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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杜常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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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常清很是局促。

易桢歇息的这间屋子,处在医馆中,在一个单独拨出来的小院子里。

因为她需要安静的环境。

但是再安静,也还是在医馆中。医馆晚上是不关门的,会有人来人往,所以才会让杜常清作为家属过来守夜。

哪怕是现在,都隐约能够听见屋子外边走廊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这不是自己家里,是公共场合。

可是依偎在他怀里的这个姑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杜常清想要劝她的,但是又被她带来的陌生触感和陌生情绪折腾得无法正常思考。

她的手很凉,脸上的红痕虽然上过药,但是凑近看却依旧能够看清楚。

单薄的衣服、披散的头发、脸上被打出来的红痕、还有刚刚喝过苦药留下来的淡淡清苦气息。

怎么都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姑娘,而不是一个欺负别人的角色。

可是她就是做了。

来来回回地蹭他,衣服撕不开直接上牙咬,因为咬的力度没控制好,直接在他肩膀上刻了个牙印上去。

咬完还自己委屈上了,觉得他硌牙。

杜常清又不敢用大力气去推开她,推肯定是能推开的,但是推完这姑娘绝对再也不要理她了。

易桢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热量表显示非常不健康的零食,吃起来一定巨美味。

疯狂挣扎推拒的美男子,搞起来一定巨带感。

对方的衣服怎么都扒不下来,这边扯开了腰带,一转眼他又自己系回去了。

易桢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但是难的部分处理不来,就先处理简单的部分。他的衣服扒不下来,可以先扒自己的嘛!

她就穿了件单薄的寝衣,自己上手脱,一脱下来直接往床下丢。

窗户还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的病患搬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这个小窗户。

杜常清人都傻了。

他本能地将床上的毯子罩在她身上,然后忙不迭地想去给她把衣服捡回来。

易桢趁他注意力转移,伸手就把他系住的腰带给拆了,拆完还不够,怕他自己系上,抬手抽出来,直接给丢到窗外去了。

怕他丢下自己去捡,又直接将窗户关上,把月光隔绝了大半在外面。

太恶劣了。

过于恶劣了。

杜常清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最恶劣的事情,就是小时候同人捉迷藏的时候,藏得太好,一直没人找到他,他就忘了自己在捉迷藏,一个人跑去看小蝴蝶了。

易桢就是那只小蝴蝶。

乖孩子也会梦见小蝴蝶吗。

易桢按住他嘬了一口他的脸,非常严肃认真地对他说:“你不要乱动,会受伤的。”

看看这姑娘,只要不要脸,立刻就能收获快乐。

明明是她要施暴,可是却还好心兮兮地去提醒他“不要乱动,乱动会痛”。

杜常清一直是个乖孩子,知道要谨慎那些过于愉快的事情、要警惕天降的馅饼、要明白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过于快乐,你就要警惕它。这是父亲反复教导过的。

可是……要是快乐得完全忘记了警惕,要怎么办呢?

乖孩子也会梦见小蝴蝶的。

见他被亲得呆住了,易桢立刻明白这手段有用,摁住这孩子就是一顿亲。

易桢完全就是在诱导乖孩子,把他一顿猛亲,亲得喘不过气来了,再去手把手教导他。

虽然结果……有些惨不忍睹。

杜常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会继续做下去,完全是因为这姑娘眼泪汪汪地求他:“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当时被摁着猛亲,给亲得晕晕乎乎,又一眼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泪眼中去,哪有说“不”的余地。

大夫说要顺着她,不能让她生气。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易桢……

说起来就是一声叹息,这姑娘理论知识确实知道得不少,但是信息来源很有问题。

因为生长环境的问题,她没有接触过任何官方、科学的生理教育,她理论知识的来源是一些文学作品。

嗯,文学作品。

反正最后小蝴蝶差点自己把自己作死。

两个新手。一个知道些充满不切实际、夸大扭曲的理论知识;另一个干脆什么都不知道。

易桢用手去摸他的嘴唇,勾着他去吻自己的指尖,待他吻到一半,一点点把手指往后撤,让他不由自主地去追逐她素白的指尖。

好歹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值得鼓励。

她一度痛到哭,脸埋在被子里,哭了一阵,又被经脉中的炙热给激得难以自持,勾着他继续。

衣服都没脱,简单扯了个开口。

她浑身都是汗,单薄的寝衣给浸湿了大半,因为亲密接触有效地缓解了骨子里的蛊毒,她的思维能力一度又回到了掌控中。

至少知道不能叫出声来。这里不是可以叫出声的环境。

似乎流了很多血,但她没觉得特别痛,可能经脉里的南岭秘蛊已经麻痹了她的感官。

她就是死死咬着唇,恍恍惚惚记得不能叫。

杜常清约莫知道自己没做好。他也觉得很愧疚,一直在不停地安慰她。

就像一个连初高中学制都没搞清楚的学前班小朋友,直接被领去写高考试卷。

写不好才是大概率事件。

可是写不好也要继续写。易桢都握着他执笔的手,手把手来同他一起答卷了。不允许空题。

虽然易桢后来完全没能给出任何有效的答题建议。

这孩子上头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顾及,不知轻重,甚至一边用力一边无辜地轻声问她:“你好受一些了吗?”

易桢:“……”

她那个时候满脸都是眼泪。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哭起来也梨花带雨娇娇俏俏,美得惊人,让人不觉得她有多么惨。

杜常清知道她哭了。她第一次哭的时候,他吓坏了,连忙要停下来。可是她只哭了一小会儿,又拽着他要继续。

再怎么哭,她都带着哭腔不让他走。

姑娘家……这样是正常的吧?

杜常清不太了解。但是她不让走,也就没走。

或许只是姑娘家娇气些?就像喝药很苦会闹,但是喝药是好的。还有针灸时往身上扎很多针,有时会痛,可是针灸也是好的。

她虽然哭得厉害,但是拽着他不让走……应该也是一个道理。有些痛,但是是好的。

结束之后——易桢觉得应该过了挺久,可是推开窗户,看外面的月亮似乎根本没动过——她完全精疲力尽了。

不好说是因为经脉中的蛊毒满意了、被压制住了,还是因为她一点力气都没了,连坐起来都没办法,更别说继续去闹别人。

她原本觉得自己是一潭水波荡漾的春水,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咕咚一声沉水底下了。

这样的狭窄、隐秘,倒真像是良家的女子,背着人悄悄与情郎私会。绝不能叫人知道的,会死的。

她累死了。

奔波了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被经脉里的蛊毒驱使着去干坏事。现在坏事也干完了,整个人又累又困,只想闭着眼睛睡过去。

睡过去之前还在隐隐约约担心会不会怀孕。可是再担心,也没精力爬起来去找药了,她累得快猝死了。

怀孕也比累死了好吧。

……这孩子知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啊。

她就短暂地担心了一下,然后直接昏睡过去了。

易桢的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做坏事,做坏事会有报应的。

“桢桢?”杜常清倒是没什么强烈的难受与不适,小心翼翼地去给她擦额头上的汗,轻声喊了一句。

易桢早就和这个世界断开联系了,蜷着身子睡过去,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杜常清有些无所适从。

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非常强烈的、“手足无措”的感觉。

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不知道要干什么才能让事情更好。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想和桢桢一直在一起”。

他给她把衣服穿好,盖好被子,捡回自己的腰带和衣服,穿好了,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去给她要些热水来,至少把满脸的汗擦一擦。

好在这一段时间里都没人来这小院前。主要是两个人都在竭力压抑声音,没发出任何让人听得见的异响。

杜常清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根本没有评判标准。

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他就是单纯的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坏心,只是被人引导去做,被告知“这样好”,于是就做了。

他快活了,又看见易桢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动都不动。纵使没有任何佐证,也知道自己大约该承担起某些责任来。

和桢桢那么亲密了。以后肯定要娶桢桢的。

……夫妻之间还会有更亲密的事情吗?还是说这就是尽头了?那桢桢会怀他的孩子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和“夫妻之事”搭不上边?因为桢桢是太难受了,才拉着他给她治病的。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多暗号和谜语啊。

她身上有好些参差的痕迹,因为刚刚弄出来,鲜红鲜红的,还没来得及变成暗紫和暗青色,好看得紧,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新鲜花瓣。

杜常清想多看几眼,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带着盲目的欢喜,悄悄把门合上了,布了个禁制,以防有人进去。

易桢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了些,她的脚还是冰凉冰凉的,察觉到他布在屋子上的禁制,也没在意,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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