修士一看就动了心,想收这小孩为徒。那小孩就说啊,他想跟家人告别一下,然后就把那修士骗到他洞府里去,天天这样那样。那修士运道好,遇见的是个行双修道的魔修,要是运气不好,遇见个采补的,啧啧。”
“我不得不说啊,那个小男孩太重口味了,那修士因为寿元将尽嘛,头发斑白,满脸皱纹,还白胡子花花的,就这样他也下得了嘴。”越衡摇摇头,脸上满是兴奋,“那修士倒是因祸得福了,他回宗门后,被发现修为突破,又变得年轻英俊。”
“谁啊?”连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背书,竖着耳朵听八卦,此时在旁插了句嘴。
“正阳门常奇元君。”越衡开口,“你别说出去啊,常奇元君对这事一向是避讳莫深的。”
初元,……
初元幽幽地开口,“你说,是正阳门常奇?”
“对,师姐,你也知道他呀。”越衡抬头望向初元,眼底八卦不减,道,“你说这事神不神奇?那常奇能成为合体元君,我觉得跟他的名字分不开。常奇常奇,经常奇遇嘛。”
“我当然知道。”初元语气情绪莫辩,“我只是不知道,这事过了这么多年,竟然传成了这样。”
从“常奇仗义救小孩,太宗感念赠机缘”,变成“常平得遇花修士,双修突破成大修”。
“诶,听师姐的意思,这事另有隐情?”越衡兴致勃勃,很有求知欲地问。
“当年,常奇救的那人,是初元仙人。”初元哼笑一声,“初元仙人的师父为答谢常奇,见他困于瓶颈,开口点拨,由此常奇一朝顿悟突破,寿元多了几千年,再次恢复青春风貌。”
才不是双修。
徐清钰抬头瞧向越衡,忽然有些惨不忍睹。
以讹传讹的桃色八卦八到本人身上,越衡这运气,还能不能再好一点?
“可是,五百多年前,初元仙人还没出生啊。”越衡提出怀疑。
“不是五百多年前,具体时间是,四百九十五年前,当时初元仙人五岁。”初元开口。
“可是据说救的是个小男孩。”
“常奇说的是救了个小孩。”初元耷着眼瞧越衡,“这个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市场里,传奇话本上都这么说的。”越衡答道,继续问,“师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越衡依旧半信半疑。
因为事件主角就在你面前。
初元望向越衡,幽幽地开口,“你忘了么,我活了一千零八年了。”
越衡,……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禁不住后退,害怕地开口,“师姐,别开玩笑。”
初元语气愈发飘忽,“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越衡,……
“啊,到下节课的时间了,该去上课了。”越衡连忙扭头起身,一拉连烨,赶紧往外走。
徐清钰背着初元慢慢走,和越衡连烨他们拉开距离,之后他低声问,“师父,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当年你怎么会被常奇元君相救?”
初元叹了口气,提不起什么劲,“就我说的那样,当年宗门有弟子入邪,又觊觎我灵根,趁人不备将我掳出宗门,恰好那时常奇出来找徒弟,就救下了我。”
“师父,别伤心,这些事都不是真的。”徐清钰笨拙地安慰初元,“我们揪出那个乱写的家伙,为师父正名。”
“没伤心,就是吧,一言难尽。”初元伸出手环住徒弟的脖颈,“还有感慨下时间的神奇,能把历史扭曲得面目全非。”
“师父,我以后写个很精彩的话本,让你的故事永不失真。”
初元,……
初元收回手,若无其事道,“不用了,作为历史人物,要大度,失真就失真吧,无论什么东西,经过时间的流逝,都会失真的。”
以她为主角写话本什么的,好羞耻,还是别了。
徐清钰却把这事记在心上。
赶到第二节课教室,徐清钰往里一看,还是那群熟悉的小朋友。
徐清钰,……
他走到连烨后边桌子坐下,问,“你师父是不是按照这群小朋友的课程,给你挑选的?”
“不是吧?”越衡连忙扭头看向连烨,忽然想起一事,“上间教室有个小朋友喊你师叔,那小朋友,是不是你师父那个峰头的?”
连烨,……
这事,好像他师父做得出来。
不用连烨回答,一天下来,同学一个未变,越衡和徐清钰就知道答案了。
越衡望向连烨的视线,能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上了两天课,很快到了第三天,进行修真界常识实战课。
小朋友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实战课会是什么游戏,好不好玩,脸上尽是兴奋与期待。
祥岳走进教室,见小朋友这般活泼,很是欣慰,“不错,精神劲头很棒,待会儿希望你们也能一直保持这个劲。”
祥岳摊开手,掌心摆放着一个乳白色的圆球。
“蜃珠。”徐清钰低声开口。
祥岳瞧了徐清钰一眼,道,“好眼力,确实是蜃珠。”
祥岳将蜃珠一抛,乳白色的光芒将一干人全都笼在其中。他开口道,“游戏开始。”
乳白色光芒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不由得双眼一闭,趴在桌上,陷入沉睡。
除了初元。
祥岳本来满面微笑地望着一个个学生埋头大睡,结果视线扫到初元,笑容僵住了。
初元眨眨眼,和祥岳对视。
“你怎么没睡?”祥岳有些崩溃,他再次往蜃珠里注入灵气。
初元依旧稳稳地坐着。
祥岳,……
初元,……
初元再次眨眨眼,慢吞吞地趴在书桌上。
祥岳,……
当我眼瞎啊,你明明没有进入幻境。
祥岳收回蜃珠,若有所思。
不会是哪个大佬来陪读吧?
想起徐清钰的身份,祥岳身形一僵,有点不敢想下去。
天惹,符元太宗是这么个宠弟子的好师父吗?
祥岳偷偷地扫了初元一眼,又扫了初元一眼,心底激动不已。
啊啊啊啊啊,我竟然教过太宗!
在初元装睡,祥岳内心不断刷屏时,徐清钰神魂进入幻境。
他此刻正站在一处花楼,花楼里到处都是绝美女修,或端庄或清冷,或温婉或妖娆。
一名妩媚女子坐在椅子上笑望他喝酒,酒水顺着她的红.唇往下落,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滑入齐胸襦裙里;妖娆女子一身轻薄红纱倒弹琵琶,傲人身姿尽显眼前;温婉女子二楼倚栏而望,清丽佳人侧身而笑百媚横生;清冷女子站在窗户边仰头对月,淡漠气质与天上月相映成辉,她微微偏头,完美侧脸宛如玉塑。
她们齐声喊道,“郎君。”
语含无限情谊,又似缠着钩子。
徐清钰转身往门外走。
门口凭空出现一名活泼俏丽女子,她伸手欲拉徐清钰的手臂,娇声道,“郎君何必这般急着走?”
徐清钰因她伸手而脸色难看,他急急后退一步,避过女子的手,厉声道,“滚!”
“郎君好狠的心肠。”之前喝酒的那名妩媚女子起身,裙摆摇曳如鱼尾,纤腰扭动如水蛇,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她抚唇含笑,“姐妹们都是行双修之道,郎君与我们耍耍,又有何妨。”
指甲尖尖,丹蔻浓艳,与她那双红.唇相称,热情得好似得能燃烧一切。
徐清钰眸子愈发冷,他知道这是测什么了,‘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补或双修;采补拔剑护贞洁,双修推从看自身’。
徐清钰心底反胃,对这本能厌恶。他拔出剑,再次厉声喝道,“滚。”
“这可容不得郎君了。”妩媚女子嬉笑,“姐妹们,绑了郎君,耍子去耶。”
说着,其余女修也娇笑着,围拢上前。
徐清钰眸子一厉,挥剑横斩。
他之前思及这是幻境,外边有人观察,不想将自己的狠毒显露出来,一直强压着杀心,到了此刻,他终于抑制不住,他要杀了这群让人恶心的女修。
她们总是让他想起宫里那群令人作呕的妃子。
众女修忙避过这一招。
徐清钰正欲大开杀戒,忽而闻到一股花香味道,忙闭气,挥剑一斩。
剑气似万剑迸发,四面八方呼啸而出,唬得那些女修不由边挥袖子边后退,她们一后退,让出一条道来,徐清钰没敢再耽搁,跑出花楼。
闻到花香的瞬间,徐清钰脑中忽然冒出一句话,“迷迭花香迷迭人,遇之脱身为一要。”
这不是花修士剧情,而是蝶女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元: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是那个口味奇特连老人都不放过的,花修士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