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确实不太会称赞人……尤其是、女孩子。因为之前的人生里并没有让我去称赞的女孩子存在。但是……呃,那些确实是我的真心话。”安翰斯有些窘迫地支吾着回答。
“所以才说你奇怪啊!真是没见过活了数百年还这么单纯又纯粹的死徒。居然会想要了解自己的敌人,也希望敌人能了解自己――你真的很奇怪啊。”纱罗笑嘻嘻地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奇怪……我觉得你这也不是称赞。卫宫小姐。”安翰斯脸立刻黑了下来。
只不过,他这样隐忍不发有些恼火的眼神,反而让人想到炸毛的大型犬。而一般犬类都是能用顺毛来抚慰的……
[大型犬……]脑子有些木然的纱罗立刻继续揉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称赞你的意思。即使你知道这些,又能做些什么?不管相处多长时间,人们都是即使了解、也无法互相理解的。
我不想说人类和死徒如何长短这种似乎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傲慢话语,因此我只能确实地向你承诺一个保证。在消灭瓦勒契亚之夜之前,我们的大目标一致的前提之下,不会将你视为敌人,但也不会再去试图理解你。因为那是没有结果的事,所以没有实行的必要。
但是,因为对大家宣布了你是我的未婚夫,所以,必要的亲密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演戏,也请你不要演太生硬,除了士郎这个大笨蛋和藤姐以及远坂学姐那三个迟钝到不行的家伙之外,其他人大概都知道你并不是我的未婚夫了,这一点你最好记住哦。”
某没有自知的大型犬炸起的毛立刻被抚平了――他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又恢复了死板,“我并未向你索求什么,卫宫小姐。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过同伴这种东西,但是至少现在明白了帮我维护圣葬炮典的那位前辈所说的‘同伴’的含义。这样就足够了。”
“……我说、你啊,还真是个奇怪的死徒,也是个奇怪的男人。最奇怪的,就是你的想法。”纱罗突然摸着下巴凑近靠墙而坐的安翰斯,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士郎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说对他们而言我的存在都可说是日久生情。你这算是啥?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托终身???你被琼奶奶言情小说的男主角附体啦?”
“……卫宫小姐,请你不要突然这么近距离和我说话。对心脏不好。”安翰斯似乎很想缩进身后的墙里去,脸皮也终于绷不住而有些泛红。
“干嘛?你又对我产生吸血冲动了?”明知道以安翰斯这种性格,既然说出刚才那些话,就意味着如果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会再碰她一下,或者去吸她的血,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恶意地想捉弄他――
[这样一点也不好,我果然还是被那三个糟糕的魔女给影响了么……]
[有本事当着她们的面说……小心她们三个联手s死你……]
迫于纱罗的近距离压迫,安翰斯抿着唇,在混乱状态下,几乎是毫无逻辑外加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不、不是……你这、样做,会让我很困扰。会让我……很想、吻你……”
“…………”纱罗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她突然觉得很无语很销魂很是难以言喻的忧伤(呸),有种风中凌乱雨中轻颤的被雷劈中感。
[复誓骑士应该是很纯情的那种类型吧?那么刚才说出那种话的人是谁!?他吃错药了!?]
[所以才说我觉得那是他的真实想法……你明知道他不会说谎骗人还问,这不是活该吗。]
“…………”安翰斯则立刻扭过头,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完全无法置信说出那种话的人是自己。连耳根和脖颈都因为窘迫而涨得通红。
“…………”看到安翰斯那种反应,纱罗现在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叫你嘴贱叫你嘴贱!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种敏感话题!]
[说那种话的人不是我,所以你就老老实实抽自己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卫宫小姐,请你把刚才的话当做幻听。”察觉到纱罗的逵猩瘢埠菜沽15滔袷翘颖芟质狄谎迤鹆逞杆偎档馈v徊还撬馨涯锹车耐ê旌突耪诺纳袂檠瓜氯ピ偎担挡欢岣行Ч坏恪
“…………”[你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让人怎么当做幻听啊喂!!自我欺骗自我催眠也不是你这种欺骗法催眠法吧!]
[我看被你逼疯的人又得多加一个死徒二十七祖的第十八席复誓骑士。r(st)q]
[嘁,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个魔术师――反感教会的人才是正常的吧。何况“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我只是利用这点对他付出了信赖,所以他必须交换相应的代价全心全力帮我而已。]
[行了你就嘴硬吧。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吗……瓦勒契亚被你盯上还真是倒霉透顶。喂,我觉得复誓骑士除了有点儿残和人外物种之外其他还算正常,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说这番话时,“她”的语气完全是看戏的兴奋。
[你没听说过“当你想要同时坐两个椅子,结果只能是掉到椅子中间的地板上”这句谚语么?老娘没那种脚踏数条船照样乘风破浪船不翻的本事!]
[…………那是哪个国家的谚语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说白了就是你没本事搞np连三角恋都搞不定呗。]
[gj,亲爱的你真相了。=w=]
[少女……你真是给那些言情小说里动辄嫖帅哥的bh姑娘们丢脸。]
[老子又不是雪娘娘情妹子marry sue!要嫖男人出门右转不送!]
[我倒觉得是你太迟钝了,而且警戒心太强。复誓骑士这种类型的男人,不可能拿感情这种事开玩笑吧。]
[迟钝?]瞥了依然在懊恼的安翰斯一眼,纱罗微微抿唇,[像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就算双方哪一个挑明了说,也还是会在心底怀疑对方是不是真心。我又不是花痴,怎么可能只是别人在我耳边吹吹风就这样自信对方喜欢自己?]
[啊哈哈,好样的。自作多情也不是那种自作多情法!相信我,你这辈子一定嫁不出去要做剩女!不过没关系,还有我陪你~]“她”这回是彻底的用大笑来嘲笑纱罗了。
[……这种事也完全不值得高兴混蛋……=n=]
话音一转,“她”的声音突然显得很狡黠,[对了,你刚说到坐两把椅子――复誓骑士是其中一把的话,另一把是谁?]
[……= =|||你听错了。]
[喂!你不要给我逃避现实!回答我的问题啊死丫头!]
“对了安翰斯,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吃吗?”瞥了一眼即将沉落的夕阳,纱罗突然神秘兮兮地开口。
“?我不知道,是什么?”安翰斯一愣,呆呆问道。
纱罗白了他一眼,“明明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原来却是个不开窍的呆子。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当然是――有人帮忙付账的晚餐!”
有人帮忙付账的晚餐?安翰斯心中立刻打起小鼓,拉响了红色警报。
[喂……哪有你这样的!既然不打算接受人家的心意,就不要老盯着人家的钱包行不行!?你真成抢劫犯了么!?=口=b]
[别看他长了张深刻又苦大仇深的万里长征脸,却有着一颗纯情又爱认死理的热血青年心,所以我打算请党组织批准他自由恋爱去~请客吃饭的钱当然是他掏咯~=w=]
[…………这种死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真的是我么啊啊好绝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是有蛋我就蛋疼!!凸+皿+凸]
纱罗嘿嘿坏笑了两声,眼珠滴溜溜地在安翰斯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直看得面瘫的安翰斯后背发凉。最后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余光则扫视着他装有钱包的口袋。
“…………”
在安翰斯窘迫的沉默中,纱罗带着奸诈的笑容悠悠然开口话家常了,“安翰斯,你有没有吃过sucre塔鲁特?”
“有。”看着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后背有些发冷的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那个什么sucre塔鲁特不是她曾塞给自己吃的糖么?据说砂糖还是用砂糖萝卜做成的vergeiose之类的……尽管他完全不理解什么是砂糖萝卜,也不理解什么是vergeiose。
“你过去见没见过乌龟摇头?”她的笑容愈发奸诈,开始向着奸邪发展。
被纱罗突然之间的转移话题搞晕了的安翰斯有些纳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答道,“没有。”
“瓦勒契亚是你的梦中情人还和你上过床吧?”
“…………”安翰斯悲愤地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开始做起了自从认识她以后,就间歇性持续的“保健运动”了。还有她究竟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他的心脏真的不好,之前被库夫林刺穿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呢。
“那、最后一个问题。安翰斯,你有没有听过‘笨蛋说有,白痴说没有,智障不说话’的故事?”纱罗的脸看起来似乎在微笑。
“……………………”看着那个纯洁无比,圣光闪闪的无辜微笑――――他现在手痒无比想抽她!!
“听过没有?说话呀。不说话请我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啊。当然,说话也意味着你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地打算请我吃饭哦。”纱罗姑娘依然秉持着发光发热的态度,用瓦数很高的亮晶晶双眼注视着他。
安翰斯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认命地在纱罗那热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嘴角略微抽搐着放弃了抵抗,自我安慰地想“反正是机关内部给的钱,怎么花都是花”。
这么想开了之后,他也不觉得纱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合适了。
“……你想吃什么?”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僵硬和忧郁。
“嘿嘿~我就知道安翰斯你是个好人!”晚餐打算在外面开洋荤而又有了着落的卫宫家家主心情很好,因此毫不介意地扑上来抱住了安翰斯的胳膊――就跟讨好葛木向他要糖一个性质。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发了好人卡,被抱住了胳膊导致身体有些木然的安翰斯第一次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趁着复誓骑士正在走神,她立刻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那看起来很柔顺很滑手的银发,“哎呀,这么说来,你这头银毛摸起来意外地还挺有手感的~=w=”
“……那个、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银发。”有些尴尬又有些窘迫的安翰斯立刻试图挣扎,结果就是再次失败。
“哦,是嘛。――――――啊??不是!?”
“是苍金色。”安翰斯很认真地订正道。
“………”纱罗默了。
“………”不明所以的安翰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沉默了。
“= =|||b”纱罗突然想到了之前和里人格的吐槽当中,似乎曾经说过“除了阿释密达和由伊法伊之外,金毛的家伙都是混蛋”这样一句话。而且她确实对“金毛”有一定的心理阴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还是心理暗示的――
总之就是有一种金光闪闪的家伙一定不能靠近,一定不能喜欢,要离那种家伙远远的感觉。潜意识里……绝对不能爱上那种人――虽然她本来就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什么人。
“???”安翰斯莫名其妙地看着纱罗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总、总之!这样谈完之后你不会再心情不好了吧!!把你的好心情给我保持到瓦勒契亚出现的那天,不然小心我掰断你的黄瓜塞进菊花里!!=皿=”
[哇哦你好可怕啊……啧啧~简直就是人道毁灭嘛――不止攻做不成,连受都没得做,下半生只能手动。]“她”憋笑憋得厉害,[幸好复誓骑士思想够纯洁,要是让他听懂了你说什么,你就等着被他【噼――】【噼――】【噼――】吧。]
[最可怕的那个明明就是你吧……你到底说了什么连着被消音三次啊!?-_-|||]纱罗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够淡定。
“啊……等、等等,卫宫小姐。等一下,你在生气?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安翰斯站在原地,很茫然地注视着某人气冲冲走开的背影。身边飘过一阵风,扬起一阵灰尘,打了个小旋……萧瑟地飘过……
没过一会儿,从楼梯上消失的纱罗又带着身后飞扬的尘土光速跑回来,并且恶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拽得他一个趔趄。
“到底怎么了?卫宫小姐,我不太明白――”虽然有些高兴她很快就又回来了,但是完全没搞明白她在生气什么又为什么跑掉的安翰斯依然很茫然很困惑。
“够了,再废话我就撅断你脊椎骨!快请我去吃饭我就原谅你!”
“…………”所以说你这么快就又跑回来只是为了剥削压榨我吗!安翰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恼火和憋屈而心肌梗塞了,脚底下一滑差点失意体前屈。
“你阴沉着脸是做给我看的么?”纱罗直接伸手去戳他的伤口了。
因为发怔而没有来得及躲的安翰斯皱了皱眉,“嘶……我的脸很阴沉吗。”
“没错,无可否认,你这家伙确实太阴沉了。总板着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一副我抱着你家孩子跳井的欠揍样,真是浪费了你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皮相。”纱罗满不在乎地说。
“……卫宫小姐……”安翰斯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几乎可说是委屈地低声喃喃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超级差劲。看到你那张死人脸就影响人整天心情和当日运程。”纱罗干脆利落地说出了有害人自尊心的话。
“………”安翰斯猛地抬起头,视线射向了纱罗,那目光中颇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啧啧~~就算你用怨恨的眼神当做机关枪扫射我,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死人脸’的事实啊~”纱罗使劲拽着他往楼梯走,笑嘻嘻地回过头说,“不过,只要你请我吃饭,让我夸你是帅哥多少次都没问题哦~”
所以你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我请你吃饭么!安翰斯很想内牛满面,可惜他是面瘫脸。
最后,安翰斯只总结出一个结论――女人都是善变的,而卫宫纱罗这个女孩本身就诠释了“善变”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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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罗在压榨了安翰斯的钱包之后,心情愉快地回到了洋馆,而安翰斯则在离开后决定再去新都巡视一遍。
吃饱喝足又有了精神,纱罗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开了电脑开始上网。
进入聊天室挂机后,她检查了一下邮箱,纱罗发现教授自己炼金术和绘制魔法图阵及炼金图阵的那位大魔女――青子的恶友和方礼给自己发了n多封邮件。
有些惴惴不安地挨个打开邮件来看,纱罗才想起来。前几天和方礼打电话说她从青子那里听说纱罗大概有可能在圣杯之战中使用“魔术礼装-硝烟血球”,因此问她具现化出的心念武具是什么,已经用过这一魔术礼装的纱罗很郁闷地回答,是个像大钩子一样的镰刃。
于是和方礼说这就是最适合纱罗的武器。她会按照纱罗所说的用炼金术打造一把折叠式镰刃,因为会好好构想一下,所以等圣杯之战结束之后让她去侑子那里取。
和方礼给纱罗寄来的那些邮件,里面全都是有关镰刃的使用方法和训练表。而且最后,和方礼还要求她在拿到武器之后短时间内掌握以上内容,否则等着被她□□。
事成之前需倾力协助,事成之后只需静观其变――这就是她们三大魔女的行事准则,纱罗根本没指望过她们会来帮自己打赢圣杯之战。
但是,光看着那整合下载之后足有五百多mb的夸张内容,纱罗已经悲愤到抱头去墙角种蘑菇并内牛满面了。
[这个训练表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啊……难不成当初你在还没有得知我用什么专属武器的时候就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武器训练表都做出来了吗……喂喂这种可能性真的是太雷人了啊啊啊啊――――所以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教我用弓箭抽人的混蛋!]
当她恢复正常坐回电脑跟前时,才发现聊天室里有人找自己说话,而且已经在那里跳脚很久了――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q(s3t)r小纱罗小纱罗,这么久没联系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 ⊙o⊙?)小纱罗?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_⊙)?喂喂?小纱罗??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t^t真令人伤心啊。交了男朋友就抛弃家光大哥我了,真是受伤……我的玻璃心碎了、碎了……
“…………”看着这些rp到死的聊天记录,纱罗只想立刻打死这个网名叫做“女友至上主义”,本名叫做“g田家光”的混蛋。
她只不过几天没联系他而已,至于一副“我很受伤我非常受伤我超级受伤”的哀怨语气吗。
纱罗很忧郁地抚额了。[这个大叔……自从有了女朋友后就开始不正常。]
每次给她打电话或者发邮件再不然在聊天室里聊天,除了奈奈有多美丽多漂亮就是奈奈今天对我笑了奈奈今天做饭给我吃了blablablabla……而且发照片来也是一摞接一摞的奈奈一个人的照片―其中甚至还有很多疑似抓拍、偷拍、跟踪拍等等的诡异照片。搞得沙罗强烈怀疑家光让《钢之炼金术师》里的修兹给附身了。
这家伙从开始和奈奈谈恋爱就不停地骚扰她问她女孩子喜欢的礼物是什么女孩子喜欢吃什么女孩子喜欢喝什么女孩子喜欢穿什么女孩子喜欢男人陪着去做什么――
“有问我的功夫你不会亲自去问你女朋友吗!!!”纱罗忍耐到最后差点就暴走了。
啊啊是啊没错,她终于了解到经常被修兹荼毒听觉视觉占用时间的罗伊-穆斯唐大佐那郁卒悲愤的内心了!!(罗伊端茶笑眯眯:哟,你终于了解了吗?)
说到和g田家光相识,其实很简单。在切嗣的葬礼上,这位“彭格列九代门外顾问首领”g田家光姗姗来迟,跑来跟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她下巴差点掉下来――于是,就这么认识了。
让纱罗惊悚的是当年切嗣还没退出魔术师界时,那个所谓“魔术师杀手”不仅仅指他暗杀的对象多数是魔术师,还指他暗杀之时简直就如同变戏法一般的魔术师――而这个称号,其实最早流传于意大利黑手党里……
没错,在纱罗看来,最要命的就是切嗣居然还跟意大利的黑手党有牵扯这件事了!
本来纱罗以为切嗣和藤姐的爷爷――藤村组的老大藤村雷画认识也就算了,真没想到切嗣会和除了日本黑道之外的意大利黑社会――比如什么彭格列什么加百罗涅什么波维诺#¥%*&…………有所牵扯。
敢情他那些非法枪支弹药和资金全都是从黑手党手里搞来的!?――当时她就这么一个想法。
[圣斗士之后乱入月世界就够人头大了居然连家教也乱入进来!!而且切嗣你招惹哪个家族不好去招惹彭格列!!]悲愤无比的纱罗在切嗣的葬礼上如果不是双子给拦着,差点就去掘坟鞭尸了――
[切嗣你丢的烂摊子除了依莉雅、时钟塔的监视和卫宫家还有啥一次都托完行不行!!!]
而卫宫家之所以到今天还没因为赤字而彻底破产,除了藤村组老大雷画的财力支援外,基本就是靠g田家光的工资支撑了。
因此纱罗就算再怎么火大,对自己的衣食父母也不可能真的恶劣到哪去,何况士郎和藤姐对这位自称工作是“开采石油”的豪爽大叔印象非常好。
因此咬牙半响后,纱罗啪啦啪啦开始敲击键盘了――
玛丽隔壁的[私聊]:(#`′)凸你好烦啊家光叔。什么玻璃心――防弹钢化玻璃也会碎吗?说起来,家光叔你和奈奈姐的婚期定下来没有?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喂,防弹钢化玻璃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而且你怎么能叫我叔叔呢,我只比你大十一岁不是吗?-_-|||
玛丽隔壁的[私聊]:喔唷你真好意思说。切嗣老爹也只比我大二十一岁哦。你和他称兄道弟却让我叫你“家光大哥”?不知羞啊不知羞~更何况每次就这个问题你都要争执半个多小时,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掩面)
玛丽隔壁的[私聊]:(挖鼻)我不会管你叫家光大哥的,死心吧家光叔。二十三岁的人长了一张四十岁人的大叔脸虽然不是你的错,但就当前年龄来说你虽然不能当我的爸爸却足够做我的叔叔了啊。
玛丽隔壁的[私聊]:啊不过,怎么说好呢,事实上男人长着一张无比老成绝对会成为大叔的脸才好啊。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为什么?
玛丽隔壁的[私聊]:这样的脸很耐看,看起来还不容易老(因为已经够老了)。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喂喂……你括号里标注的那句话我看到了啊!!!
玛丽隔壁的[私聊]:什么嘛,看到了啊。啧,眼睛真尖。
女友至上主义[私聊]:…………这是眼睛尖不尖的问题吗…………
对着电脑上那一串毫不留情吐槽他真实年龄和相貌年龄脱节的话语,家光默默扭头……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抽泣…………
切嗣,你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人嘴巴还真是跟你一样毒――不对,是比你还要毒啊……果然还是奈奈最好了……最温柔了……最贤惠了……最――以下省略骗字数的三万字。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家光才说到婚礼的事,并盛情邀请纱罗他们去并盛参加他的婚礼,还说如果现在不去的话,很有可能婚后没多久他就得回意大利了……之后他又炫耀说结婚之后,他打算把网名改成“老婆至上主义”,结果理所当然地招来了纱罗的一通鄙视。
纱罗说到再过半个月她可能要离开日本,家光立刻说你来意大利加入彭格列吧如何长短,我写介绍信给你――态度无比热情。
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的纱罗相当黑线地拒绝了,并说自己要去希腊,而且有人会照顾自己,希望卫宫家这边他能照拂一下。因为她会直接以诈死或者失踪再或者被收养的模式离开。
如果卫宫家在她失踪期间被什么不上道的人灭了,他就别想去和老婆双宿双栖。她就是化作厉鬼也要夜夜徘徊在他和奈奈的床上方哀嚎――要知道她绝对是说到做到,为了避免婚后夫妻生活受到骚扰,家光只有流着冷汗答应了。
在得到家光的保证之后,纱罗很放心地和他说拜拜,关了电脑扑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最近因为睡眠时间过短、奇怪的梦不断骚扰外加圣杯之战的精神及身体双重折磨,她已经快要累死了。离晚上宵禁还有两个小时,因此纱罗打算稍微睡一会儿――毕竟回到卫宫宅邸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在叮嘱里意识里的“她”届时叫醒自己之后,纱罗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每次入睡后必然会造访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