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主子想要看到的吗?”锦芍笑问。
顾冉回过头,“你又知道了!”
锦芍心道她能不知道吗?他们俩人挨一块嘀嘀咕咕了大半天,也就是萧统领粗枝大叶,居然什么都没察觉!
不过阿夜装病装得倒挺像,要不是她事先猜到了他们俩的计划,还以为是真的呢!
“我也觉得阿夜这演技可以呀!瞧那小脸白的,还有额头上那冷汗,啧啧,奥斯卡真心欠他一个小金人儿!”
不等锦芍问她奥斯卡是什么,顾冉大手一挥:“走,阿夜这病毕竟是装的,估计撑不了太久,咱们得抓紧时间!”
她给车夫塞了锭银子,打发他去喝茶,自己则驾车载着锦芍向芝兰苑赶去。
锦芍本来就是稀里糊涂跟着顾冉出来的,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等到发现她要去芝兰苑后,便说什么都不肯进了!
不仅如此,她还拦着顾冉也不让她进!
“主子,这里可是男风馆,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不行,奴婢说什么都不能让您进去的,否则传将出去,您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顾冉千想万想,没想到会在锦芍这里卡住了。
“锦芍,你听我说,我就是进去找个人,分分钟就出来了!”
“不行!”
锦芍牢牢抓着她的手腕,“有什么人不能等他出来了再找,非得进去找不可?”
“你这么说也没错,可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呢?万一他要到明天才出来呢?我可就只有这一天的时间!”顾冉耐着性子解释道。
锦芍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可她就是接受不了顾冉去芝兰苑。
那可是男风馆啊!
堂堂皇后怎么能去男风馆呢!
“大不了、大不了咱们改日再出宫,这里面鱼龙混杂,奴婢实在不放心让您进去,不然还是等萧统领一起吧!”
“萧……”
顾冉抚额,只觉得太阳穴又像刚出宫那会儿一样疼起来了!
她忽然看向锦芍身后,面露惊讶道:“萧祁,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萧统领回来了?”
锦芍转过头,只见身后的街道人来人往,哪里有半分萧祁的影子?
她突然明白过来,急忙回过头,却发现顾冉已经没了踪影,气得直跺脚:“娘娘,您又骗奴婢!”
顾冉好不容易进了芝兰苑,迎面便见到花爷摇着折扇走下二楼。
说实话,这大冬天的还扇扇子,也真是不怕冷!
花爷本来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乍一见到顾冉,立刻两眼放光,迈着小碎步就跑下楼来,笑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哟,顾姑娘,您可有好一阵儿没来了!”
“花爷,别来无恙吧?”
“无恙!无恙!您今儿个过来是?”
瞧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冉也不戳穿,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我的来意,你还不明白吗?”
花爷立刻把银子收了起来,“明白!明白!”
“还是老房间吧!”
顾冉说着,正准备朝楼上走,却被花爷拦住了。
“怎么?嫌少?”她挑眉问。
“哪儿能啊!这来咱们芝兰苑的人里,就属顾姑娘最大方了!只不过您要找的人没在,您上去了也是白上去!”
“没在?那他什么时候过来?”
顾冉找了张椅子坐下,“我在这儿等他一下!”
“顾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您要找的人,他已经很久没过来了!约么已经有个把月了吧!自打您上次过来没找到人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什么?”
顾冉霍地站起身,急道:“那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这客人的行踪,我哪里能晓得?况且那位又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他的行踪,可神秘着呢!”
她又拿出一锭银子,在花爷面前晃啊晃。
“真不晓得?”
花爷眼巴巴的望着那锭银子,万分不舍的说:“我是真不晓得!他在我这儿还欠了不少酒钱呢!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还不得找他要去!”
他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顾冉把银子丢给他。
“这全当是劳务费了,如果哪天你见到他,麻烦帮我带句话,就说他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他的线索不会让我失望!”
花爷爱不释手的摸着那锭银子,“姑娘放心,只要他出现,我一定把话带到!”
“多谢!”
顾冉略一颔首,抬步走出了大门。
她离开后没多久,二楼最里侧的房门便打开了,走出来一名身穿锦袍,器宇轩昂的英俊男子,不是百晓生还会是谁?
花爷站在一楼大堂,望着顾冉离开的方向,头也没抬的问:“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躲着她吗?这得躲到什么时候去呀?”
“能躲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百晓生倚着栏杆道。
“嘁,不就是一个线索嘛!她想知道,你告诉她不就得了,何况还有钱拿!一千两!那可是整整一千两啊!”
想到本来能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花爷就觉得心疼!
百晓生瞥了他一眼,“若只是普通的线索,别说给我一千两了,就是不给钱,我告诉她也无妨,可这个线索我若告诉了她,有人会要了我的命!”
这下可引起了花爷的兴趣。
“谁呀?谁这么有本事能要了你的命?”
百晓生没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上方。
花爷抬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是说武林盟主?他哪有那个心思管你这点闲事儿啊!”
“你懂个屁!”
百晓生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走回了房间。
花爷平白无故的被人骂了,心里不禁窝火,伸手摸了摸鼻子,朝着紧闭的房门喊道:“你他娘的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敢骂我!我告诉你,你今儿个就把酒菜钱给我结了,以后概不赊账!省得你以后人没了,我找谁要账去!”
房间内,百晓生倚门而坐,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日的画面。
锦衣华服的男子长身玉立于他面前,身上散发着一国之君独有的矜贵和桀骜,眼神睥睨的威胁道:“记住了,你若向她透露一个字,我便让你再也开不了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